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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羊的阿滬就被一個老道騙了不少銀兩<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老道言之鑿鑿,保證能助阿滬平步青雲。結果,青雲沒步上,阿滬兜裡的錢財全遭了殃。
正因如此,徐天玄不太相信邋遢老人的話。
察覺徐天玄的眼底謹慎,老人笑著擺擺手:“小公子莫慌。貧道確實有一道符,可保小公子此行順心如意。”
緊接著,老人又補充說道:“不過,貧道的符卻是不賣的,只與小公子做個交換。”
這個邋遢老人的話語兜兜轉轉,繞得徐天玄有點暈。他面向老人,困惑問道:“你要如何?”
老人取出一張皺巴巴的紙符交給徐天玄,毫不在乎地笑了笑:“今日是冬至,貧道只求一碗熱湯暖身。小公子此次若順利得了清心燈,記得為貧道留一碗湯即可。”
徐天玄呆呆地盯著皺得不成紙形的紙符,心想這符揉成這般,真要售符恐怕也沒人買吧,除非金子多得燙手。
他漫不經心地聽著老人的要求,頃刻間一驚,如夢初醒。這邋遢老人怎知自己意指清心燈?
他出口欲問,卻驚訝地發現,熙來攘往的街道上哪有邋遢老人的身影。要不是徐天玄手中握有一張紙符,他當真以為自己看見了幻景。
徐天玄難以置信地捏了捏自己的臉,很痛,他沒在做夢。他納悶地盯著紙符看了又看,黃紙為底,硃砂畫符,看不出有什麼特別。
若真要說它與一般紙符有何區別,那多半是,紙符破舊的太沒道家風範了。
徐天玄對此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想來邋遢老人並未提出過分要求,徐天玄也收起了不安的心思。他將紙符摺好揣在兜裡,再度向雲祥觀走去。
半個時辰後,徐天玄行至雲祥觀外,他登上道觀前方的兩百石階,站立於道觀大門旁。
恰逢冬至,昊親王又已親臨古觀,雲祥觀此刻比起平日裡更是人滿為患。清修之地毫不清靜,擠入道觀卜卦求平安的人數不勝數。
徐天玄快步地穿過靈官殿,來到三清殿。
三清殿內放了一張長桌,桌面擺放有青銅小燈,青銅小燈中不見油也不見燈芯,卻能無物自燃,發出明亮的柔光。
徐天玄第一次見到清心燈,好奇不已。如今,留在長桌的青銅小燈數目不多了,七個位置都已空蕩,僅剩餘三盞。
不斷有人向道士們懇請清心燈的歸屬,道士們則一概拒絕。他們的原話是:“仙燈只予有緣人。不可得,莫強求。”
話雖這麼說,但徐天玄絕對不相信,就在上一刻,他清楚看見一個滿身掛滿珠寶的大胖子被道士禮貌的請去了道觀廂房,與此同時,長桌上的清心燈又少了一盞。
只剩兩盞了,徐天玄的擔心加深。
徐天玄費力地擠過人群,來到一位中年道士的跟前,他客氣地說道:“這位道長,我想請一盞清心燈。”
話說完,中年道士並未理會徐天玄,他正在與旁邊的小道士閒聊。
徐天玄:“……”
不得已,徐天玄加大了聲音:“這位道長,我想請一盞清心燈<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次,中年道士聽到了徐天玄的話,他偏過頭淡淡的看了眼徐天玄。觀里人多,被忽略的不止徐天玄一人。
徐天玄驟感一道審視的目光將自己從頭掃到腳,隨即,中年道士面無表情地說道:“這位公子,仙燈只予有緣人。不可得,莫強求。”
一如既往的拒絕理由。
徐天玄自知,自己看起來確實不夠富裕,欠了點兒所謂的仙緣。於是,他取出了乾府的木質腰牌。
見狀,中年道士微微眯了眯眼睛,猶豫片瞬,語氣放緩了幾分:“仙燈只予有緣人,這位小公子切莫強求。”
徐天玄也明白,木牌雖是關乎乾府的面子,但他畢竟是家僕的身份。中年道人說話能客氣一些,已是給了乾府顏面。
徐天玄糾結片刻,不甘心白跑一趟。他想了想,摸出了懷裡那張皺巴巴的紙符,遞向中年道士:“此物可與仙燈有緣?”
他話語響起的同時,一股浩然靈力猛然爆發,整座雲祥觀的氣運彷彿都被徹底壓制住了一般,動彈不得。所幸,壓制持續的時間極短,雲祥觀轉眼又恢復了正常。
徐天玄倍感驚訝,他尚未回過神,中年道士已露出畢恭畢敬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