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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伯嗣讓葛天彪請來里正和葛家的族人,葛天彪問他有什麼事,葛伯嗣不肯說。
等人到齊,葛伯嗣從床頭櫃抽屜掏出一頁文書,咬破手指,摁上血印,交給族長。
族長看著文書臉色大變,葛仲嗣搶過文書,輕掃一眼,幾下就把文書撕碎。
葛伯嗣又從懷裡又掏出一張文書,揉握在手裡,伸手要里正來接。
葛仲嗣咬牙要搶,竟然掰不開葛伯嗣的手指,氣道:“大哥,你這是何苦呢,你氣爹孃偏心,卻不該遷怒大郎,你難道不知道,這個文書一立,大郎也就罷了,幾個孩子的前程可就沒了,哪有這麼狠心的祖父。”
葛天笙道:“叔父不要白費力氣了,爹爹早已寫好不下十張文書藏在屋裡各個地方,現在拿出來公佈還好些,要是等辦喪事時被人翻出,大哥一家會更加不堪。”
葛仲嗣大吼:“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阻止。”
“我為什麼要阻止,”葛天笙冷哼:“這個家裡有什麼好,就跟活死人墓一樣,我巴不得文書上被棄絕的人是我,也好早點一走了之。”
葛天俞問:“你說的棄絕是什麼意思。”
葛天笙轉身從屏風夾縫抽出一張紙,遞給葛天俞:“自己看。”
葛天俞展開紙張來看,頓時渾身顫抖,葛凱文和葛凱武扶住葛天俞,看著文書臉色也是一變,葛凱文將紙張抽離爹爹的手遞給里正,和葛凱武一起扶葛天俞去外廳坐下。
女眷紛紛來問是怎麼回事,葛凱文臉色鐵青,朗聲背道:“長子葛天俞,忤逆不孝,大逆不道,今日與其脫離父子關係,永不相認,立書人:葛伯嗣。”
吳麗梅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這個結果她和長子曾經設想過,如今葛伯嗣真這麼決絕,她還是有些受不了。
強自鎮定,吳麗梅握住葛天俞的手,葛天俞跟木偶一樣不言不動。
葛仲嗣背起葛天俞就走,吳麗梅領著三個孩子跟上,回了後院。
葛麗娥稍微猶豫一下,隨即跟上。
譚柳兒給葛天俞施針幫助入眠,和葛仲嗣一起親自駕車送葛天俞一家回鎮上。
葛仲嗣返回時又將葛麗娥帶回了村,葛麗娥開始不肯,葛仲嗣勸她,你爹爹離世時你要是不在身邊,你大哥又要罪加一等,你忍心?
葛麗娥痛哭失聲,跟隨葛仲嗣回了家裡。
當朝法制規定,除非子女不孝且不可教,或父母不慈且執迷不悔,雙方不得脫離關係。
葛伯嗣在臨嚥氣前都要和葛天俞脫離關係,說明葛天俞已確屬大逆不道,要是葛天俞在朝為官,就要奪其官職,兒子雖可考取功名,卻不得入仕,女兒不可嫁入為官者家中。
也就是說,如今的葛凱文和葛凱武已入仕無望,葛凱琳要當一輩子平民。
一家人衣不解帶地守著葛天俞,直到三天後葛天俞才醒。
就只三天的時間,白髮爬上葛天俞兩鬢,原本俊美飽滿的容顏顯出老態和衰敗。
父母去世,兒子和沒出嫁女兒須守孝三年,已出嫁女兒守孝一年。
葛伯嗣這一死,葛麗娥的婚事只能擱置,三年後她已十八歲,在這個世界她已是老姑娘。
葛麗娥倒似鬆了口氣,葛天俞生病,無力管理生意,所有擔子全壓在吳麗梅一個人身上,葛麗娥一心輔助大嫂,對自己的婚事毫不上心。
葛麗屏是出嫁女,只用守孝一年,守孝期間不得婚嫁,她對這個也不在意毫不在意,一心餵羊,每天割草,擠奶,出圈糞,穿的衣服非灰即黑,倒不用特意為守孝換衣服。
這幾月下來,葛麗屏容貌大變,面板黑而粗糙,頭髮用木簪隨意挽起,只圖幹活方便。
她已是安於現狀,在外人看來雖然辛苦,她對現在的日子卻非常滿意。
袁芬的娘病重時,她爹爹也年事已高,十幾歲的她要一人要撐起家庭,身子也有虧損,成親兩年都沒能懷孕,譚柳兒一直在給她調理,前些日子才調理得當,正期盼著懷孕,葛伯嗣這一死,葛天彪夫婦不得不禁房事,要想有孩子還得三年。
吳明珠和葛天笙年紀也不小了,這下要生孩子也得等三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