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採生折割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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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幾個拍花子一臉驚恐的看著這一幕。 萬萬沒想到,就這一眨眼的功夫,這個正睡覺的道士,就突然暴起,擰斷了同伴的脖子,還就那麼堂而皇之的塞出去了。 這哪是道士啊? 秋斬刑場的劊子手也沒這麼狠吧? “點子扎手,跑,快跑!” 幾人哪敢繼續停留,連滾帶爬的朝三等車廂跑。 張之維沒有追,扭頭看向師父張靜清。 張靜清也看著張之維。 片刻後,張靜清嘆了口氣:“作孽啊,說了這麼多,你小子還是選擇了第二種!” 張之維沉吟片刻道:“師父,我思考了很久,最終選擇遵從本心!” 這一整天,張之維都在思考。 他腦中不斷回憶起前日裡信誓旦旦和師父張靜清說的話——想走的路不好走,這就不是想走的路,想做的人不好做,這就不是想做的人。 現在,在心猿那關,他就不太想做行者,不想磨平自己的稜角。 在他看來,所謂的心猿,本質就是指自己的戾氣,銳氣,凶氣,惡氣,銳氣,傲氣……的結合體。 這些裡面,很多是糟糕的負面情緒,是修煉路上的絆腳石,就和三魔派的三尸一般,斬掉後,前途會平坦很多。 但組成人的,不就是這些嗎?況且,心猿裡面也有一些正面的情緒,如果把所有稜角磨平磨圓,可不也代表著失去了自己的本來面目嗎? 思考良久,最終,他選擇掀開這丹爐,把心猿釋放出來。 他才不要當什麼狗屁行者。 他要當齊天大聖! 猴子要當行者,是碰了壁,是形勢比人強,是被壓了五百年,是被逼無奈,不然,他吃飽了,要去當什麼行者。 但誰逼他張之維? 誰又能壓他張之維? 既然如此,那幹嘛費勁吧啦的去當行者,去把自己變“圓”? 所以,在面對這些拍花子的時候,他沒有絲毫收斂和剋制,直接選擇遵從本心,動用了雷霆手段。 並且,在張之維看來,這並不過分,人販子,就是該死! 自己能給他們一個痛快,已經是上天給予他們的恩賜! “我這個當師父的,只是引路人,路一直都在你腳下,你既然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那為師也不強求。” “但之維,你且記住,不再壓制心猿,不代表是徹底的放縱,你要恪守自己的本心,借用儒教聖人王陽明的一句話,要有菩薩心腸,金剛手段。” “剛才救人,就是菩薩心腸,現在,你該展現出金剛手段,去把那些腌臢之物處理掉,要乾淨利落!” 張靜清沉聲說道。 對於張之維做出這個選擇,張靜清其實早有預料。 畢竟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釋放心猿,再被壓五指山,不也是磨平心猿的一環嗎? 就是不知道,誰能做自己這個徒兒的如來佛,五指山? “是,師父!” 張之維轉身就朝三等車廂走去。 其實,以張之維的修為,剛才一瞬間,他就可以團滅那幾個拍花子。 之所以只殺了一個,放跑幾人,純粹只是為了順騰摸瓜。 畢竟這種組織,往往都是抱團行動,後面有大魚。 火車狹窄的過道上,幾個拍花子亡命奔逃著,一邊逃還一邊回望,見張之維追了過來,頓時嚇破了膽。 “那……那個鬼一樣的牛鼻子跟……跟過來了!” “快……快跑,這牛鼻子太狠了,被逮到的話,就糟了!” “快,往三等車廂,那裡人多,把這牛鼻子甩掉!” 幾個拍花子連滾帶爬的跑到三等車廂。 張之維面無表情,給足了他們“安全”距離,不緊不慢的跟著,也來到三等車廂。 一陣鐵軌碰撞聲都壓不住的喧鬧聲傳來。 即便是大半夜,三等車廂也很鬧騰,小孩的哭聲,女人的罵聲,漢子的吆喝聲,簡直就跟煮沸了一鍋熱水似的,嘈雜極了。 擁堵的車廂幾快讓人喘不過氣來,各種異樣刺鼻的氣味混在一起,有一種踏入臭水溝裡的感覺,與二等車廂,簡直就是天堂和地獄的差別。 幾個拍花子暴力推開過道上的行人,往車頭狂奔著。 張之維依舊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 但奇怪的是,擁擠的火車過道,對張之維而言,恍若無物,那些擠在過道上的人,一碰到他,就被一股怪力推著往兩邊挪。 張之維一路施施然的跟著幾人走過了三等車廂,再往前又過了兩道門,來到了距離火車頭最近的車廂。 剛一進去,一股煤炭燃燒的刺鼻氣味撲面而來。 這個車廂沒有座位,堆的都是煤炭,是火車的“油箱”。 此刻,“油箱”裡,站了十來個人,一字排開,全都衣著破爛,一眼看去,是人是鬼都難辨。 而車廂的角落裡,還有幾個被煤灰染的黑乎乎的孩子,跟牲口一樣擠在那裡,這些孩子有大有小,但全都面目呆滯,像是沒了神智。 在最角落的地方,有一個貼滿詭異黃符的黑色罈子,罈子旁邊,還有一個被採生折割,肢體殘缺的孩子。 那孩子四肢都沒了,面容呆滯,眼歪嘴斜,黑乎乎的趴在地上蠕動,若不細看,還以為是一條海豹。 張之維只看了一眼,就有一股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