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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精準,控制能力極佳,帶領絃樂團將一曲《TheEcstasyOfGold》演繹得旋律跌宕,振奮人心。
演奏結束,享受慣了掌聲的婉琰,其實早已麻木。但今天,她卻久久都沒能從剛才飽滿的情緒中抽離。心底裡湧出來的激情,讓她想起了最初學習大提琴時的那段時光。哪怕,只是老師短短几個字的肯定,都能讓她開心好久……
她抿著唇,眸底湧動著的情緒,觸及眸中薄霧,眸光都跟著微微顫動。扭頭去看木棉,她的眼神依舊平淡沉靜,那是經歷。
婉琰想起了那場決定她們一生的比賽,在得知木棉的失利的原因時,她冷漠得嗤之以鼻。贏就是贏,輸就是輸,這是舞臺,也是賽場,沒有理由可講。
可命運是作弄人的高手,總是出其不意。於是,她從演奏木棉的曲子,到如今站在舞臺,為她做綠葉,一切彷彿都回原點,可又有不同。
原來,是經歷,是成長,是心鏡。
在一遍遍的安可聲中,段自毓與木棉短暫交流過後,決定最後再次一曲《不見》做為尾聲。
暢遊在星空下的觀眾,在大提琴低沉悠揚的旋律裡,漸漸穩了情緒。再一次演繹,開始與結束的區別就在於離別的深刻,也終於明白,不見,不是不想見。
木棉閉上雙眼,從琴聲響起的剎那,顫抖的心就被送上了陡峭高度,眼望世人,最終只看到了塵埃裡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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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大廳外,一輛黑色賓士車,緩緩停下。
車門推開,一根手杖落地。
一個挺拔的身影,出現在恢弘的音樂殿堂門口。
有人將大門推開,隨著手杖起落,鋥亮的皮鞋,一步一步落下,舒緩前行。
所有人都陶醉在《不見》的旋律中,絲毫沒有留意到正順著紅毯,以他特有的緩慢節奏走來的男人。
雲憶一邊吸著鼻子,一邊偷偷用手機給木棉拍照。
低頭看過照片,剛一抬頭,身邊一抹黑色身影經過,她愣了,扭頭看他,目光瞬間滯住。下一秒鐘,雲憶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激動到掩面痛哭……
荀朗震驚的望著從身側經過的人,反應過來後,立即叫楊幌,“教授!教授——”
舞臺中央的木棉,身著酒紅色的晚禮服,婉如一朵盛開的木棉花,嬌豔,芬芳,遺世獨立。
這一曲,彷彿有一生那麼長。
琴弓垂落,手腕上的大提琴掛墜,微搖晃。她低頭,光可鑑人的地板上映出自己佈滿溼痕的臉。
她用琴聲向所有人訴說一個故事,故事有開頭,沒有結尾。
在經久不息的掌聲中,她慢慢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