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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這才知道媳婦是讓人給辭了,眼睛瞪得老大,“真的啊?她們說了不讓你幹了?”
範玉蓮越看他越不順眼,越看火越大,“是是是,你是聾了還瞎了,老孃說即便你才能聽懂。”
夫妻來是在院子裡吵吵的,本來這個時候,天氣又不好,而且以前八卦的主力現在也都在吉祥那裡幹活呢,村子異常的安靜,餘下的就是幾個老頭子老太太,中午太陽高,出來曬曬。
人家都知道家醜不可外揚,這又不是啥光彩事兒,還不悄悄的,範玉蓮倒好,嗓門大的嚷嚷,這就連耳朵不好的老頭子都見了。
這年紀大了也有好信兒的,村子裡有個老孔頭,就是個嘴碎的,比那長舌婦還長舌婦呢,家裡三個兒子,輪流養老,前幾天剛輪到老三這。
老孔頭聽了眼睛當時一亮,正覺得沒意思呢,這不就有了談笑的東西了,把眼袋鍋子往土牆上磕了磕,放滿了旱菸點著後,深深的吸了一口,笑呵呵的道:“大興啊,你個完蛋玩意,小時候上樹爬牆偷桃的,哪個也落不下你,你爹要揍你,你跟他對著幹,我記得還給你爹推了個大屁股蹲呢,那才十幾歲啊,這現在咋越長越回去了呢,你媳婦一瞪眼睛你就嚇得跟耗子見貓似的,咋這麼孬了呢!”
老孔頭平時氣管不好,一說話呼哧帶踹的,可這八卦起別人家的事兒來,可一點兒毛病都沒有了,一口氣說這麼多話都沒見他吃力。
範玉蓮正氣著呢,這個老不死的還在一邊兒挑撥離間,風一般的就衝了出去,等董大興意識到不好的時候,想攔已經晚了。
範玉蓮衝到院外的牆根底下,指著老空頭的鼻子就開罵了,“老東西,你是不是閒的啊,你還好意思說我們家,我家大興怕我咋地了,關你啥事兒啊,也不瞅瞅你家孔三寶被他媳婦治的服服帖帖的,你咋不去管呢!”
老孔頭就是個心大的,甚至可以說是為老不尊,一般有些德行的老人見到這事兒,勸都來不及呢,他卻在一旁拱火,捱罵也活該。
這不被罵了他也不生氣,繼續吧嗒著旱菸,然後淡定的吐出一個個菸圈,“我家老三腿腳不利索,能說上媳婦就是萬幸了,孬點就孬點唄,也說的過去。”
這時候董大興也過來了,匆忙的他還拎著半桶的泔水,熱泔水被這麼一耽擱早就涼了,豬本來就吃不到啥正經玩意,大冬天的再喝一肚子涼水就更不長了。
老孔頭看到董大興後,嘴欠的繼續挑撥,“大興啊,你這腿腳利索,不缺胳膊不少腿的全乎人,咋能讓婆娘這麼欺負住了,你看看她這是什麼態度,跟個長輩沒大沒小的,你都不管管。”
範玉蓮被他的話噎到了,沒了底氣,但死要面子拒不認錯,“我沒大沒小那也是因為你為老不尊,我家過我家的日子,你過你家的日子,別跟著瞎操心。”
丟下這話後,範玉蓮扭頭就走,走了兩步發現董大興還在那傻站著,拎著個泔水桶,真是不提氣,“沒好聲的道:“走哇,還傻站在那幹啥,還不去餵豬,不然來年吃啥,都兩年沒殺豬了不知道啊?”
“好好,這就來了!”董大興陪著笑臉,然後歉意的跟老空頭道:“孔大伯,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她這是心情不好,說話就沒個分寸,那個我回家就收拾她去。”
說完拎著泔水桶追媳婦娶了。
孔老頭對身邊的老頭道:“瞅見沒?這婆娘啊,就是欠收拾,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都騎到男人頭頂上來了,還有個王法嗎?”
旁邊那老頭眯著眼笑道:“你家老三兒不也這樣嗎?”
“那能一樣嗎?老三那樣,桂花能嫁給他就不錯了,桂花要是不厲害點兒,老三家的日子還有個過嗎?”孔老頭自認是個明事理的人,所以梗著脖子跟那老頭死犟到底。
“說起這厲害的,還得是這吉祥丫頭,你剛回來聽說沒?這丫頭現在可發財了,掙了不少錢,你看見沒,那個最新的磚房就是她自己個兒蓋得,大興媳婦就是在她家幹活,這個時候回來,八成是幹得不好讓人給嫌棄了!”
要說這些老頭看著啥都不上心,可看事兒還挺準,那範玉蓮可不就是被人嫌棄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