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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是亞空想象中的約會。
按照他在路上的想法,他們現在應該開了一瓶酒,或許是坐在樓頂的露天,在月色之下討論著如何消滅那些過度生長的植物,而不是在這裡面對一個定時炸彈。
他並不擅長這些精密操作的東西,別說解密,就算對方把如何拆除炸彈的說明書放在他面前,他也不見得能拆得明白。
但是對方從隻言片語中透露出了一個資訊。
他雖然人不在這裡,卻能監視到房間裡的一舉一動。
亞空沒有行動,他與前探員對視著,透過眼神確認了給他發去簡訊的是電話另一端的人,至於她身為一名特工是如何被人綁上炸彈的,就不是能依靠眼神來確認的了。
前探員似乎並不想和他長時間對視,她的視線飄忽,在房間裡來回轉移著,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也變得越來越急躁。
這是……暗示?
亞空試著跟上她的視線,這是他目前能夠獲得提示的唯一手段,對方實時監控到這間屋子裡的一切,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引起懷疑,從而引爆她身上的炸彈。
他起初以為前探員是在暗示他監控探頭和監聽器的位置,可是隨著視線的轉移,她似乎總是故意將目光停留在什麼都沒有的地方。
空無一物的牆角,頭頂上藏不了任何東西的天花板。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流逝著,為了不讓炸彈魔起疑,亞空只能象徵性地在定時炸彈上擺弄著,他湊近了前探員,想要得到更多提示,但漸漸的,對方眼神裡的急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失望。
距離炸彈爆炸還有15:31秒,她的眼神就像是提前宣佈了死刑。
這到底是為什麼?
她究竟想要透過眼神表達些什麼?
首先可以排除監控探頭和監聽器,她一定也知道即使找到了對方用於監控這間屋子的手段也無濟於事,一旦對於房間的監控中斷,炸彈魔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引爆炸彈。
亞空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
他逐漸意識到了這並不是情緒變化導致的,而是生理反應。
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每吸入一口空氣,肺部都會產生灼燒般的感覺。
距離炸彈爆炸還剩13:30。
穿著斗篷,蒙著面的人終於走進了這間屋子。
“情報上說,他是一個衝動的,不喜歡動腦子的人,看來事實也的確如此。”
他瞥了一眼趴在前探員腳邊昏迷不醒的亞空,淡淡地說道。
對於一個靈能力者而言,這無異於致命傷。
致命到了只要進行足夠的準備,就連普通人都能解決掉他們的程度,這便是他們編寫《如何殺死一個靈能力者》的初衷——一旦剝開了靈能力者神秘的外衣,他們就會變回孱弱的普通人。
“對於普通人而言,他堅持的時間也算久了。”
在沒有解藥的狀態下,身處一個充滿了神經麻痺性氣體的房間裡。
失去知覺變成了一個相當緩慢的過程,但是當他最終意識到這一點時候已經太遲了。
蒙面人走到亞空身邊,踢了踢他的大腿。
呈現在他眼前的,只是一個沒法做出任何回應的“屍體”。
按理說他應該當即就殺掉亞空,但根據他們與喬克的約定,他需要將亞空活著送過去。
“至於你。”
他拉下了前探員嘴裡的抹布,她的失落是真情流露,“真沒想到你會主動送上門來。”
蒙面人有感而發。
整件事之所以能進行得如此順利,也是因為命運的安排,原本想要在偌大第一區找到一個反偵察能力極強的前軍情七處探員就如同大海撈針,然而對方選擇的藏身地點卻恰好就在他們的樓上。
荒廢了的公寓樓,一個絕佳的藏身地點。
很顯然當初以喬克為首的議員們也是這麼認為的,讓他躲藏在了這裡,就躲藏在救助者們的眼皮子底下。
那些六星救助者做夢也想不到,他們追捕的守靈人其實一直都在他們眼皮底下。
除了命運的饋贈,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能夠形容眼前的巧合。
“他的能力被稱之為『亞空屏障』,對他來說,這間屋子裡最危險的東西並不是炸彈,即使以你們現在的引爆炸彈,他也一定能存活下來。”
在接到情報制定計劃之初,他們都放棄了一切物理層面的手段。
無法精確地得知屏障防禦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