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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紙團攥在手心,探頭向陽臺外望去,外邊卻沒有一絲動靜。
想起四川時江惜雪一石頭將紙人放倒在地,打中的也是紙人的右眼。於是我摸摸眼睛,心裡暗罵,難怪這麼準,直接打中我的眼睛,原來是惜雪那丫頭。
惜雪真不經唸叨,今晚還在疑惑這丫頭為何這麼安靜,沒想到這麼快就有動靜了,我剛要去喊老六,說這丫頭月我倆去村東柳樹下見面。
可話到嘴邊我心裡意識到一些不對勁,這丫頭為什麼這麼繁瑣,為什麼不打電話或者發簡訊,非要跑到陽臺下扔紙團,這不是脫褲子放屁麼?
莫非,這丫頭只想約我們其中的一個人,又擔心簡訊會驚擾到另一人,所以才採用如此鬼祟的方式?我仔細斟酌,覺得惜雪並不是在約老六。老六幾乎不吸菸,而我剛剛彈出菸頭,立刻收到這個紙條,而且之中面門,很顯然惜雪是為我而來。
想到這裡,我更加確定這紙團是惜雪對我的獨家邀請函,我偷瞄了一眼老六,發現他睡得很死!
我對他們兄妹倆之間發生的事情還是很好奇的,雖然老六提過他倆的隔閡起源於重慶男孩的自殺案,但老六隻是稍微一句帶過不肯過多解釋。儘管老六總是暗示我這丫頭城府極深,但我並沒有感覺到她害過我,反而還從狼爪下救過我一命。
在一番權衡後,我決定去會會這丫頭,同時,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我把手機鬧鐘在凌晨兩點。把丫頭給我的紙條擺在床頭櫃,再把手機壓在紙條上。
如果到時候我還回不來,鬧鐘一響老六自然會發現丫頭的紙條,希望到時候他能來得及救得了我。
我輕輕的把衣服穿好,然後躡手躡腳的溜了出來。
外邊雪白的明月照在大地,子時的微風有了一絲涼意,不出半小時我就來到村東頭,望眼觀瞧果然有一顆柳樹孤立在河邊,我看樹下並無人影,猜測是自己來得太早。
由於沒有手機,我也無法聯絡那丫頭,所以只能蹲在樹下等她,大約抽了三支菸,突然感覺身後有異響。
我立刻回頭,誰知這一看頓時覺得毛骨悚然,身後的人並非江惜雪,而是一個帶著草帽男子!我心裡大驚一個翻滾之後站起身子,心裡已經做好了逃跑準備。
不料對方立刻卻開口問,“紀喆?”
他草帽壓得極低看不見面容,但是語氣比我想象的要溫和,這使我稍稍平靜了一點。但我沒有回答他,警惕性陡然提高到前所未有的程度,然後死死的盯著他。
他見我愣在原地,於是向我靠近一步說,“來,讓我看看你的後背!”
這一舉動觸動了我緊繃的神經,我立刻後退一步破口大罵,“給我站在那裡!再敢靠前一步我就不客氣了!”
對方聽後,低低的笑了一聲繼續向我靠近,邊走邊說,“看來我們之間有些誤會!”
我握緊拳頭,大罵道,“誤會你媽!”說罷我轉身撒丫子開溜,誰知沒跑兩步我腳下一拌,隨後一個跟頭栽倒在地,緊接著被他單膝壓住,一錯神的時間上衣就被扒在肩頭了。我心裡大叫糟糕,今晚真是難逃一死了。
誰知對方看了一會後,鬆開了壓在我身上的膝蓋還把我從地上攙扶來,輕聲對我說,“起來吧!”
我摸不著頭腦,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整理好衣服,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來坐樹下說,來這邊,我來問你,最近身體除了這個印記,還有不妥的地方麼?”
雖然他用出一種語極其平緩的語氣,但我心裡仍然忌憚他,我站在他兩米開外的地方搖頭說,“沒有異樣!”
“是不是覺得最近精力特別旺盛?”
本來我真沒覺得有異樣,經他一提醒我才想到自己最近的確精力反常,難道這與我背後的印記有關?
這一錯愕的功夫,對方點點頭,說,“看來是這樣。”
我一撇嘴,“別跟我故弄玄虛,這巴掌就是你拍的,什麼情況你自然比我明白,別他媽在我面前裝小紅帽。。。”
我話沒說完,對方突然伸出兩隻手,我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一個翻滾滾到一邊。
但他並沒有出格舉動,仔細一看,心裡頓時迷糊了,不對啊,他不是六指兒,也就是說他與我背後的印記並無直接聯絡。
我皺著眉頭看著他,問。“你到底是誰?”
不料對方哈哈一笑,我姓甚名誰已經不再重要。隨後拿手一點我,說,“倒是你,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
我見他說話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