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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下來!”段瑤掙扎。
南摩邪兩步跳上了牆。
楚淵眼睜睜看著兩人消失,道:“我還沒來得及向前輩道謝。”
“留著敬茶時再謝也不遲。”段白月笑笑,“走吧,我也帶你回去歇著。”
楚淵點點頭,隨他一道回了寢宮,白日裡有些累,腦袋沾到枕頭便睡了過去。聽著身側之人呼吸逐漸綿長起來,段白月方才掐滅安神香,推門出了宮。
天上飄著牛毛秋雨,順著沿途西南府留下的暗號,段白月很快便追到了城外一處破廟,段念正守在外頭,低聲道:“王爺。”
空曠的殿內燃著一堆篝火,妙心正在一旁閉目養神。
段白月坐在他身邊。
妙心並未睜開雙眼:“王爺來做什麼。”
段白月道:“為何要這樣?”
妙心喃喃:“皇上沒事就好。”
“若本王沒猜錯,這些婆輪羅並不打算在此時行動。”段白月笑笑,“是你從中作梗,他們才會被一時矇蔽,心甘情願跟來王城刺殺皇上,是嗎?”
妙心道:“這些人遲早會對皇上動手,與其等到幾年後他們勢力壯大,神不知鬼不覺潛來王城,不如現在由貧僧帶來王城。”
“婆輪羅在百餘年前便被驅逐出海,按理來說不該有矛盾。”段白月道,“可是祖輩恩怨?”
妙心搖頭:“經此一劫,這夥人至少在此後三十年都不會再主動出手,王爺不必擔心,也不必再問了。”
“好吧。”段白月往他面前放了一個小藥瓶,“這是傷藥。”
妙心重新閉上眼睛。
段白月卻並未離開,而是將火堆撥亮了些,嘴角揚了揚:“有時候喜歡一個人,是掩飾不住的。”
妙心身形猛然一僵。
“小淵看不到,是因為他壓根不想看到。你不敢做的,也不代表就是錯的,更不代表本王不敢做。”段白月丟下手中木棍,“不管怎麼樣,今日多謝。”
妙心眉頭擰成死結,直到聽他腳步聲逐漸遠去,方才睜開眼睛,有些失神茫然。
出家人原本不該又七情六慾,他也並未覺得那是喜歡,而是尊崇與敬仰,高高在上的,遙不可及的,如同一束刺眼光芒,讓人無法忽視,卻又不可觸及。
只是越遙遠,便越想握在手心。在意識到這件事後,妙心驚慌失措,連夜辭別離開王城,晝夜不歇回了小葉寺,在那裡靜心禮佛,才將心中邪念壓下。只是有些事情卻在心裡紮了根,越黑暗,越叫囂,到實在壓抑不住時,便尋個無人處發一場瘋,只求能輕鬆片刻,也是因此才會在荒島上碰到婆輪羅。
段白月於他而言,像是一根梗在心裡的刺,也像是一把尖銳的刀,毫不留情地割開自己小心翼翼維護多年的偽裝,讓所有感情都暴露在天光下,除了尊崇仰慕,還有嫉妒與瘋狂。近乎於執念的想讓從楚淵立後,與其說是為了社稷,不如說是心中不甘。
在被婆輪羅蠱惑的某個瞬間,他甚至想過,或許當真可以殺了楚淵,讓他從此消失世間,沒有大婚,史書上便永遠不會有另一個人的名字,只會留下年輕的帝王平西北,定東海,征戰南洋一統四海的不朽戰功與光輝形象,就像自己當初想的那樣。
妙心抱住頭,痛苦悶吼出聲。
“大師。”段念敲敲門,好心提醒,“你還是快些上藥吧。”畢竟流了一路血。
妙心:“……”
段白月翻上馬,一路回了王城,入宮之時,恰好天色發亮。
楚淵靠在床上,正在看著他。
“被發現了。”段白月舉手,“我認錯。”
楚淵道:“怎麼樣了?”
段白月點頭:“嗯。”
楚淵笑笑:“有勞。”
“要上早朝嗎?”段白月問,“我陪你。”
楚淵傳來四喜,要了沐浴用的熱水來,雙手捧住他的臉頰湊近親了親:“在外奔波了一晚,還上什麼早朝,好好睡,我中午回來陪你吃飯。”
段白月點頭:“也好。”
小內侍魚貫而入,手中拎著鋪滿花瓣的籃子,嘩啦倒進水中。
段白月:“……”
楚淵頭疼道:“告訴過張嬤嬤多少回,王爺不用這些。”
小內侍誠惶誠恐道:“嬤嬤說了,王爺平日裡不用也就罷了,可大婚前兩日是一定要的。”畢竟皇后,要香一些。
“罷了,朕親自去找她。”楚淵讓四喜繫好腰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