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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次突然發難有些蹊蹺,就算今上下了密旨讓他對付我們,可現在黑騎大軍還在城外虎視眈眈,他為何會這麼心急?還有為什麼他剛剛把你們捉住,黑騎軍就被放進城了!”
他話裡話外已經有懷疑之意,蕭雲敬卻擺了擺手,道:“嶽可為身為兩州參將,人雖然有些駑鈍,但對大穆一向忠心,不可能做出通敵叛國之事。”
駱淵握拳輕輕敲打著掌心,道:“如果不是他,那他極有可能是被人利用了。可這個人會是誰呢?”
與此同時,平渡關的熊熊大火終於暫時熄滅,焦糊的氣味和滾滾黑煙四處席捲,城牆上下堆滿了被燻黑的屍體,不斷有血從城牆縫中滲流下來。城裡的百姓們突逢此大難,早就緊閉房門不敢露面,可等待他們的卻是另一場浩劫。
黑騎軍的主帥迅速佔據了城內的郡守府,蕪國軍的主帥是二皇子滇雲,他與木戎的首領阿史那何力一起統帥著整隻黑騎軍。此刻兩人正高高坐在府衙上首,在他們面前綁著一人,正是曾經的兩州參將嶽可為。他渾身早已無一處完好的皮肉,森森露出的骨節處幾乎掛不住血肉,卻仍是昂首挺胸,惡狠狠地瞪著站在那兩人旁的鄒五,幾乎要用眼神將他生吞活剝。
鄒五有些不自在地轉過頭,道:“嶽大人,識時務者為俊傑,只要你願意向大王投誠,到時候我們半壁江山在手,給你封個一品武官,豈不比守著小小的州郡來得風光。”
嶽可為狠狠啐出一口血來,大罵道:“呸!都怪我有眼無珠!聽信了你這小人讒言,你吃著大穆的俸祿,竟不顧城中的百姓兄弟,放蠻子入關,我嶽可為寧願做死也不會與你這樣的小人為伍,就算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鄒五冷哼一聲,撣了撣袖角道:“嶽大人既然如此食古不化,我也保不了你了。大王,你說怎麼處置好?”
他轉向得是阿史那何力的方向,阿史那何力十分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衝嶽可為用生硬的漢語道:“你到底降還是不降。”
嶽可為冷哼一聲,挺直背脊昂首道:“大穆武將,可死不可降!”
阿史那何力眉間閃過陰冷,道:“好!那本王就就成全你,來人,將他剝了皮掛在城樓上,讓城裡的人都見識見識這位嶽參將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嶽可為臉上盡是恨意,隨後卻緊緊閉上雙目,眼中兩行熱淚流下,“是我對不起大穆,是我對不起萬千喪命的將士,我死不足惜啊!”幾名黑騎兵衝進來將他拖走,嶽可為突然歪頭狠狠朝按住他肩頭的那雙手上咬去,竟硬生生咬下一塊肉來,旁邊那人痛得一聲慘呼,一腳揣在他已被打得露出白骨的背上,又不斷用刀鞘朝她身上猛擊,嶽可為滿嘴是血卻笑著大罵著:“蠻賊,你們在平渡關犯下血債總會有人來討,你們等著吧,哈哈哈哈……”那聲音被越拖越遠,最後只剩一聲慘呼。
阿史那何力望著地上那一攤血跡有些發怔,他早聽說過中原人鐵骨難馴,今日親見仍覺得有些震撼,這時鄒五走到堂下撩袍跪下道:“恭賀大王和二皇子今日大捷,平渡關後再無險可守,大穆半壁江山指日可圖啊!”
一直未開口的滇雲用眼角鄙夷地瞥著地上那人,淡淡道:“此戰你居功至偉,日後必定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鄒五喜滋滋地起身道謝,此次他偷偷向黑騎軍通風報信,將蕭渡作戰的計劃告訴了那兩人,於是黑騎軍故意以五萬徵來的雜軍冒充精兵,再犧牲滇良將蕭渡騙出城去,鄒五則負責挑撥嶽可為擒拿住蕭家軍將領,趁亂將黑騎軍放進城來。
兩人又為他賜了些封賞將他打發出去,阿史那何力望著鄒五的背影,目露懷疑之色,對滇雲道:“你說,這人真的可以信任嗎?”
滇雲輕蔑一笑道:“穆國有打不斷的忠骨,就有這種見利忘義的小人,大王又何必擔心。”他站起身走到門前,望著關內駐起得烏壓壓的黑騎營帳,笑著道:“現在該是犒勞這群兄弟的時候了,傳令下去,劫城三日,兄弟們想拿什麼就儘管自己拿。”
此令一傳下去,營帳內便響起此起彼伏的歡呼聲,這聲音驚起了城牆內外啃食著屍體的禿鷲,它們尖銳地鳴叫著飛過渭水河,落在了青州城內。
駱淵負手站在城牆上,憂心忡忡地望著平渡關上盤旋不散的黑煙,不知在思索著什麼。鄭龍安頓好所有的軍士,疲憊走到駱淵身邊道:“駱先生先回去歇息吧,這法子一時也想不出來,我已經探子去向侯爺報信,只要侯爺回來了,他一定有辦法把平渡關收回來。”
駱淵卻仍是搖頭嘆氣,道:“平渡關就算能收復,也不是朝夕之事,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