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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走出一人,正是蔡荊蔡公公。
蔡荊對著林嘯施了一禮,道:“聞聽林公子在銀國大捷,收復失地,可喜可賀。林公子,內務府發生火災,當由內務府處理。公子一路勞頓,還是歇息幾天,等這件事結束了我去府上拜會。”
蔡荊能對林嘯如此客氣,也是看在他是皇后面前的紅人,不然,一個沒有品階的騎鶴人,敢闖西廠,不用蔡荊說話,早有人提刀砍了。
不要看王豹為人跋扈,生前風光無限,其實也是一個太監,是太監就要歸太監大總管管轄。不過西廠歸皇上直接管理,王豹生前不尿蔡荊這個總管。
“西廠好像不是你內務府的機構吧?”
“王豹王公公是一個閹人,自然歸我這個總管處理了?”
”這麼說街上跑來一隻黑狗,他要是咬了人嗎,也要找黑狗處理了?”
“你,林公子,你是騎鶴監的人,我敬你在邊疆殺敵,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來人,把林公子給我請出去。”
“呼啦啦”上來一群人,圍著林曉。
西廠的人,個個都是身手了得。為首一人,膀大腰圓。上前抓住林嘯的衣領,發力要把林嘯扔出去。
林嘯氣沉丹田,紋絲不動,大個子覺得奇怪,緩了一下,準備第二次發力,林嘯突然推出一掌。
大個子“蹬蹬瞪”踉蹌十幾步。跌坐院中。
“反了,西廠朝廷重地,豈容你小子撒野,砍了!”
西廠廠衛早就按耐不住,刀光一閃,奔林嘯而來。
林嘯原地不動,只幾個拳腳,廠衛倒下一片。
這時候,小喜子氣喘吁吁的跑過來,看見眼前情景,拉住林嘯:“公子,你不知道這個地方,這裡比宮裡都森嚴,趕緊走吧。高梁年年多處火災,今年到了西廠,不稀奇。”
“小喜子,是不是年年都有廠公被燒死?若是那樣,大總管早就燒成狗了。你去宮裡稟報,就說林嘯要勘驗屍體,蔡公公涉嫌包屁袒護兇手,讓朝廷做主決斷。”
“公子,我一個小太監,皇上在閉關,娘娘不會見我的。”
“你能到長陽宮嗎?”
“能。”
“就在長陽宮外面叫嚷,說蔡公公要殺騎鶴監首席騎鶴人。”
小喜子一溜煙的跑了。
蔡荊臉色像紫茄子。
有廠公在著火以後的庫房翻動東西,清理燃燒以後的灰燼雜物。
“都停下,都給我出去!”林嘯叫道。
廠公們怎麼會聽林嘯的。繼續在清理殘物、
林嘯上前,一把揪住一個廠公的衣領“噗通”一聲把他扔到院子裡。
“林嘯,你過分了,非要逼著我出手嗎?”
“蔡公公,你一個閹人,不怕我廢了你的爪子?”
蔡荊已經氣急,忽然出手,直取林嘯下三路。
“哈哈哈---一個無根之人,嫉妒本公子的傢伙了?”伸手阻擋,一股寒氣瞬間順著胳膊傳遍全身。
這老傢伙,是一個高手。
往後移步,調動氣機,逼退寒氣。
蔡荊步步急逼,眼看就要出了屋子,林嘯飛起一腳,蔡荊躲過,伸手抓住林嘯的腳掌,借勢一擰,想要廢了林嘯一條腿。林嘯不含糊,另一條腿飛起,直擊蔡荊面門。
見林嘯無影腳過來,蔡荊抬肘一擋。
“砰”的一聲。
整個房間動搖,灰燼“嘩啦啦”的飄落。
這老傢伙會武功,而且相當了得。
林嘯立住身子,蔡荊往後退了兩步。
騎鶴監選拔的時候,蔡荊見到過林嘯的功力,這時候敢於出手,要麼有必勝的把握,要麼氣急敗壞。
外面“呼啦啦”過來全副武裝的御林軍。
“把這小子轟出去!”蔡荊不好意思再出手,對著御林軍道。
御林軍頭目一見,這不是街上市井無賴鬥毆,一個是大內總管,一個是當紅騎鶴人,哪一個都得罪不起。勸道:“兩位都是為了朝廷,何必動粗。我等已經稟報聖上。請兩位稍息。”
蔡荊氣呼呼,指著幾個廠衛:“你們幾個把院子裡的灰燼趕緊弄出去,堂堂西廠,被一把火燒的顏面盡失。”
“蔡公公,不需麻煩廠衛了,這些垃圾一點都不能動,本公子要細細勘察。”
“你沒有資格。”
“那就等著瞧。”
小喜子匆匆進來,後面跟著一個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