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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起來也不知道挑地方,現在怎麼收拾。”
蕭渡許久未見過她這副臉紅害羞的模樣,心中越發按捺不住,乾脆一把撈起她的身子往裡間抱去,“好,那我們現在就挑個好位置繼續。”
終於,幾番顛龍倒鳳後,元夕被折騰地渾身痠痛,依在蕭渡懷中昏昏睡去,當兩人再度轉醒時,已經快到日暮西山之時。元夕懶懶睜開眼,藉著昏黃的光亮看見一地的水漬,這才想起外間還是一片狼藉。洗澡的木桶裂成了幾半,兩人又躲在房裡一天都沒出來,外人見了一定能猜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想到此處,她忍不住又捂臉哀嘆:以後她算是沒臉見人了。
蕭渡卻是從不在乎這些事:反正是和自己娘子親熱,想在哪裡就在哪裡,想用什麼姿勢就用什麼姿勢,還容得外人說什麼閒話。眼前天邊就要佈滿晚霞,他突然想起一件心事,連忙拉元夕坐起道:“快穿好衣裳,我帶你去個地方!”
元夕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卻見他一臉興奮地望著她,只得穿好衣裳,與他共乘一騎往街上行去,元夕本有些害怕馬上顛簸,但被他緊緊攬在懷裡,內心便覺得無比安定。
兩人一直騎到城西的黛霞山下,蕭渡扶著元夕下馬,又將馬拴在一棵大樹上,牽著元夕道:“我們上山去看日落,現在應該還趕得上。”
元夕早聽他說過邊關的落日極美,此刻也顧不得疲乏連忙跟著他往山上走,蕭渡走了幾步,回頭看見元夕正提著裙裾十分吃力地跟著,索性蹲下將她直接拉上背來,“我揹你上去。”
元夕伏在他寬厚的背脊上,彎起唇笑了起來。蕭渡生怕趕不上日落,揹著元夕疾步朝山上爬去,才爬了一半,額上便沁出豆大的汗珠。元夕有些心疼,一邊替他擦著汗一邊道:“要不我還是自己下來爬吧。”
蕭渡呵呵笑道:“只管趴好就行,你家相公幾十萬大軍都敢對陣,還背不起你一個小娘子。”他突然想起什麼,回頭柔聲道:“說了要揹你一輩子,怎麼能半途而廢。”
元夕歪頭靠著他的肩,只覺得這漫山的野花全開在了自己心上,溪澗流水淌過心尖,留下蜜一般的清甜。
終於趕在日落之前,蕭渡將元夕背上了山頂,然後便一頭栽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元夕連忙解下他隨身帶著的水囊喂他喝下。蕭渡就著水囊喝了幾口,目光中突然閃過一絲狡黠,扯著她道:“我要你餵我。”
元夕怔了怔才反應過來,見他擺出一副你不餵我就不喝的無賴態度,只得嘆息著搖頭,含了口水在嘴中俯身餵給他。誰知蕭渡喝了水卻扯著她的小舌不放,元夕又好氣又好笑,掙扎著要起來,蕭渡卻輕輕按住她的頭,翻身將她壓下繼續吻著。兩人方纏綿一刻,蕭渡突然抬起頭,引著元夕坐起,道“夕兒,你看。”
只見渾圓鮮紅的落日一點點沉入河面,將蜿蜒的河水映起霞光萬丈,夕陽染得遠處的草原泛起金光,一隻雄鷹展翅,翱翔過連綿的山脊、斑駁的城牆,這便是詩中所說得長河落日,大漠孤煙吧。
元夕看得有些痴了,蕭渡將她的頭扶著靠在自己肩上,兩人並肩坐在山頂靜靜欣賞著這壯麗的美景。一直到那光亮一點點被河面吞沒,元夕才輕輕開口道:“好美,這落日真的很美。”
蕭渡卻輕輕吐出口氣,道:“夕兒,你會不會後悔。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身份,你本可以好好呆在京城,享受錦衣玉食,根本不需要來邊塞受苦,過這些擔驚受怕的日子。”
元夕攀住他的手臂靠在上面,道:“如果不是你,我一生都只會是一個困在方寸之地的小姐,或是隻記掛著御夫教子的夫人。阿渡,我喜歡這裡,哪怕陪你塞外放羊,做一對再平凡不過的牧民夫婦,我都覺得歡喜。”
蕭渡將她摟的更緊些,有些遲疑地開口道:“那你有沒有想過要做皇后。”
元夕連忙抬起頭道:“我不想,我也不想你為了爭那個位置,讓中原再起戰火,變成讓讓百姓受苦的罪人。”
蕭渡握緊她的手,重重地嘆了口氣。他又何嘗想要如此,可現實殘酷,若不拼盡全力爬上頂峰,那人一定不可能放過他們。他們這一生,到底能不能由得他們自己去選擇。
最後一絲金光漸漸消逝,金烏換了玉兔高懸天際。駱淵望了望照在城牆上的月光,領著身後計程車兵們踏入了城門。
他自從幫侯府眾人逃出京城之後,便隨著他們一起住在了城內。蕭渡不願埋沒他的才華,瞞著趙衍讓他做了個掛名軍師。駱淵雖未親歷過戰場,卻熟讀兵書又喜愛鑽研,在他破解了一個敵軍陣法大勝黑騎軍後,以前對他吃懷疑態度的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