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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峰村,背靠著太峰山而建,住在這的村民,百分之九十都姓周,所以外地人管這裡也叫做周家村。
周家村現任村長叫周富貴,六十來歲,沒有老伴兒。他還有一個兒子,名叫周永強,今年剛滿三十歲。這爺倆是太峰村的頂樑柱,村裡逢有解決不了的難題,只要這爺倆出馬,沒有辦不成、辦不妥的。
可是眼前的一件大難題,卻整整為難了他們兩年。不是別的難題,就是為了要錢。要什麼錢?就是跟鄉里要這拖了兩年的拆遷補償款。
為了給幾百戶村民要這補償款,周家父子可是吃盡了苦頭。當初鄉里要進行拆遷,是周家父子挨家挨戶的做工作,才把這拆遷的工作進行了下去。
可是拆遷的活兒幹了一半,鄉里就來了通知,說要停止拆遷,補償款也沒了下文,這可急壞了太峰村的數百戶村民。
上訪無門,官員不理,錢也是一分都沒有拿到,氣急的村民把怒火撒向了周家父子身上,這種委屈讓父子倆毅然決然的走上了上訪的道路。
“所長,您說一會兒怎麼能不費事的把他們全抓起來啊?”小張這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外勤任務,心裡有些緊張,也有些不安。
坐在警車副駕駛的中年男子,四十來歲,身著一件淺藍色的警服,顏色有點泛舊,一看就是穿的時間很長。
只見他回過頭瞥了一眼小張,隨即用很隨意的口氣,說了一句,“直接帶走,還用費什麼事啊。”
說話的這位,就是育寧鄉派出所所長孫慶安。
這次他帶了六名幹警直接奔到太峰村,目標是周家父子。當然,這次的抓捕行動是由盧鳳亭一手策劃的,孫慶安只是遵照執行。
孫慶安的辦事原則是:“領導讓我向東,我絕不向西”。
太峰村的村口坐著幾個曬太陽的老大爺,恬靜的日子每天都在繼續。
由村口向西不到200米,就有一個衚衕,衚衕往裡數的第三家就是周家,周富貴和周永強父子就住在這。
今天天氣不錯,爺倆正在家裡商量著再去鄉里爭取一下,盼望著今天能夠得到鄉里的回話。
“永強,一會兒你收拾一下,咱們再去一趟鄉里,就是在那等上一天,也得讓盧鄉長給咱們村留個準信兒。”
周富貴今年六十多歲,可體質越來越差,說幾句話就得大口喘氣,周永強知道這都是拆遷的事情害的,老父親以前身體很好,可就是因為拆遷補償款拿不到,心裡憋火,身體也日漸衰弱。
想到這,周永強就壓不住心中的怒氣,“爸,我看就別去了,去那別說等一天,你就等一年也沒什麼用。盧鳳亭壓根就不想給咱們錢。我看啊,這個錢就是讓他們這些貪官給獨吞了。”
“永強,別亂說。不管他見不見我們,我們該去還得去,這樣我心裡能好受些。”看到老人如此難過,周永強的心跟著在流血,那種痛苦讓人絕望。
孫慶安等人來的很快,這樣一群人大搖大擺的走在太峰村的街上,自然吸引了很多村民的注意,但是這種注意力並不是善意的,每個村民的眼裡、心裡都帶著防備。
“有人在家嗎?開門!我們是派出所的。”孫慶安等人並不是第一次來到太峰村,前幾次也都是因為拆遷,民警跟太峰村的這些村民爆發過幾次小規模的衝突,可最後都是不了了之。
孫慶安並沒有注意到此刻的衚衕外早已佈滿了圍觀的群眾,甚至有的人手裡不自覺的拿起了木棒,這種感覺就像是大戰之前的準備。
聽到叫門,周永強直了直身子,放下了手中的活,疾步來到了門口。
開啟門,卻發現今天的來客是警察,還是老熟人,孫慶安。
“哎呦,這不是孫所長嗎?什麼風把您給吹到這來了?”周永強的話裡話外都透著蔑視。
孫慶安並沒有理會周永強的問題,而是直接冷冷的說道:“盧鄉長說了,請你還有你父親,到鄉里談事情。我們今天就是來接你們的。”
“接我們,我看倒是像抓我們的吧!”周永強此時格外的清醒,他知道盧鳳亭沒有那麼好心,要不然也不至於他們天天在鄉政府等著,盧鳳亭也從來沒有說過要見他們,解決問題。
“你廢話怎麼那麼多,快把你父親請出來吧,難道還要我們去請嗎?”說著,孫慶安就吩咐旁邊的兩個年輕幹警硬闖了進去,這可激怒了周永強。
他隨手拿起了身旁的門栓子,一副要與敵人血戰到底的架勢,大聲的怒吼著,“孫慶安,今天你要是敢動我父親一個手指頭,我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