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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截。
他心中原本還抱有的那一點點愧疚,頓時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憤恨。
畢竟在生意場上也混了這些年,葛天俞臉上沒有帶出憤恨之色,反而一臉正色問王大夫:“病得這麼重,那要怎麼辦才好。”
林大夫答道:“沒其他法子,只能好生休息,急不得,這病最忌反覆,最好一次調養好。”
“是,多謝林大夫。”葛天俞抱著葛凱琳給林大夫深施一禮。
他這禮施得倒也是真心實意。
嬸孃也是這麼告訴他的,妻子這病看似不怎麼嚴重,如果反覆,還真說不好後果會怎樣。
葛天俞和林大夫的密談,葛凱琳全程聽著,剛才林大夫一進來,葛凱琳就知道好戲要開始了,一雙大眼睛一直盯著爹爹的臉看。
本來看著爹爹那裝腔作勢的表情,感覺好笑,心裡把爹爹歸於腹黑一類。
可現在見爹爹這樣鄭重其事地給林大夫行禮,縱使她上一世由於身體的原因,被父母兄長保護得太好,以至於思想單純,不通世故,可到底骨子裡是個成年人,這時也能感覺得到爹爹心裡的沉重,不禁震驚。
有這一番對話,葛天俞和吳麗梅兩口子住在後院,就有了充分的理由,儘管董氏恨得咬牙,可也不敢再多嘴。
那天葛伯嗣氣她亂說話。狠狠教訓了她一通,她雖不很聰明,不過也明白了其中的要害。
辦完這些事,連夜騎馬回來的葛天俞,心情一放鬆,才覺出睏乏來,回到後院整個睡了一下午。才算精神起來。
後院的佈局和前院相似。五間正房,靠東三間大的是葛仲嗣和譚柳兒的臥房,靠西兩間小的是葛凱賦的臥房兼書房。
東廂房沒人住。裡面卻是傢俱被褥齊全,是給葛天俞兩口子留的住房,兩側耳房堆放著糧食,還有農具之類農家的東西。
葛天凌兩口子帶著葛凱貞住西廂房。靠近正房的耳房住著葛凱茜,另一側的耳房。做了葛天凌打鐵的小作坊。
本來葛凱賦是孫輩,不應越過父輩住正房,可家裡也就只有譚柳兒能管得了他,讓他住在譚柳兒的隔壁。他有什麼動靜,譚柳兒隨時能知道,葛天俞和葛天凌都覺得這樣安排正好。
兩邊廂房後面也各有小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也是廚院和飼養院,不過沒有豬沒有雞。只有一頭牛和一群羊,譚柳兒沒事就出去放羊。
二房當年分家得的地,葛天俞的祖父母去世後,譚柳兒只留了十幾畝自己種,其他的都租了出去。
這十幾畝地主要由吳麗芳在種,葛天凌和譚柳兒有時間也會幫忙。
家裡也不指望地裡的那點收成,那地是留給吳麗芳打發時間用的,家裡人口不多,光收上來的租子就夠吃了,其他的花銷,自有葛天凌和譚柳兒操心。
葛天凌鍾情於打鐵,看著鐵疙瘩在自己手裡變成不同的玩意,心裡那個爽啊。
譚柳兒心情好的話,會接診婦科疾病,有時會走的較遠,可能幾天甚至月餘不歸家,在林大夫沒時間或來不及時,她也會接診些跌打損傷之類外傷。
晚上,葛天俞和葛伯嗣說了要自己開鋪子的事。
果不出所料,葛伯嗣不同意,說是還要給葛天彪娶親,給葛麗屏準備嫁妝,葛麗娥眼看也不小了,這嫁妝也得早點準備,家裡拿不出這麼多本錢來,讓葛天俞安心給東家做事,不用自己太費心,一個月也有十幾兩銀子收入。
葛天俞就說是譚柳兒出錢,他只是出力,也是有工錢拿的,而且比現在的東家給的還多。
葛伯嗣想了想答應了。
老二家的錢不拿白不拿,反正父母當年偏心,不知給老二家留了多少私房錢,還囑咐葛天俞不要死心眼,能多拿就多拿一些。
想起白天董氏學說的林大夫的話,葛伯嗣還是不甘心:“你媳婦這一病,家裡家外就我一個人在忙,實在忙不過來,要不,凱文往後就只上半天學,半天回來給家裡幫忙。”
葛天俞聽得心冷,沉聲道:“我每月的工錢,除了必要的花銷,都交給了父親,五郎一個月也有四五兩的工錢上交,家裡不至於窮得拿不出束脩,沒必要剋扣凱文上學的時間。”
一向溫和的大兒子竟然給自己甩臉子,葛伯嗣也拉下臉:“天下沒有白吃白住的道理。”
“是嗎?”葛天俞反問。
從自己婚後回到大房,這句話父親不知說過多少遍,葛天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