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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得很,根本鬧不清棋子準備往哪兒放來著,只好把棋子丟在一邊,張了張嘴沒說話。
他也不記得葛凱琳剛才問他啥來著。
“爸,這棋子應該放這裡。”葛凱琳拿起葛辛丑放下的那枚棋子,放在了棋盤上。
葛辛丑瞅著棋子的位置愣神,半天才想起問:“你啥時候下棋這麼厲害了?”
她打小就對下棋不感興趣,感興趣的是,爸爸和哥哥下棋的時候,她偷偷把棋子藏起來。
葛凱琳皺起臉:“事多不能離開醫院,可也不能老幹一件事,那還不憋瘋去,科裡的老前輩們下棋,我就在邊上看,看著看著不就上手了,程驍鵬下棋也不錯,跟著他也學了幾招。”
爹孃可都是下棋高手,有爹孃的薰陶,葛凱琳的棋藝也差不到哪兒去。
忽然想起個事:“滾蛋,你在外面幹啥呢,咋著老半天都不進來。”
“我澆花呢,菜地裡也長了草,我順手給拔了。”高爭氣進了屋,袖子還捲起老高。
葛辛丑的眼睛這回換做直盯盯看著高爭氣。
“大伯伯,咋啦?”高爭氣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沒咋。”葛辛丑搖頭。
低頭看棋盤,啥也沒看進去。
今兒個真是邪門了,咋覺得哪兒都不對,女兒很多年沒撒過嬌了。和滾蛋關係也越來越緊張,今兒這倆咋一塊回來了,還看著挺好。
喝完水,高爭氣去廚房幫忙,廚房裡很快就傳來他和郝沈梅的說笑聲。
葛辛丑越覺著不對勁,滾蛋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歡快過了。
“凱倪,你今年都三十一了。啥時候找物件?”葛辛丑想起個更要緊的事。
“爸。其實我早就有物件了,只是他乾的事比較特殊。”老爸半天沒說話,葛凱琳以為老爸起了疑心。準備問她點啥,沒想到問的是這個事,有點臉紅。
“啥特殊職業呀,還得躲躲藏藏的。”葛辛丑氣得把棋子胡亂一撥拉。棋局頓時亂了套。
廚房裡郝沈梅和高爭氣屏氣靜聽,就聽葛凱琳嘟囔:“我舅舅不也很多年沒有回來了。”
“你說啥?”郝沈梅從廚房裡出來。
葛凱琳承認:“我舅舅做啥的。我物件就是做啥的。”
郝沈梅全身失了力氣,一屁股坐到啥沙發上,埋怨:“那你也不應該瞞這麼緊呀。”
葛凱琳辯解:“我不是怕你們不同意嗎。”
“那你現在咋捨得說了?”葛辛丑吼。
為女兒找物件的事,他老兩口操碎了心了。結果竟然是這麼回事。
任憑老爸老媽責罵,葛凱琳低下頭不吭聲,沒有覺得傷心難過。反而心裡甜滋滋的。
高爭氣端著一碗片兒湯,站在廚房門裡。絲毫沒感覺到手燙。
“那他啥時候能公開露面?”郝沈梅語氣放軟。
這代表責罵告一段落,高爭氣端著片兒湯出來:“憨琳,沒有你喜歡的兔子肉,將就些。”
葛凱琳小的時候喜歡抓兔子,葛凱拓滷的兔肉比郝沈梅滷的還好吃,做飯時往鍋裡撕點滷兔肉,別提多香了,後來日子越過越好,肉類越來越多,葛凱琳依然喜歡吃滷兔肉。
葛辛丑和郝沈梅同時怔住,憨琳,好多年沒有聽到這個說法了。
兩人滿腔的氣憤頓時全消。
女兒雖然越長大越難以讓人琢磨,可女兒活下來不易,自己何必爭這一口閒氣呢。
“先吃飯吧,有啥事等吃飽了再說。”郝沈梅嘆口氣。
葛凱琳忽然驚叫:“咋這麼多年了你還改不了毛病,還不快點去用涼水衝一下。”
回頭問:“爸,家裡還有燙傷膏嗎,趕緊拿出來給滾蛋抹上。”
“有有有,我前幾天才買的。”葛辛丑起身往自己臥室跑。
“先給滾蛋抹上吧,明兒個我去採點藥草自己做些燙傷膏。”拉著高爭氣進了廚房。
“好好好,你做的燙傷膏比藥店裡的效果好多了。”葛辛丑說著已進了臥室。
郝沈梅眼淚流出來。
女兒好些年沒有做過藥膏了,給人看病也沒有耐心,還說什麼長大了,對小時候的事不再感興趣,不管她心裡碰到了啥事犯彆扭,如今彆扭勁總算過去了。
葛辛丑急匆匆送藥膏進廚房,出來才發現郝沈梅在流淚,他坐在郝沈梅身邊,拍拍郝沈梅的手背:“妮子變回來了,你這還咋哭上了。”
郝沈梅笑,眼淚流得更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