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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被我找到了。”
“呵呵,恐怕是進來容易出去難。”
“這話怎麼說?”
“這是一迷陣,我已找了近兩個月,還沒找到出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你在幹什麼?”
“尋找苦肉給劉媽解毒,偶然發現了一片刺皮果。”
“刺皮果奇毒,不過它的花香卻很迷人。”
“嗯,我知道。”
兩人絮絮叨叨,根本沒有經歷磨難後才剛重逢應有的激動。
身後,緒祥的隨從自動自覺退到遠處,各個心裡都怪怪的。
自家主子一年到頭繃著一張臉,說話即便不是冷冰冰,語調也聽不出一絲的情緒,想要猜測他的心裡在想啥,那是難上加難。
可自從得知葛家五小姐失蹤,主子像變了一個人,動不動就滿臉焦躁,情緒失控。
主子像現在這樣輕言細語說話,幾個隨從根本就沒見過,當著眾人的面和女子相擁,更是平日裡難以想象的事。
緒祥這會兒看似若無其事,其實心裡很不平靜。
那天他看到飛針就猜出遞東西的那人是誰,急慌慌趕回暗坊附近。
不出所料,那人正是四年前跟隨傳旨公公前往沃縣的高大夫。
高大夫當時並不認識緒祥,也是後來公公提醒,他才得知緒祥的身份。也是他倒黴,竟落到被振武侯脅迫,跟隨史樑來到這暗坊,做了見不得人的隨軍大夫。
從高大夫嘴裡,緒祥弄清楚了葛凱琳被擄的始末。
葛凱琳在縣令府客房沒有被暗道噴出的迷/藥迷倒,而是被暗道出來的史樑打暈,強掠到山裡的。史樑意圖對昏迷中的葛凱琳不軌。被葛凱琳的唾液誘引毒發。
留在山洞外的護衛,早已習慣史樑時不時毒發,聽到史樑的慘叫。並沒當回事,說笑著慢慢騰騰進洞,原本只是想隨便應付下差事,卻沒想到葛凱琳會使出飛針。幾人當場斃命。
護衛頭領命高大夫檢查那幾個人的死因,自己帶人去追葛凱琳。
高大夫在那幾個人身上看到了針眼。針眼小得微不可見,還是沒逃過他的眼睛,不過他沒有給護衛首領說實話。
去追趕葛凱琳的人,多半沒有回來。高大夫受命沿路檢視那些人的死因,暗中記下了路徑,並趁旁人不注意。從一個死人身上剜出一根針。
根據高大夫的描述,緒祥找到了埋那些人的地方。發現所有死人身上都至少有一個針眼,他在其中幾人身上試著挖出了飛針,那些人應該都是被葛凱琳射殺。
不過,就是沿著高大夫所說的路徑,緒祥找到葛凱琳還是費了一番周折。
緒祥推算,葛凱琳本身不適合走遠路,劉媽年紀大了更走不了多遠,兩個人藏身的地方應該不會遠,可是找來找去他就是找不到。
直到兩天後的半夜,心情煩躁的緒祥在樹林裡來回走,無意間看到有一個方向的景物和別的地方不一樣,他心裡一動,就朝著那邊走去。
他能夜視,晚上看到的景物和白天不一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緒祥心裡也清楚,葛凱琳的眼睛,現在和他一樣。
沿著那個方向,緒祥越走越遠,天亮時就進了大壕溝,來回轉悠了大半天,最後來到葛凱琳站著的地方。
披風裡,緒祥伸手去抓葛凱琳的小手,觸手是冰涼粗糙的感覺,甚至還有血痂。
緒祥一驚,慢慢把葛凱琳的扳得面對自己,他捧起小人兒的臉,細細盯視。
乾燥粗糙的狹長臉,滿面血絲,一張臉上,兩隻大眼睛幾乎佔了一半的地方。
曾經小巧嬌俏的鼻子,這會兒鼻孔處裂著幾條口子,露出裡面的紅肉。
嘴唇乾裂起皮,同樣裂著口子,流出的血絲已經結痂。
緒祥的心揪痛,從小被家人捧在手心裡的人兒,啥時候受過這種苦。
他把葛凱琳的頭壓向自己胸口,不知該怎麼用言語表達自己的心疼。
夜裡,葛凱琳睡在炕上,緒祥坐在炕沿,他的大手輕緩地撫摸著葛凱琳一頭的枯發,眼不錯珠地盯著葛凱琳的臉。
屋裡沒有點燈,卻不妨礙兩人互相看得清對方。
“祥哥?”
“嗯?”
“已經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