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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周圍也就不再是一片漆黑,環境也浮現出一定的輪廓,五十米以內景物李遊也還能稍作辨認,但更遠一些的,就只剩下一個大概的輪廓了。
但模糊的景觀也迅速在拉近著,原因無他,在秦一刀、秦槐和李七的奮力之下,竹排前進的速度並不慢,而且還有越來快的趨勢。這一點得益於李七對撐杆的技術掌握得越來越純熟的緣故。
兩岸的風景正在飛快地倒退著。看著這黑暗中的景色,李遊心頭卻沒由頭地感到一陣鬱悶,顯得有些煩躁,只是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煩躁究竟從何而來。
秦弋打了個呵欠,蜷縮著身子,靠在李遊身邊,抱住李遊的手臂便沉沉睡去。李遊也不推開,而是細心地拿出一條毛毯,把秦弋裹了一下,河裡涼風雖好,但也易著寒。
看著竹排前兩人依靠一起的場景,臉容僵化的李七,忽然嘴角生硬地咧開,露出一個艱難的笑容,但很快,笑容消失不見。眼神先是在李遊身上留了幾秒,然後便盯著秦弋的背影,慢慢地蹙起。似乎有所憂慮。
睡夢中的秦弋似乎也感覺到不妥,身子扭了一下,頭便鑽進了李遊的懷中。
“唉……”李七心底卻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僵滯的眼神慢慢變得深邃靈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