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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年前,緋寒院住了一個女人,她與公主在差不多的時間有孕,我懷疑,當時老爺為了給那女人所懷的孩子一個名分,刻意將公主和那個女人一起帶到外宅生產,再以雙生子的名義帶回侯府。誰知那個女人的孩子生了,公主的胎卻被人設計落掉了。只是不知老爺當時是怎麼說服公主將那個孩子安在自己名下,所以公主這些年一直呆在佛堂,並不是因為生產後虧了身子,而是受了極大的刺激,才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蕭芷萱聽得臉色數度變化,過了一會兒才面露唏噓道:“如此說來,公主也是個可憐人兒。可那個緋寒院的女人到底是誰?是爹養得外室嗎?他為何不將她納進門,非要用這種法子來安排她的孩子,這樣是置公主的於何地啊!”她雖然一直懷疑公主害死蔡姨娘,對公主百般怨恨。但她畢竟也是個女人,此刻聽見這樣的事,便不由自主為當年的公主抱起不平來。
元夕搖了搖頭,眼神有些迷茫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總覺得這個女子的身份十分關鍵,不然為何到了這步,他們卻堅持不願透露分毫。甚至芸娘還會為了那個女人,冒險去害死公主腹中的胎兒。”
蕭芷萱想了許久,終究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又關切地問道:“大哥呢,他現在怎麼樣?”
元夕嘆了口氣,道:“並不好,他現在不願面對老爺也不知怎麼面對公主,只是每日將自己關在房內。我也不知該怎麼勸他才好。”
這時,幾名採買祭品香燭的小廝回府,正在院內聽著總管的吩咐佈置,模糊的聲音傳進了房內,令元夕心中一動。她走到窗前看了許久,突然回頭問道:“是不是佛堂一年一度的法事,就快要開始了。”
蕭芷萱不明就裡地點頭道:“是啊,每年這個時候就要開始準備了。”
元夕突然道:“萱兒,你想不想知道公主的佛堂裡,到底有什麼秘密?”
蕭芷萱一驚,望著她怔怔地回道:“佛堂裡……會有什麼秘密?”
元夕的目光漸漸深邃起來,道:“我不知道,可我總覺得公主這些年躲在佛堂裡,一定在暗中做一些事。你還記得嗎,當初王姨娘執意要讓老爺整修佛堂,我想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事。我甚至覺得,王姨娘和蔡姨娘的死都和這件事脫不了干係。”
聽到孃親的死,蕭芷萱的目光變得再度陰鬱起來,她用指甲一下下颳著桌案,顯得有些心煩意亂,元夕走過去握住她的手道:“萱兒,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公主雖然可憐,但並不代表她可以害別人。甚至我覺得那個女人也被她……”
她目光閃動,不願再說下去,蕭芷萱卻從她的眼神中讀懂了許多,頓時覺得泛起全身起涼意,不敢想象如果這一切是真的,大哥應該如何面對。
法事開始的那一日,佛堂前燭火旺盛,檀香繚繞。幾柱紫紅色的檀香插在門前,祭壇前擺了一個個大大的青銅祭爐,祭爐上浮起一隻獸首猙獰地盯著滿院肅立之人。
整齊的誦經聲響起,普度寺的住持證嚴法師領著許多穿著青灰色納衣的僧人們,站在祭爐前,雙手合揖、閉目虔誠地誦讀著經文。在他們身後,是侯府參與法事的眾人,此刻也都隨著誦經露出莊重的神情。
公主由余嬤嬤扶著站在最前方,目光凜凜地盯著面前的祭爐,四周的青煙張牙舞爪地遊動著,幾乎將她的身子包裹在其中,讓站在她身後的元夕眯起來眼,卻看不清她的表情。
元夕也將目光投向那個祭爐,據府裡負責法事準備的管事稱:每年一度的法事,無非就是在佛堂前誦經、祈福,然後將香燭祭品全投入祭爐焚燒。祭爐是提前準備好,裡面鋪滿了香灰,待所有物品焚燒殆盡後,再由專人來處置。
元夕刻意向前站了一些,想要看清爐內到底有什麼,卻怎麼也看不清,袖角不小心不小心蹭上了公主,公主於是回頭疑惑地瞪了她一眼,元夕意識到自己的逾矩,連忙又往後退回。但她總覺得這法事有些說不上的古怪,可那濃郁的檀香氣,卻不斷鑽入她的鼻間,令她忍不住捂嘴咳嗽了幾聲。
在她身旁站著同樣目光深邃的蕭渡,和心神不寧的蕭芷萱。這一年,因府內發生了太多事,眾人參加法事的心態也有些微妙,嘹亮的誦經聲繞堂不散,悠悠佛法,究竟能否渡去心中魘魔。
待誦經結束,證嚴法師口高聲念道:“監院上香祝禱,高功作揖”,然後再念一段頌文,便公主合十作揖,道:“公主、侯爺,可以開始祭禮了。”公主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老侯爺,抬手吩咐管事們將祭品和香燭抬上來,全部丟入祭爐之內。頓時火光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