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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完全漆黑,看不清面容的人形。
在靈能研究機構所提出的理論之中,這便是完成了晉升儀式的意識體的狀態,他們的靈能更為純粹強大,並且孱弱的肉體再也無法成為他們的弱點被敵人加以利用。
她不知道意識體的身份,也對這場決戰的具體細節一無所知。
她被賦予的使命,便是將新紀元最終的敵人帶來這終結之地。
“終於見面了。”
意識體一開口,零就本能地捂住了耳朵。
那聲音無邊無際,充滿了威嚴。
她仰頭看著意識體至於血肉之花前的景象,竟覺得這幅畫面頗有些神聖的意味,就像是宗教畫像中誕辰時的場景。
“哦?!你是——!”
當意識體說出開場白之後,宋嵐頓時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與老鄉久違的會面,又是在如此重要的時刻。
出於禮貌,他應當給與對方足夠的尊重,唯一的問題是,這場本來絲滑順暢的開場對話遇到了一些小小的危機。
意識體的弊端就是在通常情況,它們看起來都是漆黑模糊的人形,幾乎沒有任何明顯的辨識度可言。
前所未有的緊張感湧上了宋嵐心頭,在面對這場即將到來的最終之戰時,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強烈到了極點的壓抑。
他就這麼維持著伸出右手,指向對方的姿勢。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了。
大約一分鐘之後,汗流浹背的宋嵐不得不向現實妥協,他不動聲色地向零湊近了一步,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問道,“他叫什麼來著?”
“……不知道。”
這個問題也觸及到了零的知識盲區,但更讓她不解的是,宋嵐居然能在如此場合下問出這樣的問題。
“他不是你的老大麼?”
“以前沒見過他。”
“那就沒辦法了。”
宋嵐雙目一凝,深呼吸,又擺出了與之前相同的動作,伸出右手,食指指向對方,恍然之中又帶著與故人重逢的複雜情感,“是你,頭目a!”
……
“我的名字並不重要,那不過是屬於上一個紀元失敗者留下的記號。”
漆黑的意識體打破了這令人尷尬的開場。
這樣的重逢,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畢竟,又有誰會記住一個逃兵的名字呢?
在那場席捲了整個上層世界的戰鬥中,他選擇了逃跑,是他主動拋棄了自己的姓名,以及與上層世界有關的一切。
他本以為自己能夠適應沒有上層世界的生活,可過往的記憶就如夢魘般揮之不去。
而此刻,夢魘的根源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這場決戰,亦是他超越過去的過程。
只是就連他也不曾想到,宋嵐竟然會如此毫無防備地走進他們精心佈置的陷阱,這本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卻也讓那些過往的記憶在他的腦海中復甦。
上一次,眼前的魔鬼也是如此坦然地接受了其他人的邀請,毫無防備地趕赴了那場鴻門宴。
他不禁想到,那些上層世界的意識體當初是否也像此刻他的一樣,認為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別這麼形容自己。”
宋嵐依舊維持著相同的姿勢,“過去的失敗沒法決定任何事,我相信遲早有一天你能超越過去的自己。”
零有些恍惚。
聽著兩人的對話,她忽然覺得周圍的場景充滿了精神汙染的祭壇轉變成了某個不知存在於哪一個世界的溫馨小酒館。
而呈現子她眼前的,是一位對新人冒險家關懷有加的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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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其三百五十六:
某年某月某日週二,深夜
腰痠背痛,腿腳不便,這都是上了年紀的症狀,如今這些症狀全都出現在了宋嵐和陸湘身上。
回到鳶尾花財團提供的房間之後,陸湘便脫下鞋,把腿搭在宋嵐的大腿上,可憐兮兮地說道,“腿麻了,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這並不是陸湘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稱腿麻,站在科學角度來說,宋嵐覺得可以將此稱之為腿麻的二象性,這是有實際事例可以論證的。
在某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號稱自己腿麻得走不動路的陸湘偶遇持械歹徒,當著他的面一記斜劈腿把歹徒頭目的腦袋砸進了水泥地裡,被送到醫院時,歹徒頭目連自己是誰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