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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江這人不錯,勤快憨厚,除了家窮沒什麼缺點,比起那個什麼二拐來可是強百倍,不過吉祥眼下只想著怎麼能讓弟妹不挨餓受凍,怎麼把日子過好了,至於其他的她還沒想過。
這鎮子上的集每逢三、七、十一次,上一次他們還是九月二十來的,現在隔了七天了,本來初三金桔是打算來的,可恰好吉祥生病了就沒來成。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二十一個秋了,她昨晚做夢都夢見大海哥了。
這大海哥是她自己看中的情郎,卻不是家裡的定親物件。要說這金桔還真是個特別的,在那個年代堅持自由戀愛,說什麼也不願意嫁給她娘給找的婆家。
二人挽著手,沿著山路走,眼看著就要到鎮上了,吉祥猶豫了會兒,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你都已經定親了,你跟大海哥的事兒你是咋想的啊?”
金桔的那門親事,男方這就在鎮子上,開了個小雜貨鋪,說起來,條件也算不錯。為了這門親事,金桔她娘沒少下功夫,媒人的謝禮都給了不少。
說起這個事兒,金桔原本還笑的像花兒的小臉就垮了下來,腳下踢著路上的石頭,一使勁兒,小石子飛出老遠,然後望著那滾遠的石子發呆。
她多希望那石子是自己啊,自由自在的不受拘束,“什麼咋想的,誰同意的誰嫁去,反正我就跟著大海哥了,如果我娘還不同意,那我就跟著大海哥私奔,我倆有手有腳的也不會餓死。”
吉祥是見過那程有才的,說不上不好,可也說不出特別好,可能因為家裡是鎮上的,又有那麼一個小店,說起話來有些傲慢,跟憨厚愛笑的大海哥比起來,真的差的太遠了。
若是以前的吉祥,一定會勸金桔認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況這程家可比開茶棚的周大海有錢。
但是今天的吉祥已經換了個,人雖一樣,但性子全然不同。
見著金桔滿臉的委屈,不甘,吉祥握住她的手,柔聲道:“私奔是下下策,這事兒還是跟你娘好好說說,讓她知道大海哥的好,如果嫁錯了人,你這一輩子也就完了,大海哥人不錯,是個知冷知熱的好男人。”
金桔被她這番話給嚇到了,“你……你也覺得我應該嫁給大海哥?”
“我的想法不重要,嫁人的是你,跟著他要過一輩子的人也是你,幸不幸福只有你自己能知道,”其實吉祥想說的事,自己的婚姻當然得自己拿主意,幹嘛啥都要聽長輩的,總歸是自己過日子,誰也替代不了。
金桔其實心裡早就拿定了主要,只是缺那麼一個人推自己一把,讓自己把主意落實,今兒付諸行動,只是吉祥卻不想做那個推她的人,這事兒必須要心甘情願,容不得半點的猶豫,不然後悔的就是她自己了。
金桔想了想,一跺腳道:“也對,人都不幸福了要錢什麼用,跟大海哥一起吃糠咽菜,日出而作,日落而歇,辛苦點,我也覺得開心!”她是自言自語,自己給自己下定決心。
吉祥不得不佩服金桔是個好姑娘,比起現在那些拜金女實在是強的太多了。
遠遠的就能看到高高的牌樓上幾個爍金大字——“清河鎮”。
這就是這方圓二十里以內的商業中心了,擺攤做買賣的,山上打獵換東西的,家裡的豆角茄子拿來換錢的,糖人泥塑的稀罕小玩意,各種的叫賣聲此起彼伏,街邊的肉包子,煮玉米的香氣四溢,讓人忍不住流口水。
“吉祥,你先去找找哪家要幫工的,今天集市上的人挺多的,我怕大海哥忙不過來,我去幫著燒水。”金桔看著來往的人群,心思早就飄到了大海哥的茶棚裡去了。
吉祥看出了她的迫切,笑著搖頭,“你去吧,我今天不去幫工了,你就在茶棚那等我吧,正好也多跟你的大海哥呆一會兒,我忙完了就去那找你,你可要給我準備一壺好茶啊!”
“不理你了,”金桔被說的不好意思了,一扭頭正好看到了回春堂的招牌,忙拉著吉祥的手指著藥鋪道:“你這臉看著怪嚇人的,昨天還好好的咋就睡了一宿覺就成了這樣,我勸你還是早點去看看吧,我們姑娘家這容貌可是馬虎不得,畢竟你還沒定親呢。”
吉祥笑著拒絕,“現在吃飯都成問題了,哪有那閒錢抓藥啊,左不過是張臉,又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哪有那麼嬌氣的,再說了,要真是衝著這張臉娶我的,那等我年老色衰了,那日子還過不過了啊?”
金桔長長的嘆了口氣,拍了拍吉祥是手,“我知道,你這和是因為那傅子清和紀蓮定了親,心灰意冷了,這人人都說傅子清以後能有出息,中狀元當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