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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夫早就聽說,這京城的世家公子們別得花樣玩膩了便號起了男風,這小西生得細皮嫩肉,扮起男裝自然是唇紅齒白,看起來清秀可人,難怪這人動了心思。
這一琢磨過神來,李大夫可不樂意了,好歹小西也是自己認定的兒媳婦兒,怎麼能就這麼被這有變態嗜好的公子給盯上了。他於是重重咳嗽一聲,道:“小西啊,這裡不需要你了,到裡面藥房去吧。”
元夕一聽此言,如獲大赦地站起身就要往內逃,蕭渡雙眉一揚,心中越發恨得發癢,大吼一聲道:“你敢!”
元夕嚇得一個哆嗦,心虛地立在當場。李大夫可越發不痛快了,沉下臉道:“這位公子,小西是我藥館的人,雖不是什麼名醫,可是也由不得外人隨便呼喝。”
話音未落,他面前出現了一錠的鋥光瓦亮分量十足的紋銀,李大夫一臉的怒氣還未反完,此刻頓時直了眼,一時間不知該怒還是該樂,表情變得很是精彩。蕭渡目光不錯地盯著元夕,手中把玩著那錠銀子,淡淡道:“十兩銀子,我就要她給我治。”
李大夫心中頓時糾結萬分,這十兩銀子他看一天病人也未必能賺到,可又關乎到小西的貞潔,左右掂量了半天,終於在心中一咬牙道:“罷了,反正就看個病,在我眼皮底下他還能強搶不成。”
於是他小心地將那錠銀子收下,又擺出一副嚴肅的面孔道:“小西,聽見了吧,還不來為這位公子診病。”
元夕眼睜睜看著李大夫為了十兩銀子就把自己給賣了,頓時有些苦笑不得,她始終不敢看蕭渡一眼,只怕自己內心會鬆動,於是低著頭蹭到桌案前,小聲囁嚅著:“你,你到底要幹嘛。”
蕭渡根本懶得和她廢話,低聲吼道:“和我回去!”
元夕把心一橫,逼自己強硬道:“既然走了,那還有回去的道理。我現在,過得挺好的。”
李大夫故意踱著步子在兩人身後走來走去,支愣著耳朵想聽清兩人的對話,誰知卻被蕭渡抬頭狠狠瞪了一眼,那目光中的殺氣竟將他逼退幾步,被腳旁的凳子絆得一個踉蹌。他驚魂未定地拍拍胸脯,在心中想著:“小西啊,這種世家公子沒幾個好東西,你可一定要把持住啊。”
蕭渡見李大夫退遠,才直直將目光又落到元夕身上道:“你過得很好?那你知道我每天過得什麼日子嗎?”
元夕怔了怔,想起他進門時的模樣,心中又酸又痛,卻強忍著淚意輕聲道:“阿渡,我已經下了決定,長痛不如短痛,現在了斷對我們兩人都好。”
蕭渡心中冒火,道:“我不是說過了,我不在乎孩子。”
元夕抬頭盯著他道:“可我在乎。我不想你和我在一起,卻有一輩子的遺憾。更何況如果有朝一日,你真得能問鼎天下,膝下卻無子繼承,該如何和世人交代。”
蕭渡似乎是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我不需要和任何人交代。”
元夕卻死死咬唇扭過頭去,也不知是為了說服他還是自己道:“總之我不會和你回去,”
蕭渡臉色越發難看,還待再說什麼,元夕已經大聲道:“這位公子,你這病皆有心結難解,只需放下執念朝前看看,過些時日就自會轉好。”說完站起身,飛快地跑進了裡屋。
蕭渡雙手攥拳,“砰”地砸在桌案上,恨不得現在直接闖進去綁了她回去。但他深知元夕的性格,外表看起來柔順,內心卻有自己的堅持。她若決意去做的事,外力越強越會適得其反。大聲道:“我明日還會再來,一日不行就兩日,兩日不行就三日,總會帶你回去!”
元夕緊緊靠住門板,終於讓淚水肆意流下,只留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李大夫在門外發了半天呆,才搖搖頭繼續看起了病人。
小春在馬車上焦急地等了半晌,終於看見蕭渡氣沖沖地返了回來,身後卻是空無一人,心裡明白這次又是無功而返。馬車緩緩駛在長街上,小春眼看蕭渡神情十分消沉,也暗自替他著急,突然他眼珠一轉,對蕭渡道:“侯爺,依小的看,夫人這件事不能強攻,而是要靠智取啊。”
蕭渡轉頭狐疑地看著他許久,才慢慢會過神來,小春滿臉堆笑地又再加一句:侯爺,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啊。
第二日,蕭渡又來到了回春堂,依舊是出十兩銀子點名要元夕出診,這次,他卻真得是來看病的。元夕見蕭渡大剌剌坐在桌案前,笑得不壞好意,於是努力保持冷淡神色,道:“今天又是什麼病。”
蕭渡湊近她,道:“我胸口疼。”
元夕在心中翻了個白眼,伸手搭在他腕上隨意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