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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的,是葛凱琳的小姑,芳名葛麗娥,今年十歲,是兄妹裡最小的。
“練字練字,一個女兒家,字寫的再好看有啥用,將來長大了還不是得嫁人,嫁妝也不會因為你字寫的好看而少一文錢。”董氏埋怨。
葛麗娥不理會母親的嘮叨,跑來大嫂的屋裡,看著大嫂懷裡吃奶的侄女兒,用手戳戳葛凱琳的小臉,問吳麗梅:“大嫂,凱琳今天好點了沒有,她哭了嗎?”
吳麗梅搖頭:“沒有,還和往常一樣,不哭不動。”
外面董氏又開始催:“老大媳婦,你是聾了還是偷懶,叫了這半天了,還窩在屋裡不出來,你以為你還是千金大小姐,有丫環伺候著,今天要是把豬餓著了,凱文的學就別想上了。”
吳麗梅只是不動窩:“婆婆,凱琳還沒吃飽。”
葛凱琳無奈,這個戲碼天天上演,她永遠都和豬或雞相連,雖然她上一世是屬豬的,可也不代表她就願意和豬相提並論。
自家娘也很有意思,理不理祖母,要看她的興致,高興了會和祖母對上幾句,心情不好了,祖母說話再難聽,她也可能十天半個月的不理會。
“娘,你來看看,這兩塊料子顏色有點不一樣,尺寸偏小,兩塊只能湊合著做成一件衣服。因有色差,做出來的衣服會很難看。”
說這話的,是吳麗梅的另一個小姑子,芳名葛麗屏,已經十八歲,本朝十四五歲是女孩的適嫁年齡,像葛麗屏這樣大的。已算是大齡女。
用葛凱琳上一世的話來說。就是剩女。
董氏回屋,壓低聲音:“你這麼大聲做什麼,不怕你大嫂聽見?”
“哼。就你小心,大嫂聽見又有啥關係,她那麼多嫁妝,稀罕你這兩塊破料子。”
算命的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吳麗梅命硬,不過卻是個富貴命。將來不是金銀用不完,就是皇封誥命,其富貴源於名字裡的“麗”字。
這家的當家人,也就是葛凱琳的祖父葛伯嗣。聽算命的說的這麼好,給女兒起名字時,也都帶了一個“麗”字。
他認為。反正媳婦嫁進家來,最多在上家譜時寫個“葛門吳氏”。名字就沒任何用處了,這個“麗”字,就給自己女兒用吧。
誰知生的五個女兒,就三女兒葛麗屏和五女兒葛麗娥活了下來,其他三個活的最長的,也沒過週歲。
葛伯嗣認為,算命的為了錢財欺騙了他,就打上門去。
那算命的辯道:“不同人,不同命,這個麗字,只有你家媳婦用得,她用,不但會富貴滿天,還會蔭及子孫,你家女兒卻是用不得,本就生來福薄,再用麗字壓著,可不連累得連命都沒了嗎。”
算命的順口胡謅的幾句話,愣是把葛伯嗣給唬住了,問能有什麼辦法解了這個結。
算命的急著去京城投靠兒子,就應付葛伯嗣:“這個麗字,既然你的女兒已用了一段時間,隨便改動恐怕反而會產生禍事,不如你每逢初一十五去廟裡上香,菩薩感念於你的誠心,自然會替你消解煩惱,記得,不可偷懶,不可吝嗇。”
葛伯嗣是有名的摳門,這算命的也對他沒啥好心,這樣囑咐,純粹就是想讓他破點財。
葛伯嗣信以為真,真的每逢初一十五都去廟裡上香,因最近那個寺廟大多都是女子上香,他去多有不便,去遠處又嫌花錢,就囑咐董氏按時去上香,每次都會給董氏兩文香油錢。
兩文錢,只夠買一個素餡包子。
董氏纏著三寸金蓮,葛伯嗣又捨不得給她用家裡的牛車,這一路走過去,非常吃力,她就耍了個心眼,每到上香的日子,她都會出去,但不都是去廟裡,大部分時候還是去不遠處的集市上,有看中的料子首飾,就用攢起的香油錢買下。
那料子首飾她也不敢自己用,而是偷偷給了葛麗屏,算做嫁妝。
再說葛麗屏,長得一副好摸樣,大眼睛,瓜子臉,彎彎的長睫毛,白瓷般的面板,一頭青絲如同閃光的黑色緞子,個子嬌小,體態勻稱,在這鄉村裡,也算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就因為長得出眾,葛麗屏眼光很高,以往上門提親的人差點踩塌了門檻,誰知她一個都看不上,問她是不是有什麼想頭,她支支吾吾地自己也說不上來。
好容易活下來的女兒,葛伯嗣也不忍逼迫,就任葛麗屏這樣挑來挑去,挑成了老姑娘,也沒挑出個稱心如意的。
後來再有上門來提親的,大多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