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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呆,匆匆吃了飯便告辭離開了。回到侯府後,下人們見侯爺和夫人一夜未歸,此刻夫人又是髮髻散亂,用一把絹扇斜斜遮了臉和脖子,心中頓時都添了許多瞭然,連忙興奮地奔走相告,竟如發生了天大的喜事一般。
而在蔡姨娘的房中,卻好似半點沒被這喜氣沾染,她正望著面前日益清瘦的女兒,柔聲問道:“好吃嗎。”
蕭芷萱從那碗杏仁糊中抬首起來,勉強扯起一個笑容,道:“好吃,娘做得都好吃。”
蔡姨娘望著她眼下的烏青色,十分憐惜地道:“你最近都沒睡好罷,怎麼瘦了這麼多。”
蕭芷萱放下碗來,眼神有些黯然,道:“娘,我不想再騙大嫂了,她對我真的很好,那天我已經按你說得去和她坦白,我覺得她已經開始懷疑我了。既然我們已經能團聚,現在爹對你也好,我們以後什麼都不要做了好嗎,我真的很怕,怕大哥和大嫂以後會恨死我。”
蔡姨娘長嘆一聲,“好萱兒,我知道是難為你了。可娘已經做了太多,現在回不了頭了。不過你放心,只要我手上掌握得秘密能公諸於世,離我們脫身之日就不遠了。”
蕭芷萱眼中蓄著濃濃的失落,道:“可娘你說得秘密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從來不願告訴我。”
蔡姨娘憐愛地摸摸她的額髮道:“不是娘不想告訴你,只是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王淑瑤就是最好的例子,虧她自以為聰明,最後也不過是做了別人的棋子,說除掉就能輕易被除掉。”
蕭芷萱越發聽不明白,只是覺得莫名有些心慌,問道:“王姨娘那天所說得秘密就是娘你說你知道得這個嗎?”
蔡姨娘眼神中露出得意神色,道:“只怕她知道得不足我的一半,所以她有顧忌,而我卻沒有。”
她緩步走到窗邊,手指在窗稜上慢慢摩挲過去,突然道:“你大哥和大嫂真得已經圓房了嗎?”
蕭芷萱不明所以,愣愣地點了點頭道:“我剛才去見過大嫂,看來應該是的。”
蔡姨娘勾起唇角,望著窗外滿地落葉,道:“很好,以後這府裡的戲會越來越熱鬧,我們只需要渾水摸魚,萱兒你要相信孃親,只要找對時機,我們很快就能全身而退。”
她霍地將紙窗撐開,驚起了停在窗外的一隻黃鸝鳥,它撲稜著翅膀越過重重屋簷,停在了一輛掛著青帷的馬車之上。
馬車內炭火融融,蕭渡手中端了一杯茶盞,放在唇邊輕抿,卻掩不住那不自覺的一抹笑意。
小春一邊在旁邊伺候著,一邊在心中感嘆道:“已經二十八次了,自坐上車以來侯爺已經偷笑了二十八次了。不就是好不容易吃到口了,值得這麼得意嘛。”他想起自己碩果累累的戰績,忍不住挺直了胸脯,覺得和純情的侯爺比起來,自己可是有出息得多。
正想著呢,馬車已經停在了一處雕欄玉砌的小樓之外,這是京中有名的舞樂之地,裡面唱曲的姑娘各個色藝雙全,廂房也設定地十分隱蔽,許多富貴公子們平日都喜歡來這處聽曲作樂。小春一邊扶蕭渡下了車,忍不住又犯了嘀咕,侯爺最好像特別喜歡來這處,可昨日才圓了房,今日就趕著往這邊跑,怎麼也有些不像話,那這侯爺到底是純情還是放浪啊。
他帶著這個迷思隨蕭渡進了二樓一間廂房內,這廂房與隔壁房相連,以一塊大大的花鳥彩屏隔開,如此設定便是為了許多客人某些特殊的嗜好。
蕭渡見小春一幅魂不守舍的樣子,忍不住瞪他一眼道:“想什麼呢,還不出去外面守著。”小春回過神來,連忙帶著笑走出門去,在心中下了最後結論,主子的心思高深莫測,他還是不猜為妙。
蕭渡撩袍坐下,手指有些不耐煩地叩著椅把,皺眉問道:“他還沒來嗎?怎麼今日這麼遲。”
那屏風後竟傳來一個聲音,道:“還沒有,侯爺請多等一刻。”
蕭渡隨意將眼神落在樓下正撫琴吟唱的歌姬身上,一時想著這身紅衣被她穿著俗豔,還是穿在夕兒身上比較襯。一時又想著她頭上的珠花樣式新穎,若是戴在夕兒頭上必定好看。
因為有了愛,便覺得滿心滿眼都是她,任何尋常的事物都能因她而生出不同的顏色。
正在他走神之時,那屏風突然嘩啦一聲被拉開,一人青衫素帶,對他躬身行禮道:“駱淵拜見侯爺,今日來得遲了還望侯爺莫怪。”(以下為正版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