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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海滄城下,天色已亮。
來往進城的人不多,城門口有人盤查。
“哥,咱們兩個能進去嗎?”小娥說道。
“能,你跟著我就是,不要說話。”
來到近前,見把守城門的不是倭人,是本地裝束的漢子,應該就是老漢說的黃四的家丁。
進城的有買菜的賣材的,還有流浪耍把戲的。還有就是衣衫襤褸的流民。
幾個守城家丁幾乎是明著敲詐勒索,買菜的留下菜,賣材的留下木材,耍把戲的要留下買路錢,對流民不是呵斥就是毆打,這和土匪差不多。
輪到了林嘯二人,那家丁仔細打量林嘯,喝道:“從哪裡來的?”
“鄉下。”
“進城幹什麼?”
“會一個朋友。”
“你朋友叫什麼名字?”
“黃四。”
“媽的,我家老爺是你隨便叫的?”
“黃四是你家老爺,在我面前狗屁不是。”
“你,你竟敢辱罵我家老爺,來人,把他抓起來。”
周圍幾個壯漢過來,拉住林嘯的衣領,要把林嘯捆上。林嘯揮手幾個嘴巴子,幾個壯漢應聲倒地。
“你,您還敢打人----”為首一個小頭目叫道。
“我不光打人,還想殺人。”林嘯說了,拔出玉柄長刀。那長刀是林嘯從杭城一路帶過來的。
小頭目見過世面,一見那長刀,嚇得慌忙跪下:“大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您請進,請進。”
林嘯領著小娥昂首挺胸的進到海滄縣城。
城裡人不多,在城隍廟裡轉悠了一陣,不見梅蘭竹菊幾個丫頭的影子,也不見趙飛燕,難道他們幾個沒有進城?
於是退回,在城門不遠處的地方喝大碗茶,一邊注意著城門口的動靜。
中午時分,有抱著老母雞進城的婦女,還有手提雞蛋的老嫗,還有推著獨輪車賣材的老翁。
仔細一看,全是小梅領的女子化妝進城的。
小梅也是膽大心細,化妝進來的人惟妙惟肖,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她們是妙齡芳齡女子。
小梅抱著一隻大鵝,腳步蹣跚,頭上裹著一塊髒呼呼的黑毛巾。
路過林嘯身邊,林嘯叫到:“大嫂,大鵝怎麼賣的?”
小梅往這邊看來,看見林嘯,一臉驚喜:‘公子要,隨便給個價錢。’
抱著大鵝過來,:你看,這大鵝多肥,公子吃了肯定強身健體、延年益壽、老當益壯。”小梅語無倫次的誇讚道。
林嘯摸著大鵝,輕聲道:“人都進城了?”
“都進城了。”
“傢伙帶進來了嗎?”
“帶進來了,藏在賣材的車子裡。”
“好。”
看看左右沒有人注意,林嘯站起來高聲道:‘你抱著大鵝,給我送回家去。’
林嘯前面走,小娥和小梅在後面跟。
海滄也是凋敝,很多房子都空了,前些天打仗,有門路的人都跑了,剩下很多的大宅子空著。牆上有對外出租出售房子的標語。
不久,林嘯就找到了一個空院子,商量好價錢,付了錢,幾人進去。
裡面的家居可用,簡單收拾一下就能入住。
小梅把大鵝放進院子裡,洗了一把臉,立即煥發青春的光彩。
“你把大鵝殺了,一會兒燉上。”林嘯對小娥說。
“我不會弄。”
“你人都敢殺,一隻鵝都整不了?”
“公子,你是不知道,大鵝好殺,大鵝的毛很不好拔。”
“不好拔就慢慢的拔。”
小娥燒水,準備給大鵝拔毛。
進屋,林嘯問小梅:‘小蘭小竹她們呢?’
“我們沒有敢走一個城門進來,其他幾個組走的其他城門。”
“一會兒你出去看看,找到她們,告訴我現在的位置。”
“好,公子。”
“你們這一組進來了,還要想辦法潛伏下來。”
“都潛伏在哪裡?”
“扮成香客住進廟裡也行,住進橋洞也行,在飯店打工也行,去煙花柳巷當侍女也行,反正要隱蔽好,不要讓人看出破綻,每一個地方要有小小組長,保持聯絡。”
“是。公子,你都和小娥在一起一個晚上了,以後我能不能跟著你,給你當丫鬟。”
“等穩定下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