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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把刀子扔到一旁。
找出一張床單,在窗戶上綁了,拉起依然癱坐在地上的李香君。
“順著床單下去,不要出生聲。”
李香君站了幾下,竟然沒有站起來。林嘯上前抱住她軟綿綿的身子,扶到視窗,李香君勉強拉住床單,出溜了下去。
林嘯背起李香君的包裹,從視窗跳下。
院子裡昏暗,尋歡的人都睡了。
翻牆,來到大街。走了不遠,李香君就走不動了。
林嘯抱起她,來到藏在隱蔽處的吃食,一起帶上,來到城外,才鬆了一口氣。
“你準備往哪裡去?”林嘯問道。
“我從小父母雙亡,被人賣到風月場所,無親無故,能往哪裡去?”李香君說著,又悲慼起來。
“我送你到渡口,你順流而下,找一個清雅的去處,若是遇見實誠人家,就嫁了吧!”
“公子,說的容易,那韓琦說不定已經醒來,報與他的總督爹爹,城裡很快會戒嚴。就是水路,也一定盤查很嚴,我一個孤身女子,還不很快被擒。再說了,就是不被總督府緝拿,江湖上多匪患,我帶有包裹,恐怕走不了兩日,就被賊人所害。”
李香君說的極是。
林嘯猶豫。
“公子,你救了我,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不管做牛做馬,伺候你一輩子。杭城是不能呆了,過不了一陣,會有官軍來搜查的,咱們趕緊走,你去哪裡我就跟到哪裡,不管天涯海角,浪跡天涯,我有錢,公子若是做個買賣,我給你墊資,公子若是買宅子,我給你錢,公子若是回家鄉,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給他們做飯洗衣,給養老送終----”
李香君說的懇切,林嘯道:“好吧,咱們找一個去處,先避一避風頭,風聲過了,再做其他打算。”
“我聽你的,公子。”
“有一處隱秘地方,已經有一個女子在居住,咱們回去,你和那女子暫且居住一起,要和睦相處,不要起了紛爭。”
“她是嫂夫人?”
林嘯笑笑:“不是,也是為了避難。那女子受了刺激,有點陰鬱,你要看著她,不要讓她亂走。”
回到山洞,天色微亮,肖瑩瑩見林嘯帶回來一個絕色女子,老大的不爽。
“瑩瑩,你趕緊吃飯,看我給你帶回了什麼?”林嘯取出買來的酒食。
“兩位一起吃。”肖瑩瑩道。
“姐姐先吃。”李香君剝去叫花雞外面的麻葉。遞到肖瑩瑩面前。
·······
韓琦醒來,下身巨疼,一看血糊糊的下體,小雀雀沒有了,忽然就是狂叫。
隨從從門外進來,見韓琦的模樣,嚇了一跳。
“公子,您這是······”
“快,快去找我爹。”
隨從趕緊下樓,找到老鴇,命人將韓琦拖下樓,送往官醫那裡醫治。
韓成聞聽情況,了來韓琦的傷情,險些暈倒,一口汙血噴出,指著外面道:“全城戒嚴,抓。把那風月樓的人全部抓了!”
杭城的黎明,遍佈血色,校尉得到命令,清查每一處院子,每一個可疑之人。
仵作和捕快看了現場,詢問了韓琦,看牆上的詩句,不覺背後發涼,誰人這樣膽大,不但殺了總督的公子,還在牆上留言,言語之中,還會接著殺人。
捕頭忙活一天,給韓成彙報:“大人,綜合各種資訊考量,傷害公子的人應該是那風塵女子的相好,公子酒後在那女子的房間喝茶,兇手一定以為公子和那女子有染,醋意翻騰,才傷害了公子。”
韓成的心裡稍微寬鬆一點,兒子沒有了根子,尚且有命在。現在他最擔心的是造反訊息提前洩露。那樣全家不保。
“對那老鴇嚴加審訊。所有的風塵女子全部抓了,還有隻要去過那風月場所的人挨個抓,嚴刑拷打,三日之內,必須給我抓到兇手,否者要你性命。”
“大人,已經審訊過了,根據老鴇和店裡小二的交代,自從公子和那叫李香君的女子來往以後,李香君就沒有再接觸過其他男人,更沒有接過客。”
韓成一巴掌打在捕頭的臉上臉上:“你他媽的調查的什麼?繼續審訊,可疑之人先拉出來砍幾個。”
“是,大人。我觀牆上字型,瀟灑飄逸,如朗豪潑墨。少爺的刀也沉重,如此的腕力,一定很有功夫,大人是不是著那倭國浪人同時秘密查證,協助查案。”
“這個我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