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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菩薩啊。。。您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麼?不妨把招子直接亮出來?”視野當中重新出現了觀世音菩薩那平和中隱含慈悲的臉龐,陳飛嘴角露出了眼光般溫和的笑容,只是籠在袖袍之下的右手卻是青筋暴起,扣著的長劍微微震顫著,在空氣中傳遞出絲絲凌厲的味道。“我們好好說道說道?”
觀世音菩薩嘴角露出了一抹莫測高深的微笑,依舊不緊不慢地笑著說道:“那一夜,榮耀顯赫一時的太師何府血脈斷絕,血腥之氣十里可聞,深夜大姜鐵陽城守將率鐵陽精銳將已然一片死域的何府包圍,先以破鋒矢圍射,後三百名精銳士卒以戰場步陣之道警惕前進,襲入何府的三十餘名江湖豪傑,上至江湖名宿飛天蝙蝠,刀劈崑山,下至原烈家遺孤烈天罡,盡皆死於玄鐵戰刀之下。屍身曝於城首三日,以告天下。。。”
依舊是平淡緩和如同念旁白一般的聲音,依舊是籠罩一方天地的白色廣袖,但是陳飛此次卻是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只是握劍的手掌之上,青筋如蛟龍一般虯結而起。
依舊是如同剛剛一般的大腦瞬間恍惚,只是視野再次回覆的時候,陳飛已經處於一座大城的宏偉城門之處,原本應當算是交通要道的大路已經被擁擠的人群所堵塞,大腹便便的富豪商人,面色黃瘦的普通平民,乃至於氣度儼然的官員武將盡皆圍繞在這平日裡總是進進出出的鐵陽城城門處。
在那城門之上,一名身穿玄鐵黑鎧的威武將領站立昂藏站立,雙手捧著一卷明黃卷軸,正在大聲宣讀著什麼,周圍有三名寬袍廣袖的修者以道門符篆之力將他本就足夠洪亮的聲音再度擴大了那麼幾分,幾乎如同平地驚雷一般有著震天憾地的能力,但是陳飛卻是充耳不聞,神色略有些呆滯地看著那威武的城門。
上面懸著一排血腥的頭顱,盡皆怒目圓睜散發著一種猙獰而兇悍的味道,凜冽的殺氣即便是死去兀自不曾消散乾淨,令得人群中不時發出讚歎意味的感慨聲。
“嘖嘖嘖~果然不愧是江湖上的綠林漢子,瞧這死了還這麼兇巴巴的。。。”
“可不是啊。。。這一次天機營的將士們也算是為民除害了,只是可惜了何太師一家啊,多好的人,怎得就糟了這麼個事情啊。。。”
“據說是因為眼紅太師受到百姓愛戴啊。。。”
諸如此類的話語幾乎不絕於耳,看著被懸掛在城門之上那一排排熟悉的臉龐,陳飛的臉色不知為何變得有些蒼白,同樣蒼白而骨節分明的右手握在了劍柄之上,熟悉的冰冷氣息令得陳飛如在雲端一般的心臟重新變得踏實了起來,在他這具肉體的胸膛之內有力地搏動了起來,將那股冰冷的氣息越發清晰地釋放了出來,站立在陳飛身旁一直喋喋不休的兩個百姓狠狠打了個哆嗦,已經到了喉嚨處的話語硬生生塞回了肚子裡。
看著戰友死在面前,終歸不是什麼讓人愉快的事情,而看著戰友的屍體在自己面前被****,更是一件讓人怒火焚心的悲傷之事。
看著傲立在城門之上的壯年武將,陳飛的眼神微眯,臉色看去越發蒼白,宛如大病一場,而與之相反的卻是他的眸子此時卻如同冬夜裡的寒星一般明亮刺目,哐啷一聲輕響,陳飛手中的長劍錚然出鞘,尚不及周圍的百姓發出驚慌的慘叫,一抹明亮的劍光便是自他手上綻放,人借劍勢,如蛟龍一般生生騰躍而上,隨即抖腕,沉肩,揮劍橫斬。
吟~
細微卻又綿長的劍吟聲刺破了空氣,在空間中劃出了一道筆直的銀光,隨即穩穩地沉在了一段雪白的脖頸處,陳飛握劍的手沒有一絲顫抖,臉上滿是笑意但是眸子裡面卻如寒冬一般冰冷。
“菩薩,玩弄一個平凡之人,是否極為有趣,就連你這樣悟得大智慧,大超脫的智者也沉溺其中而無法自拔?”
“並非玩弄,只是希望你能夠在其中看出一些道理,一些你本應當已經懂得的道理。”微微一笑,觀世音菩薩似乎無視了緊緊逼在他喉間的劍鋒,看著面沉似海的陳飛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應當已經明白,陳飛,剛剛你正是透過了現在未來,時間輪迴之道親身參與了過去曾經發生的故事,並且一手引導了故事的走向。只是你知道嗎?烈家後人烈天罡,以及那些江湖豪客為何怨恨那何元正,就連十年的歲月都不曾沖淡這怨恨一絲一毫,就連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都要親手報仇?”
“這件事情菩薩你應當比飛更加清楚才是,烈天罡是因為家族血親被殺之仇,時間只會讓故去的音容笑貌更加美好,而這些過去的記憶越發美好,那麼深藏在他心底深處的仇恨就會發酵地越發綿長,每日每夜,每時每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