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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半點苟且之事!但是現在形勢危急,只有你能救她了,求你一定要幫她啊!”說完她走到駱淵身邊,小聲將蕭渡如何中毒,元夕如何被誣的事大致講了一遍,卻故意略去了真兇,只說有奸人在背後動作,希望他給元夕想個主意脫困。
駱淵聽得手心生出汗來,卻又狐疑地看著她道:“發生了這樣的大事,三小姐你是怎麼出來得。”
蕭芷萱愣了愣,知道他始終不相信自己,臉立即漲得通紅道:“府裡的所又地形我都再熟悉不過,我今日……是從一個狗洞中爬出來得!”她到底是侯府小姐,說起這種丟人的事,便羞得滿面通紅,已經不敢抬頭去看他。
駱淵思忖良久,又長嘆一聲,道:“蕭夫人的遭遇,駱某實在同情,也明白三小姐是救嫂心切,但是駱某確實是愛某能做,三小姐還是請回吧。”說完徑直越過她,準備朝前走去。
蕭芷萱急了起來,竟也顧不得其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說到底,駱先生還是不信我,是吧!我蕭芷萱發誓,此次只為救大嫂而來,若有便半點別的心思,便罰我明日口舌生瘡,腸穿肚爛而死。”
駱淵回頭望著她尚餘稚氣的小臉上流露出的果決神色,目光漸轉複雜,過了一會兒,才道:“你是真心想救你大嫂嗎?”
蕭芷萱連忙點了點頭,懇切道:“請駱先生一定幫我。”
駱淵收回目光,慢慢道:“那你就替我給夫人帶一句話,無論順境逆境,只要回想初心,就不至於被困住。我以前曾教過她一句詩:‘姚黃性似天人潔,糞壤埋根氣不平。’若是她能參透了這道理,自能在迷霧中找出光明之路。”
蕭芷萱愣愣地皺起眉頭,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在她怔忪間,駱淵突然加重語氣,道:“三小姐你可記清楚了,我再說一遍,要記得一字不差地轉告夫人。”
蕭芷萱回過神來,好像終於明白了一些,連忙激動地點頭仔細記下。陽光自雲層中慢慢探出,將兩人在門前的身影慢慢拉長。
“姚黃性似天人潔,糞壤埋根氣不平。”元夕在心中默唸一遍,又望向坐在她前方一身狼狽,卻因激動而雙目泛光的蕭芷萱,也覺得十分困惑。
蕭芷萱生怕她不信自己,連忙又是賭咒又是發誓,急得幾乎快要哭出來,道:“駱先生當時真的說得是這句,還讓我好好記下,說你只要好好參透,一定能明白。大嫂你一定要信我!”
元夕見她急成這幅模樣,也明白她這次確實是出自真心,心中生出些感動來。何況這句詩,確實是小夫子曾經教過她得,她依稀記得好像是寫牡丹的。
她的目光緩緩移向窗外,突然驚醒過來,憶起蕭渡曾經說過,“等到明年春天,你窗外會開出一片黃色的牡丹。”“若是我不在了,就讓這花替我來陪你。”
姚黃、牡丹、糞壤……難道是說這黃色的牡丹下,埋了什麼東西嗎?元夕猛地攥緊雙手,心中狂跳起來。可是,小夫子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又為何要透過蕭芷萱告訴她?
她心中激盪難平,卻又疑慮叢生,一時間下不了決定。這時,蕭芷萱見她神色不對,忙問道:“大嫂,你可是想起什麼了?”
元夕回頭看著她,猶豫一番,終是勉強笑道:“還沒有,可能還需要翻些書來看看,再想想。今天你辛苦了,快回房去換身衣服歇息下,若是有了眉目,我讓安荷去通知你。”
蕭芷萱也明白自己現在的模樣一定十分狼狽,方才因為是急著想來為元夕帶話,此刻便點了點頭,握住她的手說了許多寬慰的話,才不舍地離開。
元夕自窗前見她背影走遠,連忙叫來李嬤嬤和安荷,道:“快去院中那株侯爺親手種得‘嬌黃’下挖一挖,看有沒有埋著什麼東西。”
她轉念一想,又叫住她們道:“等一等,等到晚上,晚上沒有人了再去,一定要小心不要被人發現了。”
夜深人靜時,院中銀杏樹下出現兩道身影,她們拿著一把小鏟小心地翻著土,盡力不去觸到花根,幸好只翻了不久,便挖到一個硬硬的東西,兩人臉上露出驚喜表情,連忙用手小心把那物扒出,仔細看來,竟是一個刻著蛇紋的扳指,在月華的照耀下淡淡泛起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