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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就你有理,沒理也能辯三分。聽說今兒個史樑給幾位小姐送去帖子,其中也有你和欣毓的,你是去還是不去。”
葛凱琳一下子沒了精神:“說實話,我不想去,可覺著不去又不成。”
“嗯,去是要去,不過不能大意,史樑現在的身份不同,能紆尊屈貴為一個小小的縣令夫人跑腿,這事不同尋常,你小心提防著點,也記著提醒欣毓。”
葛凱琳也仔細想過這個,點頭答應:“嗯,女兒曉得。”
葛凱琳身上的毒解了後,她在自行寺住的那個小禪院再沒住過別人,專為她一個人留著,她每個月總會去小住幾天,一則為了方便聽經,再則可以處置在府裡不好處置的事。
林焱正給她彙報尋找珍珠原主人的進展情況。
“林伯,是不是有了訊息?”
“不是有了訊息,而是線索斷了,已無從查起。”
“上回不是說查詢很是順利嗎。”
“是,本來是很順利,可查到縣衙那裡時就不行了,縣衙原班人馬死的死。逃的逃,費盡心思找到幾個倖存的人,卻各個說不知道珍珠的事。”
“問過八叉叔沒有,他當年是衙役頭,還有其他幾個跟著八叉叔來的衙役,他們有沒有人知道當年的事。”
八叉是葛仲肆當差時撿的小孩,跟著他在任上長大。後來葛仲肆調任。剛好八叉生病沒法跟去,八叉病好後到處葛仲肆,葛仲肆卻因任務不能和八叉相認。那以後兩人就失了聯絡。
直至葛天俞任葛鎮鎮長,八叉護送糧車回葛鎮,和葛仲肆相遇,兩人才得以相認。
八叉已正式拜葛仲肆和譚柳兒為義父義母。現在是葛鎮的衙役頭。
“問過,他幾個都說。當年縣衙混亂,人員變動頻繁,他們也不知情。”
“唉,這就難了。”葛凱琳下意識抬起手。隔著披風捂住內裡的珍珠。
那顆被她斷定屬於吳音薇的黑色珍珠,裝在一個用很細的紅絲線織的細密網袋裡,兩頭綁著嵌有細碎水晶的紅繩子。當做飾物掛在她的脖子上。
林焱接著道:“聽八叉說,當年災民可低價買荒地。有不少災民以物抵押,而當年在任的夏縣令御下不嚴,當差的人收的物品或不入賬,或篡改賬冊,故意弄壞或丟掉賬冊是常事,甚至搶了災民的物品再把災民打死,因當時混亂,災民死了也是白死,沒人過問。”
葛凱琳一陣心悸:“那我五表姐豈不是危險,她那時還是一個小女孩。”
林焱安慰她:“這事還沒到最後時刻,不能斷定五表小姐會怎麼樣,說不準咱們在這裡擔心,五表小姐卻在某處正過得快樂呢。”
自葛凱武從江南客人那裡得到珍珠的線索,林焱就指揮人明察暗訪,幾乎跑遍了大半省區,繞來繞去,最後又回到了鄆城縣境內,珍珠竟然是朝廷安撫災民時,從鄆城縣的縣衙流出的。
當年經手珍珠的人或死或失蹤,已無從查起。
林焱暗裡買通縣衙管理檔案的人,翻遍所有賬冊和檔案,發現水災後的檔案缺失大半,不止沒有那顆珍珠的記錄,應當說當年縣衙收取的所有物品中,只有很少一部分不值錢的物件記錄在案,其他物品全都沒有記錄,珍珠的線索到了這裡就再也接不下去。
京城,緒祥的書房,四個人盤腿圍坐一個方桌。
坐主位的是緒祥,要不是因他一如既往的面癱,那行雲流水般的泡茶動作,會更加好看。
緒祥左側坐著葛凱文,手裡拿著一本棋譜認真研究,默不作聲,也沒見他抬過頭。
坐在緒祥右側的葛凱賦,手指翻飛,雙手靈活地修復著軟鞭辮梢,偶爾抬頭說一兩句話,然後低頭接著忙活。
緒祥對面,是自小跟著他的孫敬,十幾年過去,孫敬的面貌幾乎沒變。
孫敬絮絮而談:“史樑接到訊息說,振武侯第九義子已快到鄆城縣,他提前去驛站等候,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來,天黑後史樑返回自家院落,準備第二天再去迎接。
誰知,史樑第二天到了驛站,竟發現驛站被衙役把守,打聽之下才知道昨晚出了命案,衙役引他去死者屍首跟前,問他認不認得,史樑當場嚇得昏了過去。”
茶泡好,緒祥把一杯茶水遞給孫敬,孫敬接過,慢慢品味。
片刻後接著道:“兩個死者都是男性,身上一根線都沒有,一個趴在另一個背上,****相連,後面那個抱前面那個太緊,仵作難以分開兩個人。
“經檢驗,兩位是媾和過度精盡而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