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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溫和的假象戳破,保不齊迎來的是她人前人後都不裝了。屆時,舒月的日子只會更加難過。
眼看著巧克力見了底,舒月也該回家了。
她龜速地換了鞋,靦腆笑笑:“阿淮,能加個好友嗎?”
“……”
“在球場我聽他們是這麼叫的。”舒月理直氣壯地說,“反正你不肯告訴我全名,那我以後也叫你阿淮。”
他低估了舒月的臉皮厚度,不得不退讓道:“江聿淮,歲聿云暮的聿,淮橘為枳的淮。”
“江聿淮……”
舒月試著唸了兩遍,只覺得舌尖捲了蜜,莫名有些甜滋滋。
她想起來還沒有做自我介紹,於是說:“禮尚往來,我也告訴你我的名字吧,我姓舒,舍予舒,單名一個——”
“舒月。”江聿淮,“我知道你叫舒月。”
平日裡每天都會聽到的名字,被他念出來,卻別有一番低沉繾綣的韻味。
舒月頓時有些僵硬,像是年久失修的機器般卡了卡殼,細聲說道:“你怎麼知道的呀。”
江聿淮短暫沉默兩秒,抬起頭,將骨相優越的下頜留給她:“舒揚說的。”
舒揚正住在江家右手邊那棟。
她便沒深想,隨意感嘆了句:“原來你們早就認識。”
寒暄結束,江聿淮垂眸,示意她鬆開門把手。
舒月自然也覺得傻站在玄關聊天不是明智之舉,但她好容易來一趟,總不能毫無收穫,於是重申道:“既然都是鄰居,真的不考慮加個好友麼,我還沒還你錢呢。”
江聿淮似乎不是電子產品上癮的型別,自舒月進門,居然一次也沒看過手機。
果然,他淡淡地說:“要還的話,帶現金過來也是一樣。”
*
夜間。
舒月將空調設定成21度,再用蓬軟的被子將自己捂得嚴實,一邊單手和閨蜜發訊息:[你說他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梁若遙分析道:[怎麼聽起來像是希望再次和你見面。]
舒月平時稱得上自信,但面對有好感的人,還是想要穩中求勝。
她回覆:[我哪有那麼大面子,不過他長得真好看,嗚嗚嗚,有億點點喜歡。]
梁若遙發來一個捶牆的表情,控訴道:[照片呢照片呢,無圖無真相。]
舒月紅著臉打字:[現在還不熟,沒有照片,等我明天再去打探打探。]
她向來是行動派,第二天早早便起了。
先從抽屜裡摸索出來一張紙幣,再拿上兩片面包,馬不停蹄地去了堂哥家裡。
“來,輔導我寫作業!”舒月將親爹佈置的任務甩上茶几,而被迫早起的舒揚睡眼惺忪,一頭微卷的栗色短髮凌亂得像是鳥窩。
舒明禮正拿上公文包要去公司,在客廳見到這一幕,還以為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小月啊,終於不和你爸置氣了?”
“大伯。”舒月摸摸鼻子,含糊地應了聲。
她心裡自然是千不願萬不願,可若不低這個頭,暑期的尾聲怕是要被反鎖在家了。
想到這,舒月忍不住腹誹——
江聿淮啊江聿淮,為了能去你面前刷存在感,我犧牲真的好大。
“所以。”舒揚見她嘴上撅得能掛油瓶,手裡卻奮筆疾書,不禁問,“有我啥事?我為什麼要坐在這裡?”
舒月頭也不抬:“你不是最愛打小報告嗎,剛好給你二叔拍幾張舒月同學聞雞起舞的勵志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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