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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兒想吃什麼?”
時近下午兩點,舒月餓得不行,便也不再繼續開玩笑。
她摸摸乾癟的肚子,認真點菜:“我想吃和元城口味不一樣但也不會太難接受的。”
江聿淮:“……”
有夠籠統。
瞥見他倍感無語的表情,舒月不滿道:“你不是京市人?常去的餐廳裡就沒有既好吃又符合我要求的麼。”
“我不常在外面吃飯。”說完,江聿淮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將舒月的要求複述一遍。
也不知對面是誰,但明顯效率超群,等通話結束,他向司機徑直報了個地名。
舒月好奇地湊過去,兩人之間連半臂的距離也不復存在,而她的呼吸正輕輕打在江聿淮肩頭。
隔了層布料,江聿淮其實感覺不到什麼,但莫名覺得有一股燥熱自肩部蔓延,令他喉頭跟著發緊。
舒月並未注意到他的緊張,反倒因耐心不足,抬指戳戳:“我們要去吃什麼呀。”
這一回,柔軟指腹所帶的體溫,滲過夏日輕薄的衣物,準確無誤地傳遞給他。
江聿淮臂上的肌肉幾不可察地僵了僵,隨即偏轉過頭,等氣息足夠順暢才壓著嗓子答道:“附近的一家日料,你會喜歡的。”
舒月卻是半個字都沒聽進去。
她感覺雙眼被江聿淮面上泛起的薄紅所蠱惑,不由自主地掃過他清雋的眉骨,而後向下,直至緋紅沒入淡藍色的衣領之中。
江聿淮答話時仍舊側著臉,露出喉間極富存在感的凸起。
明明是再自然不過的滑動,可舒月的心也彷彿被牽引著上下、起伏。
“咔嗒——”
車門解鎖的聲音。
舒月如夢初醒,窘迫地捂住臉,連包也忘記拿,快步下了車。
因有預約,服務生主動上前引路,舒月便裝作四處打量,一邊祈禱臉上的熱度早些降下去。
等包廂門合緊,優越的隔音效果令室內靜謐一片。
舒月攤開選單,試圖用翻頁聲掩蓋急躁鼓動的心跳。黑葡萄似的眼眸滴溜溜地轉著,卻沒膽抬頭打量江聿淮。
後者率先從無法言明的情緒中抽離,抿了兩口沁涼的茶水,肌膚也因冷氣恢復正常顏色。
他曲指敲敲桌面,示意舒月放下選單:“給你點了三文魚炒飯和香煎鯛魚,都是熟食,你應該吃得慣。”
舒月機械地點點頭,從喉間擠出單音節,又側目端詳起手邊的陶瓷杯。
江聿淮被她故作鎮定的可愛表情逗得幾乎失笑,卻也知道不能駁了她的面子,於是扯開話題:“打算在京市待幾天?”
“明天就回去了。”
舒月還做不到將隱私公之於眾,於是說,“待會兒我自己坐地鐵就好,你不是也有事要忙,等回元城了我再請你吃飯。”
“嗯。”
沒有預料之中的追問,舒月鬆了口氣。
雖然某些事算不上是秘密,可在主動將頭伸出龜殼之前,仍希望少一些打擾。
正因如此,她也剋制著好奇,儘可能不去問起江聿淮的私事,但她也期待冰雪消融、得見日出的那天。
*
舒月的媽媽住在單人病房,身形肉眼可見地消瘦,估計只有六十來斤。
護工阿姨將近來的身體資料給舒月過目,告訴她方霞的各項體徵其實已有好轉,但舒月還是忍不住背過身,豆大的淚珠不值錢地往下墜,很快讓臉頰濡溼一片。
但她很快調整情緒,接過診療卡,將護工阿姨送至樓下:“謝謝阿姨把我媽媽照顧得這麼好。”
護工直搖頭:“舒小姐不用客氣,我領了你的工資,都是分內事兒。”
舒月又去了趟食堂,買上媽媽喜歡喝的青菜粥,等回到病房,見方霞已經醒來,正小心翼翼地搖著床試圖坐起。
“我來。”舒月連忙放下打包盒,小跑過去。
方霞事先不知道女兒要來,雙眼瞬時通紅,抿著唇半晌沒有說話。
舒月扶著媽媽調整好坐姿,假裝埋怨道:“唉,一個月不見,有些人連自己女兒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