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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內再次沉默,許久後:
“武獨。”趙奎開口道。
背後那戴著斗笠的侍衛應了聲。
“今夜上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趙奎說:“日夜兼程,直到找出李漸鴻為止,找到後不要動手,我會再派人隨你去,事成之後,務必將他的劍與人頭帶回來給我。”
侍衛嘴角微微翹起,一拱手,轉身離開。
馬車離開將軍府後門外小巷,溼潤的石板路仍倒映著遠方的燈光。
“你見過青鋒劍不曾?”尊貴男人的聲音問道。
“見過青鋒劍的人都已死了。”蒙面護衛若有所思,一甩馬鞭,駕車護送那尊貴男人上路。
“以你所見。”尊貴男人倚在車內錦榻上,隨口道:“武獨較之那無名客如何?”
蒙面護衛答道:“武獨有牽掛,無名客沒有牽掛。武獨的牽掛在於他好勝心重,輸不起起放不下,而無名客沒有牽掛。”
”沒有牽掛?”尊貴男人說。
“沒有牽掛之人,沒有牽掛之事,才是稱職的刺客。”蒙面護衛淡淡道:“欲取人性命,須先放下自己性命。一旦有了兒女情長,這刺客便會不自覺地愛身惜命,命不敢用盡,是以落敗。無名客據說沒有親人,殺人不為功名,亦不為封賞,興許殺人對他來說,只是愛好,是以較之武獨,略勝一籌。”
尊貴男人又問:“你與武獨相較呢?”
蒙面護衛悠然道:“倒是希望與他交一次手。”
“可惜沒有這個機會了。”尊貴男人優雅地說。
蒙面護衛沒有回答。
“那麼,你與李漸鴻相較如何?”那男人又信口問道。
“馭!”
蒙面護衛勒停馬匹,揭開車簾,讓那男人下來,府門外掛著“牧”姓的燈籠。
南陳當朝丞相:牧曠達。
“屬下、武獨、無名客與鄭彥四人聯手。”蒙面護衛答道:“或有望與三王爺一戰。”
翌日陽光萬丈,上京一場雪後雕欄玉砌,瓊花院內猶如仙境,婢女送上早飯,說:“夫人請郎大人飯後去說說話兒。”
“不必。”郎俊俠答道,“今日還有些事,盤桓日久,終究多有不便,替我回青夫人一句,足感盛情。”
婢女走了,段嶺又問:“我們去逛街嗎?”
郎俊俠點了點頭,說:“出門不可多話。”
段嶺嗯了聲,尋思著昨夜自己似乎擾了郎俊俠,卻又不知他在隔壁房中做什麼,不敢胡亂開口,幸虧郎俊俠彷彿已忘了那事,早飯後便與段嶺依舊從後巷出去。
外頭停著一輛馬車,車簾捲起,現出裡頭坐著的丁芝,丁芝說:“才住一夜,又上哪兒去?不是說住下就不走了麼?上來罷。”
郎俊俠牽著段嶺的手,似在猶豫,段嶺卻拉了拉郎俊俠的手,想走。
郎俊俠便朝車內答道:“不敢叨擾,眼下還有些事要辦<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丁芝只得作罷,郎俊俠便帶著段嶺往鬧市中去,一路上段嶺簡直看花了眼。其時上京乃是整個北方的貨物集散地,關外三城四十一胡族,俱在此地易貨,又逢大遼皇太后誕辰將近,南陳使節進賀,滿市糖偶麵人、古玩珍寶、山珍藥材、釵飾脂粉……琳琅滿目。
段嶺看見什麼都想吃,最想嘗的,竟是當年在上梓眼饞的驢打滾。郎俊俠先去給段嶺做了兩身衣服,又到筆墨店內,購齊了文房四寶。
“你會寫字嗎?”段嶺好奇問道。
掌櫃一件件地取出來,端州的硯、徽州的墨、湖州的筆、宣州的紙。
“這是給你用的。”郎俊俠說,“須得發矇讀書做文章,否則就太晚了。”
“公子好眼力。”掌櫃笑道,“這可是前年北上的商人帶來的好東西,紙還未到齊,須得換一家給您二位調十二沓來。”
“遼人沒這麼多講究。”郎俊俠隨口說,“不過是討個好彩頭,明日太陽下山前送到名堂。”
“太貴啦。”段嶺直心痛郎俊俠的錢,郎俊俠付出去的錢,簡直是一筆鉅款。
郎俊俠卻答道:“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讀書做文章的本事,乃是無價之寶。”
“我要去讀書了嗎?”段嶺問。
他在汝南時見孩童上學堂,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