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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點剛過,啟明星學院便向校內的全體師生傳達了麥爾斯教授的死訊,但保留了死亡的具體原因,同時隱晦地讓收到通知的師生認為教授是年事已高,突發疾病而死的。
人死如燈滅,學院並不希望師生們因此而探究麥爾斯教授的過去,畢竟這算不上什麼光彩的事。
可即便如此,昨天下午去過教室的同學仍然不可避免地反映了課上發生的事,學生之間流言四起,猜想頻出。
陸湘一大早就洗漱完畢,換上了一套黑色調的衣服,前去參加了麥爾斯教授的追悼儀式,麥爾斯教授一生未婚,沒有伴侶孩子,助教是陪伴他最長的人,按照流程,教授的遺體在追悼會過後就會進行火化,再由助教將骨灰和遺物放進靈龕。
2166年並沒有墳地,存放骨灰遺物的是一排排類似於快遞櫃的儲物櫃,系統中會記錄每一個死者的名字,他們會在其中佔據一小格的位置——這是大多數有頭有臉之人的歸處,至於一般市民,則通常是一把火燒了,由其隨風飄散。
宋嵐並沒有參加麥爾斯教授的追悼會。
一方面他在教授臨終前在課上和他發生過爭論,身份實在特殊,另一方面,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調查。
從仿生人警衛處,他了解到昨天在教授的遺體被運走後,安格雷-薩弗隆曾經回來過一次。
他是從正門進來的,直奔教授的房間而去,似乎並不打算刻意隱瞞自己的行蹤。
而那些“雜色”玻璃珠,極有可能就是被安格雷取走的。
“一切真相,都藏匿於細節之中,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吧,福爾摩斯先生?”
宋嵐剛從公寓樓出來,身邊就傳來了安格雷的聲音。
他依舊穿著那一身彷彿脫離了時代的行頭,在個人著裝風格上,他們兄弟倆的品位驚人的相似。
安格雷的金屬右手捏著一顆“雜色”的玻璃珠。
與宋嵐視線交錯後,他輕輕將玻璃珠拋給了對方。
如果將麥爾斯教授之死看作是一場解謎遊戲,那麼這些“雜色”的玻璃珠,就是解開這些謎題的鑰匙。
“‘雜色’玻璃珠一共有四枚,總局對麥爾斯教授留下的遺產很感興趣。”
安格雷拿出剩下的三枚玻璃珠,“所以你只有半天的時間,今天晚上,總局就會派人來回收它們……時間緊迫,我就不浪費你們的時間了。”
這位“中世紀的名偵探”一如既往地來去匆匆且自說自話。
但他的確先一步從助教漫不經心的描述中,覺察到了這些玻璃珠的不同尋常之處,他率先回收了這四枚“雜色”玻璃珠,獲得了整整一夜的研究時間。
宋嵐無法確定對方是否已經有了成果,所以才故意等待在這裡,就為了將它們交付到自己手中,他也無法確定這是不是異常案件調查局故意設下的陷阱,因為從他見到安格雷的第一面起,他就覺得這位異常案件調查局的探員對於自己的興趣,似乎要遠遠高於自殺的麥爾斯教授。
不過作為流言的主角之一,他不能在校園裡逗留太長時間,否則會有源源不斷的學生來詢問他關於麥爾斯教授的過去。
在學生們眼裡,教授是一位慈祥和藹的好老師,他們怎麼都不會想到他們心目中的好老師,曾經是臭名昭著的“刺激性實驗”的奠基人。
麥爾斯教授總是生活在痛苦與悔恨之中,但靈能研究機構卻給予了他高度評價,至今他在這個領域依舊是不少人崇拜的物件,其中也包括了那位一直陪伴在他左右的助教。
這些都是白竹博士調查到的資料。
即便在麥爾斯教授離開研究院這麼多年後,研究院依舊每年都會堅持不懈地向他傳送來邀請函,只要教授願意,他隨時都能回到研究院繼續他的研究。
回到空無一人的公寓,宋嵐躺在床上。
拿出其中一枚“雜色”玻璃珠置於眼前,上面的紋理和他小時候買的“雜色”玻璃珠沒什麼本質區別,花花綠綠的並不好看。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除了讓他盯得眼睛有些酸脹之外,什麼都沒發生。
玻璃珠無論在質感還是大小上和純色玻璃珠沒什麼區別,外表光滑,沒有被切斷撬動過的痕跡,透過玻璃的部分能看見另一端略帶扭曲的景象,這似乎也意味著裡面不可能藏得下紙條晶片之類的物件。
依照助教的說法,教授每次端詳玻璃珠時,並沒有什麼複雜且無法理解的行為,他就是這麼捏著玻璃珠,仔細端詳著。
片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