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矯捷、訓練有素,極有章法地衝破羽林衛的守衛,朝這邊步步緊逼。蕭渡一眼就看出這些絕不是普通賊人,可他們到底來自哪一方,目的又是什麼,他心頭懷著種種疑慮,始終不敢放手一搏。
就在他一邊分神思索,一邊步步退讓之時,突然一柄尖刀從他腋下刺來,他一直緊盯著迎面而來的攻勢,竟一時未察,險些讓那人得手。所幸他對戰經驗豐富,連忙一腳蹬地躍起,避開那必殺一招,雙腿又在空中一劈,正踢中從前方殺上的黑衣人。
然而在他落地還未站穩之時,又有一柄尖刀從後刺來,蕭渡心頭一緊,正要回身再防,卻只聽“叮”的一聲,那握刀的手竟被人從腕上齊根斬斷,那手的主人疼得大呼一聲,還未來得及看清,就被人一刀穿心,當場斃命。
蕭渡轉頭看去,只見夏青長刀染血,烏髮被狂風追得高高揚起,正朝他挑釁地揚了揚眉道:“宣遠侯,原來也不過如此。”
蕭渡懶得與他多言,只冷哼一聲,撿起地上的尖刀朝趙衍的方向邊站邊退,他早已看清楚,羽林衛們各個神色慌張,正在浴血死戰,可見這場變故他們提前並不知曉。所以無論是護駕也好,保命也罷,只有在皇帝身邊才最為安全。
趙衍此時已嚇得面色慘白,渾身都是冷汗,因祭禮所戴得冕旒已在混亂中掉在地上,不知滾落到何方。蕭渡邊替他擊退不斷衝上的黑衣人,邊回頭對他道:“陛下,現在怎麼辦。”
趙衍眼神還有些渙散,整個人仍處於怔忪中,蕭渡努力判斷著這神情有幾分真實,突然聽見空中傳來一身極細極尖的呼嘯聲。他常年征戰,此刻即使在亂兵之中,也能毫不費力的分辨出,這是箭羽破空疾射出的聲音。
他心中大駭,連忙朝前望去,果然見到一道寒光正朝趙衍直射而來,連忙大喝一聲:“陛下,小心!”誰知趙衍還處於震驚中,竟直直站在原地不知動作。眼看寒光將至,蕭渡幾乎是下意識地朝他猛撲過去,利箭“噗”地一聲穿破他的肩骨,卻為趙衍擋住了這必殺一擊。
熱熱的鮮血飛濺到臉上,終於讓趙衍有了片刻清醒,他急忙伸手扶住蕭渡搖搖欲墜的身子,好像又回到了十幾年前,那人為他擋住熊爪的那一刻。蕭渡忍住肩頭劇痛,咬牙對他擠出兩個字:“快走!”
夏青在遠處看見這一幕,急得目眥欲裂,他擔心著皇帝的安危,連忙點了幾名精兵,吩咐道:“快!送今上去密林裡躲好,這邊我們來應付。”
那幾名精兵連忙應下,一路殺到趙衍身邊將他護著往密林方向走,趙衍卻死死拖住蕭渡的手臂,大喝道:“揹他一起走。”於是其中一名羽林衛背起蕭渡,幾人邊站邊退,終於逃入密林之中。
夏青見趙衍暫時安全,也便沒有了顧慮,指揮剩餘的羽林衛列好隊形,必須誅殺反賊。一時間靈殿前的石階上,呼喝聲連連,不斷響起兵器刺入血肉的聲音,濃濃的血腥味繞著碑樓久久不散,
眼看黑衣人終於被盡數絞殺,夏青長吁一口氣,脫下早已快被砍得散架的盔甲扔在一邊,徑直坐在石階上,指著其中一具還算完好的黑衣人屍體,吩咐道:“去,好好查查是什麼來頭。”
一名羽林衛連忙領命,躬身在屍體上不斷翻找,突然觸到一塊硬硬的令牌,連忙掏出來呈給夏青,夏青接過那枚青銅令牌,只見上面刻著一個大大的“蕭”字……
與此同時,幾名羽林衛護著趙衍和蕭渡往密林內不斷飛奔,期間因不斷應付追殺的黑衣人折損了不少人手,最後進到密林深處,確認完全沒有追兵時,竟只剩下兩名羽林衛。
其中一人氣喘吁吁地將蕭渡放在地上,因要護住蕭渡的安危,已經遍體鱗傷只剩下半條命,另一人將趙衍扶著靠樹坐下,又跪下道:“臣護駕不力,陛下可有傷著。”
趙衍靠著樹大口喘著粗氣,突然對那兩名羽林衛道:“我有要事和你們說,你們附耳過來。”
那兩人不疑有他,連忙恭敬朝他貼身過去,誰知卻突然聞到一陣異香,隨後腦中頓時一麻,還未來得及反應,便感覺喉間一涼,頃刻間就送了性命。
蕭渡斜斜靠在一塊大石上,扶住肩膀上的剪頭,冷冷看著眼前這一幕,只見趙衍掏出張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又意味深長地朝他這邊望來。
蕭渡正待開口,卻一陣氣血上湧,止不住地咳嗽起來,趙衍眼中露出憐憫之色,走過來替他將利箭抽出,又撕下塊衣角替他包紮起來。
蕭渡滿臉嘲諷地看著他做著一切,終於開口道:“銘成,你果然比我想象得更狠。”
趙衍嘆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