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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上一壺酒,對酌有佳人。
對酒邀明月,相影成雙對
······
姑娘,敢問芳名?”
女子嬌羞一笑:“公子原來是飽學之人,小女姓金,名金鯉,家人都叫我小鯉魚。”
“小鯉魚,好。我有一個妹妹叫金瓶兒。”
“我就尊稱公子一聲哥哥了。哥哥,萍水相逢,敬哥哥一杯。”
“我敬妹妹一杯。金鋰妹妹,你這是要去哪裡?”
“金秋好風光,河水那麼長,我想去看看。”
“妹妹這是去旅行了。”
“是,遇上公子,旅途一定愉快。”
推杯換盞,不覺間,葫蘆裡的酒沒有了。金鋰從腰間取下一個小葫蘆,道:“公子,我這裡還有酒,繼續對飲。”
看月色朦朧,不一會兒鑽進雲層裡,甲板上黑暗起來,夜風更涼了。雖然美人在側,林嘯還是高度的警惕,上船以後遇見太多騙子,對面的姑娘嫵媚,誰知道她葫蘆裡是不是有蒙汗藥?或者是仙人跳。
“姑娘,天色已晚,還是回去歇息吧,明天晚上我在這裡等你。”
“良宵一刻值千金。公子是困了嗎?還是艙室裡有人等?”
林嘯笑笑:‘姑娘,再喝我就多了,酒後失德,怕冒犯了姑娘。’
“公子,你不覺得深夜獨處,本姑娘已經完全開啟了心扉?”
“姑娘想是第一次遠行,旅途中不但有美景,還有狼。我送姑娘回艙室裡歇息。”
見林嘯執意要走,那姑娘很是失望,扶著船舷上的欄杆站起來。
忽然,河道里一個巨大的旋渦,甲板晃動了一下,金鋰“啊呀”一聲,身子倒向船舷。
修長的身子飄搖,往河水裡墜去。
林嘯輕輕移步,身子下移,腳掌勾住船舷,伸手抓住金鋰的衣襟。
正要上提,忽然看見旋渦裡一個碩大的嘴巴,正向二人襲來。
鷂子翻身,抱著金鯉上到甲板。
‘呼’的一聲,一個黑乎乎的身子從水裡躍出,在空中翻滾一下,“噗通”一聲落進水中。
巨大的浪花濺到甲板上。
金鋰的身子柔滑,摟在懷裡卻冰涼。
“你不要緊吧?”
好久,金鋰睜開眼睛:“剛才,是什麼東西?”
“一條大魚,差一點上了甲板。”
“公子,是你救了我。謝謝你。”
“不,你還沒有落進水裡。”
“公子好帥哦,我以為自己要沒命了。”
“回去吧,以後不要單獨上甲板。”
“和公子一起也不行嗎?”
“當然可以。”
······
一起回到船艙,豪華包廂裡的人道路睡了,一盞紅燈籠掛在門口。
“姑娘在哪個艙室裡?”
“四十四號艙室。公子在幾號。”
“我在十七號。四十四號艙室,在很裡面吧?”
“是,過了這一個走廊就到了。”
金鋰在前面走,林嘯在後面跟,越往前走,越昏暗,昏暗裡有一層霧狀的東西繚繞,秋天來了,霧霾多起來,船艙裡都霧濛濛的。
拐了一道彎,前面出現一盞白燈籠,白燈籠晃晃悠悠。
金鋰前面走,林嘯後面跟,走了很久,前面的白燈籠依然在晃悠。兩邊的艙室都關著門,不見一點聲息,沒有人的鼾聲磨牙聲放屁聲。
“姑娘,快到了吧?”
“前面就是,四十四號號艙室在最裡面。公子是急於回去嗎?
“姑娘平安回到艙室,我就放心回去。”
“公子,我自己一個艙室,好害怕哦,剛才我一個人在睡覺,忽然窗戶上伸進來一隻毛茸茸的手,我嚇得趕緊起來,原來是一個夢,所以就上甲板上了。”
‘’姑娘為何一個人外出?
“唉,家人逼婚,對方是一個老頭子,所以就逃出來了。”
“你家殷實。應該找一個如意郎君。”林嘯說道。
“家父為了巴結權貴,把我送進火坑。”
“令尊是做什麼生意的?”
“在河上倒騰點糧食。據說朝廷要清查漕運,往來漕運的人都很緊張,所以就要我嫁給一個京城官員,尋求官員庇護。”
原來姑娘這樣的身世,林嘯放心了,看來不是妖孽鬼怪,也不是黑龍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