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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好歹吃了她幾年的奶,我身為他的妻子,也想去看看這位奶孃現在過得好不好。”元夕抬頭,盯著周景元笑道:“我聽說那位奶孃出府後是被安頓在侯府給的一處宅子裡,周叔一定知道她住在哪裡吧?”
周景元的表情再度尷尬起來,又試著說了幾句,見實在繞不過去,只得拿出本冊子,查了會兒道:“那位奶孃姓方,現在住在崇仁坊的西四胡同,這便是住址。”
元夕連忙湊過去記下,然後才對周景元笑道:“謝謝周叔。”
周景元仍是不放心地叮囑道:“這位奶孃目不能視,現在年紀大了,腦子也不是很清醒,夫人最好還是不要去得好。”
元夕此刻心情很好,站起身輕鬆道:“我都明白得,周叔就不用操心了。”
周景元將元夕送出門去,不知為何總覺得會有些事發生,但他想起那位奶孃的狀況,便又搖搖頭怪自己多慮了。就算夫人真得找到這位奶孃,只怕也是根本問不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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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四胡同居住的都是最底層的百姓,因此充滿了市井氣息,因此當其中駛過一輛周身氣派的馬車時,就不得不讓人多看幾眼。
那馬車緩緩停在一座小院的門前,車上走下兩名裹著厚厚斗篷的華貴女子,其中較年長的一人走到車伕身邊,對他輕聲說了幾句,那車伕便點頭將馬車趕到巷口等待。
那名女子自然是元夕與蕭芷萱,她們站在門前互看了一眼,便上前將木門敲響,一個長相有些憨厚的漢子子自內探出頭來,見到自家門口竟站了兩位容貌氣質如畫中走出的女子,眼睛都有些直了,結結巴巴問道:“你們……你們找誰。”
蕭芷萱從未見過這般的市井粗漢,忍不住低頭向後退了一步,元夕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對那漢子笑著道:“請問這裡是否有位姓方的婆婆,原來在宣遠侯府當過奶孃的。”
那漢子恍然大悟,叫道:“你們找我娘啊。”他眼神突然有些放光道:“是侯府想起我娘了嗎,我娘雖然眼睛看不見,身體可棒著呢。當然這餵奶嘛……是不行了,其他得活她可都不在話下。”
元夕有些傻眼,實在不耐煩聽他講吓去,連忙從懷中掏出銀子道:“我們確實是侯府派來的,有些舊事想問下方婆婆,還請這位大哥行個方便。”
那漢子一見到她手中的銀子眼睛更直了,還未等她說完就連忙伸手搶過,臉上笑成了一朵花,又從裡屋喚出一個胖胖的婦人,對她附耳交代幾句,那婦人也立即眉開眼笑,領著元夕和蕭芷萱去了一間小房。
散發著陳腐氣息的屋子,陰暗得不見一絲光線。那婦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婆婆她看不見,所以屋子裡暗了點,要不我去給你們弄盞燈來。”
元夕卻揮了揮手道:“不必麻煩了,煩請大嫂去替我們準備些菜飯,當然這飯錢我們待會兒會一併付了。”
那婦人聽說還有銀子可拿,拼命壓抑著咧得快飛出的嘴角,連聲誇讚自己做得菜好吃,唸叨著她們算是來著了之類的話退出房去。
元夕當然不是要吃飯,她不過想找個理由將那婦人打發出去,此刻屋內終於恢復清靜,她和蕭芷萱同時鬆了口氣,試探地朝角落的一個人影走去。
那人影卻倏地動了,一雙黝黑卻無神的雙目直勾勾轉向這邊道:“是誰!”
元夕忙笑著道:“是方婆婆吧,我們是宣遠侯府的。”她想了想,又道:“是芸娘讓我來找您的。”
方婆婆一愣,立刻又驚喜地叫道:“芸娘!她還記得我啊!”
元夕在心中嘆了口氣,卻仍是笑道:“她可經常和我們提起您呢,說您在小侯爺出生時出了不少力,小侯爺能有今天,可多虧了您的功勞。”
方婆婆蒼老的面容立即染上了光芒,竟讓她看了起來年輕了許多,她輕輕釦著自己已經僵硬的膝蓋,勾起嘴角道:“那是自然,小侯爺一出生就交到我懷裡,是吃著我的奶長大得。”
元夕敏銳地捕捉到她話中的奇怪之處,連忙問道:“小侯爺一出生就交到了您懷裡嗎?那公主呢,她是什麼時候將小侯爺接回去得。”
方婆婆仍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道:“回府了,公主自然就抱回小侯爺了,不過這奶啊,可還是隻有我來喂。”
元夕聽她說得前言不搭後語,只得耐著性子繼續問道:“為什麼說回府?小侯爺出生的時候,並不在府裡嗎?”
方婆婆被她連串的問話弄得有些發怔,她蹙著眉頭想了許久,突然搖著頭道:“記不清,記不清了,是紅色的房子,掛燈籠的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