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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的商量,你要吃呢就在這裡吃,要是不吃就還給我,我家小花還等著呢!”吉祥寒著臉作勢伸手去拿瓷盆。
綠柳這下子不知如何是好,他可是沒忘了主人因為那個叫猴子的夥計在吉祥這吃飯而不高興的事兒,可如果不吃吉祥又不讓拿回去,他欲再開口求情,吉祥卻早已擺出了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她白嫩的小手就那麼攤開在他眼前,一副吃不吃,不吃還我的樣子。
綠柳一個堂堂殺伐果決的大男人,卻在吉祥這個小村姑這吃了癟,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真是把他為難死了,前有吉祥不知道能不能得罪,後有主人必須不能得罪,衡量之下,綠柳下了決心,後退了兩步,之後一個閃身,便飛出了幾丈遠,吉祥的驚訝之聲還沒發出,他整個人便消失不見了。
“哎,記得把盆還我!”吉祥收回手,狡黠一笑,這幾天一品居都從她這倒騰走一個碗外加一個大盆了,照這麼下去,她的傢伙兒事兒就得再置辦一些了,她倒也不是真的不讓綠柳拿走,不過是玩心大起,想逗逗他,沒想到這傢伙直接來搶的,回頭可得跟他的頭兒說說,這樣可不好。
綠柳耳力很好,吉祥的低喊,即便他身在百米以外,也聽得清清楚楚,抱著小瓷盆,一路上他也不敢耽擱,瓷盆不像鐵盆一樣熱的快,涼的也快,它是熱的慢涼的也慢,不過路途不近,若是用走的,恐怕到了一品居早就涼的透透的了,為了讓主人吃上熱乎的牛肉,綠柳一路都在用輕功,為了不讓人看見,他走的也都是些羊腸小道,平時人煙就很稀少,這個時節幾乎看不到人了。
到了清河鎮子上,輕功也不好再用,綠柳只能用走的,但是有功夫的人即便是走,也跟尋常人小跑一樣,到了一品居,楚北冥正在櫃檯上看賬本,他抬頭與綠柳的視線撞在一起,綠柳心虛忙著低著頭,徑直的往二樓雅間走去。
這裡有事兒,楚北冥下意識的就覺得綠柳有古怪。
當綠柳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楚北冥本是盯著他的臉瞧的,想要端詳出些端倪來,然而沒看出什麼來,卻聞出來了。
此刻楚北冥手裡正拿著筆,狼毫筆上沾滿了墨,墨汁粘稠懸兒不墜,本來是要落在雪白的紙上筆走龍蛇,不料卻被不高興的楚北冥“啪”的摔在了桌子上,墨汁四濺,撒的到處都是,“你們主僕也太過分了,吃我的喝我的不說,有好東西還要瞞著我不給我吃,有你們這麼做人的嗎?楚南山,楚南山你太過分了!”他氣的連呼兩聲楚南山的名字,以往他都是尊稱他為三哥的,偶爾調皮也不過是叫聲老三。
綠柳面板偏黑,此刻卻被楚北冥說的尷尬的紅透了,這下被人抓了個正著也不能再裝作沒看見了,只得厚著臉皮叫了聲四少,然後還是硬著頭皮上了樓。
楚北冥不悅,自言自語的在那嘟囔,什麼楚南山不地道,小氣之類的,把他認為罵人的詞都數落了一遍猜罷休,突然靈機一動,計上心來,“王叔,去把我珍藏的那壇醉千年給我搬出來。”
被他叫王叔的人正是王管事,由於王管事是跟著他從京城而來,又是自小看著他長大的,無人的時候楚北冥便如此喚他,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綠柳雙手抱著瓷盆上了二樓,輕叩門扉,聽到裡面楚南山的回應,得到允許後方才推門而入,一手推門的時候,另一隻手緊緊的護住瓷盆,這個東西來之不易,千萬可別摔碎了,但是以他的身手又怎麼會失手打碎呢,他未免太過仔細了些,如此一來倒顯得這瓷盆和裡面的東西愈加的珍貴。
進門後,綠柳雙手託著那個瓷盆,跪在地上畢恭畢敬的道:“主人,這是我從吉祥姑娘家給您帶回來的。”
楚南山此刻坐在案前,手裡拿著兵書在研讀,抬眼看了回來覆命的綠柳,神色如常,“放在桌子你就下去吧!”若不是長時間跟在楚南山身邊的人絕不會知道此刻的不尋常,若是換做平時,他看書的時候是決不允許別人打擾的,這個規矩十年如一日,就連楚北冥再怎麼仗著年紀小撒嬌也是知道楚南山這個習慣的,所以這個時候他也會躲的遠遠的,反之過了這個時候,他可以隨意的插科打諢,這個笑面虎一樣的三哥從來都不生氣,大不了就是想個法子讓自己吃些苦頭罷了,面上一直都是裝作什麼事兒都沒有。
楚北冥深知在楚家,爹可以惹生氣,娘和奶奶疼他不會聲他的氣,大哥二哥都可以惹生氣,唯獨這個三哥絕對惹不得。
綠柳察覺的不尋常,卻不敢道破,小心翼翼的把瓷盆放在梨木的圓桌上,磨蹭了一下,心裡有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猶豫之時,就聽見楚南山翻書頁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