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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之後,兩人出現在咸豐縣。然而到了此地之後,李遊才愕然發現,自己問路過程出現了大婁子。
流民告訴李遊,石達開功課了咸豐,利川等地,逼進了四川涪州。訊息不假,可這卻已經是去年的訊息,而且還是去年差不多這時期的訊息,不但沒有用處,反而耽誤了李遊不少的時間。
好在周圍圍剿太平軍的清軍仍有部分駐守佈防此地,李遊和蚩尤潛入了軍營,抓住了一名小軍官,經過一番逼問,終於問出了太平軍的近況,那也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自與李遊分開之後,石達開率領本部大軍從雲南鎮雄入川,挺進到了橫江,與清軍陣營裡的川軍、滇軍以及湘軍展開了激戰。雙方在此浴血奮戰二十多天,最終因為太平軍裡出了叛徒,臨陣倒戈,頹勢之下,石達開率軍撤到了雲南一帶修正。
此時駐守咸豐一帶的軍隊,乃湘軍部署,稍作修整之後便要入川,防止太平軍再度發狠,衝破長江防線入川。
看著小軍官畫出的簡陋地圖,李遊恨不得狠狠給自己來幾巴掌。從地圖裡發現,石達開修整的地方,距離地下世界不過兩百多公里,穿出森林不遠便到了,可是經過這麼多天,繞了一大圈之後,他此時距離對方的直徑距離已經超過了六百公里。
“真是糊塗了!”李遊狠狠給自己甩了一巴掌,又逼問了一陣,確認在小軍官口中問不出更多的東西之後,便帶著蚩尤離開。蚩尤臨走前一下子便把以為逃出生天的小軍官的脖子給擰斷,對著李遊說道:“不殺人的話,容易洩露行蹤……”
李遊嘶嘶地吸著冷氣。心裡卻腹誹不已,這傢伙分明就是在發洩心中的不滿。以兩人的速度,就算清軍知道他們的行蹤,又如何追得上?這不過是託辭。
但李遊並沒多說什麼。在這亂世人命如草芥,殺了一個清軍的小軍官,並不是什麼大事。從軍營裡蒐羅了一些糧食衣物和武器之後,兩人挑了一條相對平靜的道路,再度啟程。
“三月份,四月份……”李遊憂心忡忡,心裡計算著時間。追上石達開大軍的時間用不了幾天,可李遊擔心的是石達開接下來的命運。即使他及時趕到,又能夠為石達開做點什麼?
勸阻石達開離開?
這種事情可能性不大。天京雖然尚未陷落,可是太平軍的節節敗退以及天京城的太平軍首腦的墮落腐朽,已經敲響了天國的喪鐘,雖然此時太平軍裡仍然有不少後起之秀在支撐著戰局,但隨著清軍的佈局收攏和太平軍可用資源日益減少,天京陷落已經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可以說,石達開身上不但身系十萬太平軍的生死,更重要的一點還是,太平天國延存的希望,實際上落在了這一支西征的軍隊身上。石達開又如何可能拋棄這一支大軍,獨自逃亡?又或者解散太平軍,讓這支追隨了他十數年的軍隊淪為雞犬,任人宰割?
這種事情,李遊相信石達開是做不出來的。如果石達開做得出這樣的事情,李遊也清楚,自己是不可能去救他的。
可是,救石達開容易,救太平軍難。以他和蚩尤兩人的力量,想戰勝四面八方聚集而來的清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事,也只能見一步走一步了。”
……
成都城,布政使劉蓉府衙書房。
掛著“養晦堂”三字牌匾的房間裡面,一個頭上盤著一條油乎乎辮子,臉上有著一條猙獰刀疤的男子對坐在布政使劉蓉對面,手裡端著茶盞,輕抿了一口,放了下來,聲音陰惻地說道:“布政使大人……”
口中雖然叫著大人,可男子臉上卻沒有多少的尊敬,反而頤指氣使般說道:“卑職奉兩宮太后皇上、及軍機處之命,率血滴子一百三十二人前來辦差,此事涉及到我大清朝國運,還望大人能多加包涵,照拂。”
對方開口便抬出了兩宮太后皇帝和軍機處,就差顧命大臣的名號沒有打上了,劉蓉自然不敢怠慢。然而翻閱著直接蓋著兩宮太后懿旨印璽的密旨,卻讓劉蓉看得心裡一陣苦笑,只是表面上卻沒有絲毫的不妥,點了點頭,示意表示理解。
布政使官從二品,在一省一地,算得上是一方諸侯,權力驚人。可是在男子面前,卻無法露出絲毫的傲慢之色。劉蓉在官場也打滾浮沉數十年,雖然沒在權力中樞呆過,可也已經差不多踏上了官僚體系的巔峰。
但儘管如此,大清朝的“血滴子”這個部門,他卻從沒有聽誰提起過。民間倒是有傳說,可作為一個官員,如何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的東西。然而當一百三十三個血滴子悄然出現他佈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