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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太子和謝雲蘭的事,容皇后又不得不在內心暗暗嘆息一聲。
以謝雲蘭和太子的過往淵源,如今謝雲蘭已經嫁人了,太子與她之間需得避忌。可上個月謝雲蘭生辰,太子本人是避嫌沒去,生辰禮卻還是送去了。
誰也不知太子到底是什麼想法,連容皇后都琢磨不透。
這到底是舊情難忘還是怎樣?
再看酈嫵一張美豔嬌媚的臉蛋兒,瞧著多麼賞心悅目啊,連她身為女人都忍不住心生喜愛,可太子卻也並未多瞧一眼。
容皇后不知怎麼地就想起了太子幼時說的一句話。
“紂王因妲己而禍國,周幽王為褒姒烽火戲諸侯……兒臣將來必做個賢明厚德之主,娶妻也娶賢淑端莊之女……”
那時候的小太子才六七歲,他是嘉文帝唯一的嫡子,出生不久即被立為太子。從小有太子太傅教導,另拜了大儒為先生,還因緣際會被隱士高人收作關門弟子。
他的這些先生老師們,個個性情刻板頑固,孤僻乖張。也不知是誰跟小太子講的那些故事,耳提面命,諄諄告誡,叫他記在心裡,還跟容皇后說了幾回。
長大後的太子自然不會再那麼稚氣地說這種話了,但是性情也受那些老師們影響,嚴肅內斂,刻板正經。奉先賢為圭臬,克己復禮,於女色一事上彷彿毫無興趣。
曾經容皇后也不是沒給他塞過曉事宮女,但他都置之不理。
如今對著這麼個美豔的太子妃,也冷冷淡淡,視若無睹……
因著這諸多難以言說的緣由,容皇后再看酈嫵就越覺憐愛,抬手撫了撫她的腦袋:“後日就是重陽佳節了,你父母兄長也會入宮參宴,到時候你也不用拘在本宮身邊,隨意走走,陪他們說說話。”
“好。”酈嫵將她當明月郡主一樣,親暱地蹭了蹭,順便說起秋獵之事,“娘娘。重陽後,秋獵也不遠了,臣女求太子殿下帶臣女一起去,就沒法在宮裡陪伴娘娘了,娘娘會不會怪我啊?”
“不會。”容皇后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笑道:“你與太子和睦相處,多親近親近,本宮更是歡喜。”
酈嫵微笑點頭。
心裡卻感嘆,她和太子沒有太大的矛盾,和睦相處應該不會太難,多親近怕是未必。
*
轉眼間重陽便到了。
這次是設宴在皇城東面的九華樓。重陽曆來有登高的習俗,這些皇親國戚、達官貴人們倒不會吭哧吭哧地爬山,於是便將宴席設在樓高九重的九華樓上,也算是將登高與宴飲融合,一舉兩得,兩全其美了。
到了九月九這一日的傍晚,貴人們坐馬車入皇城,到二道城門前下馬車換軟轎前往九華樓。
為了應節,個個都是一早沐浴焚香,身穿華服。赴宴時或頭插茱萸,或腰佩裝有茱萸子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