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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都說不了幾句話。
葛辛丑屋內,吉瑞麗一邊揉麵一邊感嘆:“唉,你爺爺就怕你隨了你爸,打小就緊著教你謙和孝順,誰知矯枉過正,倒弄得你現在這副慫相,害了沈梅一輩子,娃們跟著你也遭罪。”
她用的是葛辛丑今天帶回的白麵。
大侄子結婚已二十多年,葛凱森都已十歲了,他父母硬是拖著不給分家,還不是因為大侄子每月的五十斤供應糧,還有三十多塊錢工資。
不分家,卻又要大侄子一家單另過,掙的工資得全部上交,十三斤白麵只分給這邊三瓢,撐死了也就只有三斤。
侄孫女是偶人,白麵大侄子一家捨不得吃,都給侄孫女拌了糊糊喝,粗糧難嚥呀。
世上哪有這麼狠心的爺爺奶奶,孫子一年到頭吃不好吃不飽,瘦巴巴得不長個兒,當爺爺奶奶的,不是炸油條,就是白麵肉餡包子,也不怕噎死。
正在給葛凱琳換衣服的郝沈梅,聽了吉瑞麗的話,反過來安慰吉瑞麗:“嬸兒,這些年我都習慣了,也不生氣了,您也彆氣,跟誰生氣,生啥氣,最後吃虧的都是自個兒的身子。”
吉瑞麗感慨:“幸虧你想得開,我像你這麼大年紀的時候,要不是有你爺爺奶奶在,我一天能跟你婆婆吵三回。”
郝沈梅笑道:“我這不也是給公婆磨練出來的嗎。”
她比葛辛丑小一歲,也已頭髮花白,年輕時又黑又粗的辮子,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齊耳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