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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爭寵記
五年後,青州城內,蕭渡穿了一身嶄新的墨綠灑金直綴,扶了扶頭上的玉冠,突然對著正在替他整理衣角的小春道:“你覺得爺帥嗎?”
小春聽得一個踉蹌差點沒摔了,也不知道這位爺今日是哪根筋搭錯了,竟想起來問這個問題,可他還是裝作十分認真地賠笑道:“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蕭渡挑了挑眉,又問道:“你覺得爺是從前比較帥,還是現在比較帥。”
小春喉中咕咚一聲,感覺這問題怎麼回答都有些危險,可他一身拍馬屁的功夫也不是白練的,立即笑眯眯回道:“爺什麼時候都帥。”
蕭渡輕哼一聲,卻是比較滿意這個答案,於是大發慈悲地放過了小春。他望了望銅鏡裡那個依舊猿臂蜂腰的自己,在心裡十分不服氣地嘀咕著:“明明沒有變醜變老,為何娘子寧願對著那個又髒又臭的小毛頭也不對著我。”
自從幾個月前,元夕終於誕下他們的兒子蕭慕以後,蕭渡便從初時的狂喜漸漸變為失落。只因為元夕好不容易得了這個孩子,實在是愛到了心坎裡,成天抱著小蕭慕不願撒手,樣樣事都親力親為,幾乎不讓其他人插手。
於是蕭渡這個相公就被徹底冷落了下來。他本以為熬過十月懷胎就能好好與元夕溫存一番,誰知兒子生出來,每晚都離不開娘,元夕也不願找奶孃去奶孩子,於是,蕭渡只能每晚哀怨地望著自家兒子吃飽喝足,靠在元夕懷裡睡去,自己卻是轉輾反側,十分的寂寞空虛。
一想到這幾個月來的悲慘境遇,蕭渡便恨得壓根發癢,發誓今晚一定要將那臭小子丟到李嬤嬤房裡,不能任由他霸佔自己媳婦兒了,那小手那身子那懷抱明明就應該是屬於自己的。
他於是懷著這個堅定的信念推開臥房的門,誰知還未來得及開口,元夕已經衝到他面前,道:“你來得正好,慕兒又尿了,我剛替他將尿布換下。你先哄他一會兒,我拿去給李嬤嬤洗一洗,再找身乾淨衣服過來。”然後她便一陣風似得跑了出去。
於是蕭渡就被悲催地晾在了房裡,陪著床上那個正愉快地吮著手指、眼珠提溜亂轉的小鬼頭。他十分不甘願地坐在床邊,望著包被裡那個圓滾滾的小肉球:胖乎乎的小臉帶著紅潤,蓮藕一樣的小手朝空中胡亂抓著,正好奇地瞪著眼睛看他。蕭渡輕哼一聲,嫌棄地道:“長得這麼醜,一點都不像你爹。”
那小嬰孩似是聽懂了這話,嘴裡咕嚕嚕了半天,竟吐出一大口口水。那口水黏黏嗒嗒順著唇角流了下來,眼看就要滴到脖子上。蕭渡忙手忙腳亂地找了帕子給他擦乾,又憤憤地戳著他的肉臉道:“生的又醜又髒兮兮的,哪及你爹半分瀟灑。你說,你娘為啥就只願看你,都不多看我一眼了。”
蕭慕黝黑的瞳仁轉了轉,似是對臉上戳著他的那手指感到十分不滿,於是張開小嘴“哇哇哇”地哭了出來。蕭渡嚇了一跳,連忙一邊伸手去捂他的嘴,一邊笨拙地哄道:“別哭,別哭,不然你娘又覺得我欺負你了。”可這奶娃娃一哭起來哪止得住,眼看自己的嘴又要被捂住,更是歇斯底里地哭了個震天響。
元夕遠遠就聽到哭聲,連忙一路小跑著推門進來,然後便看見寶貝兒子正哭得滿臉通紅,眼淚鼻涕將小臉蛋糊成了個大花臉,旁邊的蕭渡正圍著床亂竄,手足無措地又哄又怕。她連忙衝過去將小蕭慕抱起來,埋怨地對蕭渡道:“你看你怎麼當爹的,才這麼會兒就把兒子惹哭了!”
蕭渡頓時覺得十分委屈,他也沒做什麼,不就是說了兩句實話嘛。可經過了這番折騰,方才在屋外攢起的底氣全不見了,他張了張嘴,見元夕絲毫沒有想搭理他的意思,只得垂著頭鬱悶地朝外走。在門前轉過頭,見方才還嗷嗷大哭的兒子已經笑開了花,正得意洋洋地在孃親懷裡又蹭又親,忍不住在心裡憤憤道:“小小年紀城府就這麼深,看你爹怎麼收拾你。”
過了幾日,蕭渡將幾個食盒送到元夕面前,笑得十分神秘讓她開啟來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元夕好奇地將食盒開啟,才發現裡面竟是她在京城時最愛吃的幾樣糕點,芙蓉糕、蒸酥酪、翠玉豆糕……滿滿當當地裝了整盒,讓她忍不住興奮地直搓手,臉頰都泛紅起來。
她隨蕭渡到青州這些年,別的事倒還算習慣,就是特別懷念京中的美食。青州不及京城物資豐富,也做不出那樣精緻軟糯的糕點,可她總覺得懷念吃食有些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