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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鷹合攏翅膀,小狐狸蜷起尾巴,一條睡夢中的魚在床底撲騰。徐天玄小心翼翼地把小銀杏樹苗挪到床下,順便彎了彎樹頂的細枝,避免樹枝冒出頭。
整理好這些,徐天玄打量了一番兩張空蕩蕩的大床,他將枕頭胡亂堆在床中,牽過被子蓋住。
一盞茶的時間後,狂風停止,灰雪重新變回白雪,受傷的人們陸陸續續醒來,他們對上一刻的□□心有餘悸。
此刻,天依舊暗沉,令人倍感壓抑。
這一天,徐天玄沒和吳冬練拳。
白兔趁亂離開主人身邊,找通界獸問個究竟。通界獸只向白兔提及,傻病太危險,不出門可保安全,但通界獸不曾說到這病如此要命,在家同樣要遭殃。
莫不是雲祥城的智識之災變異了?
一系列突如其來的變化,乾府的巡邏反而不及前幾天密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因為徐天玄發現,院牆看似原來的高度,實際上已經高到根本爬不上去。
無論到達何處,與牆頂的距離始終遙遠。
乾府這次是真的嚴禁外出了!
晚些時候,一名暗黑鎧甲的隱衛來到徐天玄跟前,隱衛受了傷,臉色異常蒼白。相對隱衛,他送來的人傷得更重,道袍盡染鮮血。
徐天玄仔細一瞧,這位年輕的道士竟是雲祥觀的觀主雲義常!
隱衛取出表明乾顧隨從身份的令牌,對徐天玄說:“二少爺有令,命你照顧此人。”
接著,隱衛不等徐天玄詢問半句,急匆匆地走了。
徐天玄默默地望了一眼天空,果斷的挽起袖子,半背半扛著重傷的雲義常朝裡屋走。他在乾府白吃白住,難得二少爺交待任務,徐天玄必須好好表現。
他已經照顧了九隻小的,不介意再照顧一隻大的。
徐天玄輕輕地將雲義常放在床內,他瞅著昏迷的雲義常看了又看,心有疑惑。雲義常算是修士吧,修士怎麼療傷來著,與常人相同嗎?
是不是和平時一樣敷藥就可以了?
思索之餘,徐天玄解開染血的道袍,先確定雲義常的傷情再決定如何用藥。自己若是不成,就找吳冬求援。二少爺交待徐天玄照顧雲義常,沒說徐天玄不可以找幫手。
然而,當徐天玄看清雲義常的傷勢之後,他推翻了自己之前的全部想法。
好可怕,太可怕了,雲義常上身居然有兩個血窟窿!
血窟窿差不多徐天玄的拳頭大小,直直的對穿身體。這會兒雖沒再流血,但觸目驚心的感覺不減分毫。徐天玄抹了一把冷汗,修士果然非常人,這麼重的傷居然還活著。可是,傷成這般,傷口不易縫合,怎麼敷藥?
徐天玄一邊糾結,一邊燒熱水。第一步,扒光雲義常,第二步,端來熱水替雲義常清洗血跡。
單看相貌,雲義常的年齡大概比徐天玄大三四歲,徐天玄以前為狼一他們洗頭洗澡,相信雲觀主不介意與幼崽們相同待遇。
清洗了血跡,徐天玄跑了一趟吳冬那兒,向吳冬借衣物。徐天玄的衣服尺寸,雲義常穿不了,吳冬的衣服倒是可用。
吳冬這會兒頗有些心神不寧,徐天玄告訴吳冬,自己需要照顧一位受傷的病人,缺少合身的衣物。吳冬簡單問了兩句,大方的把衣服借給了徐天玄。
不一會兒,身穿粗布衣衫的雲觀主,仙風道骨的指數陡降,增加了幾分人世間的氣韻,恰如一位家族沒落的俊秀青年。
徐天玄坐在床邊,他的手裡拿著染有血跡的錦囊。錦囊花紋素雅,沒有封口,徐天玄可以看見裡面裝有何物。
可惜,他看得見,拿不到。
一隻小小的錦囊內,有道袍也有小藥瓶,是雲義常放置物品的地方<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徐天玄連看了幾眼小藥瓶,猜測這是否就是修士使用的藥物。偏偏他無法取出,不能給雲義常使用。
本著認真完成二少爺交待的任務,善待病患的原則,徐天玄到鄰居老管家家中借了大量藥物,各種各樣的藥物。
止血的、止痛的、外傷的、內傷的,統統來一樣。外敷的塗抹,內服的灌進肚子。治療風寒的湯藥也得灌一大碗,這大冷天的受傷,染上風寒可就不美好了。
雲義常一直昏迷,任由徐天玄搓圓捏扁。他一條小命吊在那兒,要死死不了,要活卻不見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