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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凱琳上一世也有兩個哥哥,大哥的兒子生下來身上就有血瘤,疙裡疙瘩得就像癩蛤蟆皮,紅紅的看起來挺瘮人,一邊腰上一塊,有硬幣那麼大。
侄兒出生時正是一年裡天氣最熱的時候,醫生建議,等天涼快一點再做手術把血瘤切掉,是怕天熱出汗感染傷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後來家裡發生了一些事情,一時沒顧得上去給侄兒做手術,等侄兒長到兩歲多,有精力給他做手術時,才發現,原來長血瘤的地方,面板白白嫩嫩,和旁邊的面板沒什麼兩樣,那兩個血瘤早沒了蹤影,
醫生解釋說,有些血瘤會被患者自己的血液吸收,這種機率雖然不大,但侄兒剛好就是其中的幸運者。
一家人慶幸,多虧當初沒讓孩子受那份罪。
葛凱琳想,如果自己臉上的血瘤和侄兒的一樣的話,不知自己有沒有那麼幸運,血瘤可以自行消失呢。
不過,那以後,她不再把藥吐出來,每次都乖乖把藥喝乾淨,不管這藥有沒有用,她都不想再讓娘流淚。
以往葛凱文上學,中午都不回來,一個人坐在課堂練字背書,午飯將就著吃幾塊大餅或饅頭,夫子欣賞他的刻苦,有時放學後會讓小僮給他燒些熱水再走。
現在葛凱文每天中午都回二祖母家,因自家娘不用趕時間下地幹活,能夠隨時檢查輔導他的課業。
自家孃的學問不比夫子差,對文章的解讀,有時又不同於夫子,爹爹說過,要聽多家之言。將來處事才不會迂腐。
葛凱賦這段時間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他和葛凱文同時上學,倆人課業程序相同,吳麗梅給葛凱文講解文章佈置作業時,當然落不下他,可他喜歡玩,最喜歡的是祖母的那些兵器,對讀書興趣不大。
雖然他年紀小。有些兵器還耍不動。就這,他一玩起來還是愛不釋手,一讓他咬字拽文他就頭大。巴不得大伯孃看不見他。
吳麗芳最是知道自家三姐的學問,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三姐,我看乾脆讓凱文和凱賦別去上學了,你就在家教他兩個。夫子一個人教幾十個孩子,哪裡會有這麼細心。”
“不行。”吳麗梅解釋:“人要立於世上,就要多聽多見,整天躲在家裡,與外界隔絕。學問再高也無異於紙上談兵。”
吳麗芳覺得三姐說的有道理,也不再多說。
她正奇怪葛凱文和葛凱賦已經到了下學時間,為什麼婆婆和丈夫還有三個孩子都還沒回來。就聽得“咩——,咩——”的羊叫。
二十多隻綿羊爭先恐後奔進大門。原本捲曲像厚毯子一樣的羊毛,被剪得光禿禿的,看起來無比滑稽,進了門也不用人管,自覺往西廂房後的小院走。
“我回來了。”
“我也回來了。”
一前一後兩個小不點,手裡甩著細樹枝臨時做的小鞭子,興沖沖跟在羊群后面。
葛凱茜提著一個小籃子緊跟著進院,籃子裡面裝著一種叫做“花葉菜”的野菜。
花葉菜這個時候正是長的最好的時候,不管是吃新鮮的,還是醃成酸菜,都很好吃,村裡人每天下地幹活,都會順便拽一點。
吳麗梅很喜歡吃花葉菜醃製的酸菜,要是用這種酸菜澆麵條,她能比平時多吃一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譚柳兒手裡牽著牛,胳膊上挎著一個大籃子,籃子裡大部分是藥草,還有水壺,裝乾糧的包袱,牛背上揹著一個連簍,裡面是草,漏在外面的草堆得高高的,用繩子捆著。
牛後面是長著腿會走路的大草垛。
那是因為葛天凌扛的草捆子太大,連腦袋都遮住了,打眼一看,就像草垛在走路。
最後進來的是身材頎長俊美的葛天俞,他今天穿了一身藍色布袍,烏黑飄逸的頭髮,用同色的帶子隨便束於腦後,手裡牽著他慣常騎的黑馬。
這段時間,葛天俞都沒有再穿亮色綢衣,而是儘量揀藍色灰色等深色布衣穿,雖然他沒明說,家裡人都知道,他這是為了掩蓋自己的光華,減小和吳麗梅的差別。
吳麗梅勸他沒必要這樣做,他的回答是,往後自己給自己做事,錢能省一點是一點,布衣可比綢緞便得多。
最後面是揹著書包的葛凱文和葛凱賦。
吳麗芳趕緊張羅著吃飯。
譚柳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