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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我素。
葛伯嗣忍無可忍,在吳明珠又一次拉著葛天笙出門後,把院門從裡面閂上,說是葛天笙夫婦既出此門,從此和他再沒關係。
誰知,吳明珠叫嚷著院門壞了,大張旗鼓地從鄰居家借來木梯翻牆進院,葛伯嗣和董氏阻攔,無奈力氣不如吳明珠,只得眼睜睜看著吳明珠堂而皇之出入自如。
葛伯嗣找來里正說要分家,吳明珠笑呵呵送里正出門,拉著葛天笙一塊賠禮道歉,說是公公婆婆就這一個兒子在身旁了,老人家年事已高,又不愛和人來往,要是也分開來過,老人家有個病呀災呀的,或是哪天死在家裡都沒人知道,所以這家還是分不得。
里正好笑,說是分還是不分,你自家人先商量好再來找我。
葛伯嗣暴跳如雷,大罵吳明珠忤逆不孝,要葛天笙寫休書,葛天笙躲在屋裡不出來,葛伯嗣就自己替葛天笙寫好休書丟給吳明珠。
吳明珠也不氣,撿起休書笑呵呵撕得粉碎。
其實,真想要休掉兒媳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寫好狀紙上公堂。
可惜,葛伯嗣這個人,看似陰狠,也只是個窩裡橫,真要上公堂,他沒這個勇氣。
吳明珠確實很有耐性,葛伯嗣這樣對她,她依然對公婆禮數周到。
董氏對她惡毒詛咒,她一般不吭聲,偶爾回一句:“我嫁進葛家就是葛家人。婆婆你罵人前還請三思,這麼惡毒的話,小心遭反噬不得好死。”
閒聊片刻,吳麗芳去張羅飯菜,吳麗梅和譚柳兒商量著紡羊線的事,葛天俞出外訪友,葛天凌鑽進他自家鐵匠作坊。葛麗娥回了自己屋。
葛凱琳沒事。跟水珏玩了一會兒拋杏核,又跑去葛麗娥跟前,卻也不敢離得太近。
葛麗娥在練習大字。
葛凱琳知道自己的毛病。她哪怕不是刻意的,有時也會弄得筆墨凌亂,所以還是停在安全範圍之內為好。
葛麗娥招手:“凱琳你過來,替小姑看看。要是參賽,是繡這幅字好。還是那一幅好。”
葛凱琳小心湊到跟前:“小姑,你這字寫得可真好看。”
為準備良平鎮每年一次的秋季才藝比賽,葛麗娥現在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練習<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才藝比賽隨自己喜好報名,可報一項。也可參加多項,在吳麗梅和葛天俞的教導下,葛麗娥琴棋書畫女紅都拿得出手。葛麗翠娥報了書、畫、繡藝三合一,難度較大。
擺在葛凱琳眼前的兩幅字都只有四個字:長嫂教姑。
一副字揮灑淋漓。遒勁方鋼,有男兒豪氣,一幅整齊排列,小巧娟秀,更顯閨秀氣質。
兩幅字都好,還真是難以取捨。
葛凱琳稍近前,小心翼翼地問:“小姑,你這是寫的我孃親和你?”
葛麗娥點頭:“嗯。”
葛凱琳又問:“你是準備單繡字,還是字畫相配。”
“字畫相配。”
葛麗娥從書櫥上拿下一卷畫來開啟。
畫裡,月下,一個女子坐在繡凳上,低頭俯視,目光溫和,一女童坐著矮凳,趴在女子膝上,小臉仰望女子,女子一手輕撫女童,一手在空中比劃,好像在給女童說著什麼。
好溫馨的畫面,葛凱琳感動。
所有用來參賽的作品,都得講出由來,以小姑對孃親的情深,肯定不會用瞎話矇混,孃親不是那種喜歡熱鬧的人,要是這書畫拿來參賽,會打擾到孃親。
葛凱琳皺眉:“孃親不見得會同意你拿這字畫參賽。”
“我知道,”葛麗娥情緒低落下來。
葛凱琳開導:“小姑,有些事存在心裡就好,要是弄得人人皆知,最終結果會事與願違。”
“嗯?”葛麗娥疑惑,盯著葛凱琳,好像不認識一樣。
葛凱琳摸摸自己的臉,問:“小姑怎麼這麼看我,莫非突然之間發現自家侄女像仙女一樣好看,嫉妒心起,想著怎麼把我比下去,好搶我孃親?”
“咦——,”葛麗娥扯住葛凱琳的臉蛋往兩邊拉,咬牙切齒:“小小人兒,說話老成,真不知我是你小姑,還是你是我小姑。”
“嗯——,容我想想,”葛凱琳圍著葛麗娥轉了一圈,一本正經道:“還是你當我小姑吧,我可不想有你這麼大個侄女兒。”
“噗,”葛麗娥噴笑,捏著葛凱琳鼻子道:“你這個小人精,長大了看誰敢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