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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一甩,槍刃之上的血跡在地上拉出一道痕跡,陳飛倒持著長槍緩緩走進大廳之中,古井無波的雙瞳淡淡掃過一個個面帶驚駭之色的貴族富商,這些剛剛還發出惡毒詛咒的傢伙們此時卻都是面色煞白,沒有一個人敢於和渾身染血的陳飛對視,令得一抹譏諷的笑意出現在年輕人的嘴角。
這樣的垃圾,就是人類的領導層嗎?還真是腐朽啊,人類!
拖著不斷刺痛的身體一步一步走向倒在金色血泊之中的無頭軀體,無人敢於擋在陳飛的身前,每一個人,無論是心中蘊含著怎樣惡毒的詛咒,此時卻都只能像是退避王者的平民一般在那個染血的挺拔身軀之前退開了一條通道。
將手中長槍哚地一聲插在地面之上,陳飛緩緩蹲下,修長的手中輕輕點在那淡金色的血泊之中,那種空間之力所特有的縹緲不定之感令得陳飛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神祗,就這樣隕落了嗎?隕落在他手中。。。
正在這時,有些踉蹌的腳步聲在陳飛身後站定,極其不穩的氣息令得陳飛雙眼微微眯起,閃過一絲堅定之色,輕輕甩了甩沾染了些許神血的手掌,陳飛轉過身來,一身赤色戰鎧的蘇正攙扶著臉色蒼白的城主在站在他身後。
“城主大人。。。”
右手握拳輕輕釦在左胸,陳飛卻根本沒有像往常一般彎腰行禮,漆黑色的眸子直直盯著城主已經有些無神的雙瞳,年輕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卻令得兩者之間氣氛越發的壓抑。一旁的蘇最為直接地感覺到了這種異常的氛圍,有些不安地輕輕說道:“陳飛。。。”
但是,還不等她說出什麼。被她攙扶著的城主便揮手製止了她,右臂輕輕睜開了少女攙扶著的手臂,臉色蒼白的中年男人向前走了兩步。看著一臉倔強的年輕將軍無奈地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想問知道什麼?說吧。。。”
“為什麼。神祗要對我們人類下手,城主大人,你知道的吧!為什麼?”毫不客氣地,陳飛聞言直接問出了這個心中縈繞了了許久的問題,漆黑色的雙眸閃動著銳利的光芒毫不放鬆地盯著有些愕然的城主,低垂的手掌微微顫抖著,足以證明他對於這個問題到底是有多麼地在乎!
為什麼,本應庇佑人族的諸神會對人族下手?
為什麼。在這個時代只是尊敬諸神的人類在後世卻是如同供奉著靈魂信仰一般供奉諸神?
為什麼,會有神棄之地的存在!為什麼,人會變得如同神祗的奴隸一般!
“究竟,為什麼!”
年輕人帶著殺意的問題令得城主臉色一頓,隨即苦澀地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陳飛的問題而是反問道:“陳飛,你知道什麼是神嗎?”看到年輕人皺著眉搖了搖頭後輕輕嘆了口氣解釋說道:“你不知道,很多人也不知道。。。都說全知全能即為神,但是事實上他們只不過是將自身法則推演到極高程度的生命罷了!但是一直沒有任何生命嘗試挑戰過他們,神一直在高高的雲端之上俯視著凡人。凡人亦是無比尊重著這些已經成為傳說的身影,但是。。。”
說到此時,城主蒼白的臉龐之上浮現出一抹苦澀無比的神情。乾澀道:“在一年前,劍之君主大人以凡人之軀挑戰一名出言不遜的神祗,結果後來演變為了十名神祗圍攻大人,最終卻一個個被大人斬下了頭上冠冕,大人留下一句‘神祗之劍,不過如是!’便直接離去,從那以後,神祗與我等人族的關係便急劇惡化!直到現在。。。”
“劍之。。。君主!”
原本冷靜的年輕人在聽到這個尊貴無比的稱呼是便如同雷擊一般猛地一顫,瞳孔瞬間收縮。白衣白髮不染纖塵的絕世身影幾乎是瞬間便出現在陳飛腦海當中——亡靈天災,黑。白,那驚豔出塵的可怕劍術。。。
她。曾是人類,曾對神拔劍,曾不屑於神。。
卻又如何變作了後世那般的模樣?在這個被歷史所遺忘的角落,到底發生了什麼!
嗤~
就在陳飛被那個名字弄得思緒混亂之時,胸口突然一陣劇烈的痛苦,粘稠的溫熱感覺從胸口噴灑而出,不敢置信地輕輕低垂下頭,一隻純由金色血液構成的手臂直接貫穿了陳飛寬闊的胸膛,殷紅的血液如噴泉般湧出,也將陳飛的力量一點點帶離了身軀。
“怎麼。。回事?”
“啊啊啊啊啊啊!”
飽含憤怒的尖叫聲中,蘇手中長弓瘋狂地噴湧著赤色的元素箭矢,向著她眼中那個偷襲了陳飛的“怪物”攻去,尖利的笑聲中,那個金色的血液身影猛地將貫穿了陳飛的手臂抽出,化作數股血流便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