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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天似娃娃的臉,昨日還狂風大作,轉眼便是驕陽豔豔,照得牆角的蟬兒不耐煩地“吱吱”鳴叫。若是仔細再聽,就能從這嘈雜的蟬鳴聲中,聽出從牆內夾雜而出的幾聲悶哼和呻·吟聲。
那呻·吟聲若有似無,隨著微風柔柔地飄散在窗外花香中,若順著這聲音尋去可以看見房內一個露著精壯上身的男人正躺在榻上,目光柔柔地定在坐在床沿上的女子身上,而那女子衣袖褪到上臂,頭上沁著細細的汗珠,正低下頭往他胸膛處湊去。
元夕小心地幫蕭渡將最後一條紗布綁好,終於將藥換完,擦了擦頭上的汗,又仔細詢問著:“今天的藥怎麼樣,還有麻的感覺嗎。”
蕭渡託著腮望著她笑道:“你開得藥,自然都是最好的。”
元夕板起臉道:“你少油嘴滑舌,這肩上的傷可大可小,我只是隨李大夫一同看診過,從未自己單獨開過方子,萬一這次藥不對症,可就麻煩了。”
蕭渡卻無所謂道:“橫豎也就是多疼些日子,反正你這麼想做大夫,剛好拿我這傷來練練手。”
元夕瞪他一眼,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道:“我看還是叫左太醫來瞧瞧吧,萬一……”
蕭渡卻一把抓住她的手,拉在嘴邊親了一口,道:“我偏要讓你給我治,我家娘子醫術高又溫柔,幹嘛要找個老頭子來看。”
元夕被他弄得沒了脾氣,手心被他蹭得癢癢熱熱,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想著找機會得去找左太醫多請教一下,這時蕭渡卻期盼地盯著她道:“今日還沒扎針呢。”
元夕想了想,便讓他趴好,然後拿出針盒,用手指在他肩膀穴位處輕輕按著道:“還是覺得疼嗎?”
蕭渡感覺她溫熱的手指貼在自己的背上輕輕摩挲,酥麻感開始向四肢流竄,於是道:“疼,哪裡都疼,你幫我好好扎扎。”
元夕的針灸學得不精,是以每一針都扎得十分小心,生怕會扎錯穴位將他弄疼,她於是低下頭越湊越近,幾乎要將鼻尖貼到他身上,滾燙的鼻息就這麼一直撲在裸·露的肌膚上,蕭渡覺得渾身的酥麻感變成了燥熱,一起往小腹處湧去,嗓音有些黯啞道:“下面也疼,再往下扎扎。”
元夕覺得有些奇怪,明明傷口是在肩膀處,為什麼下面會疼,但還是用指腹慢慢往下試探著,一邊摸索著一邊詢問,終於摸到腰腹處,蕭渡卻只壞笑著嚷著還要再往下,元夕終於明白過來,頓時紅了臉,將針隨意往他腰下一紮,嗔怒道:“應該就是這處疼吧!”
蕭渡正享受著那雙柔若無骨的雙手輕輕的愛撫,突然感到腰間傳來一陣刺痛,頓時被扎得“嘶”地叫出聲,皺起眉頭無辜地望著她道:“醫者父母心啊,夕兒,你怎麼能這麼對自己的病人。”
元夕將針抽出,道:“你自己說得刀傷都不怕,何況這小小一根針。給些教訓你,看你還敢對太夫不正經。”
誰知蕭渡卻坐起身,一臉壞笑地湊到她耳旁,輕聲道:“下面真得疼,呆會兒你幫我好好治治。”
元夕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臉上頓時又紅透,伸手要去推他,卻又被他一把捉住,拉著往他身下探去。
元夕覺得再這麼下去,免不了又是一場大戰,他這傷只怕是徹底好不了了,連忙掙開他的狼爪,道:“對了,你說萱兒和那個夏青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渡的笑容僵了起來,又回想起那日回府的場景,心中百般不痛快。即使夏青在密林中曾提出要娶萱兒為妻,他也只當是那人為了合作而想出得籌碼。誰知在侯府門前,他看見萱兒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必定不是初次見面,真不知道萱兒是什麼時候招惹到這個浪蕩子的。
最為可恨的是,夏青在走過他們身邊時,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音調說道:“侯爺,你有沒有想過,他日若真得到了那個時刻,你自己尚可自保,你的家人該怎麼辦?”然後他又轉向蕭芷萱,向她眨了眨眼睛道:“只有我有能力幫你保住你的家人,所以,我之前的提議侯爺可要好好想清楚。”
這話擺明含了威脅意味,蕭渡甩了甩頭,決定不再讓這討厭的人事破壞此刻的氣氛,於是對元夕道:“不必管他,夏青這個人背景複雜,城府又深,他確實和我提過想娶萱兒為妻,我想是因為他想借此謀得一條後路,這樣不管我和今上誰會最後勝出,他都不至於全盤皆輸。只可惜他這如意算盤打錯了,無論為了什麼理由,我絕不會讓我妹子嫁給這樣心懷不軌之人。”
元夕輕輕嘆了口氣道:“萱兒年紀雖然不大,卻經歷過許多閨閣女子一輩子都不會遇上的事,希望她能遇上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