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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說什麼？
面對這樣的理由，他還能說什麼？
白夕看著厲凌寒這樣，心疼，趕忙道歉道：“對不起。”語落，她又道，“我的選擇，讓你痛苦。如果有其他選擇，那麼我一定不會這樣選擇。”
“在當時，你那麼情急的情況。這是我唯一的選擇。是我們能夠為你做的最好的選擇。我們不想你死。一點也不想。”
“我想如果當時是我得了腦瘤，需要你這樣做，你也會這樣做的。比起死，你沒了。我們真的只想你活著。活下來。”
厲凌寒輕咬唇，不說話。
“我也很歉意都沒有和你說、和你商量，就做了這樣的決定。”對此，她也是抱歉的，“只是，我知道我和你說了，你一定不會同意。”
她也是有原因的。
她知道厲凌寒，也瞭解他，要是和他說了，他一定不會同意。
他情願死。
厲凌寒一怔，看著白夕，意外。
“要是當時我們和你說了。你肯定不會同意。”
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
厲凌寒抿唇，不說話。
因為這是事實。
“所以，我們就沒有和你說。我們私自決定了，並且這樣做了。”
這是她和厲玄旭，于思鳳商量好的，不和厲凌寒說。
他們都知道和了解厲凌寒，知道他知道了，一定不會同意他們這樣做。
“你們真是愛我。”
厲凌寒不再沉默，苦笑，幽幽說道。
此刻，他的心情可謂非常的糟糕。
他想怪他們，可是，卻發現沒有資格。
畢竟他們都為了他好。
他們都是愛他的。
“我們是。”
白夕贊同道。
他們是愛厲凌寒。
厲凌寒笑，沒有說話。
好一會兒，他的眼睛紅了，眼淚掉落。
“厲凌寒。你不要這樣。”
白夕趕忙安慰。
不想他這樣。
她就知道他會這樣，所以才一直不告訴他。
這樣的事情，她就沒有打算要告訴厲凌寒，讓他知道。
現在，要不是他問，她是不會告訴他的。
“你知道我現在的感受嗎？”
厲凌寒嗤笑。
“我？”
“我很痛苦。我想我在那年，就死了。這樣的話，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沒有了你，我活著有什麼意義？”
在白夕想說什麼時，厲凌寒打斷了。
“厲凌寒。”
“白夕！我愛你。很愛你。”
白夕震驚，想再喚厲凌寒，可是，卻被再次打斷了。
她看著厲凌寒，一臉痛苦和憤怒的他，驟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似乎，這一刻，說什麼都沒有用和意義。
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沒法當它沒有發生過，不存在。
厲凌寒看著白夕，深深的看著她，然後，冷然，離開。
“厲凌寒。”
白夕回神，擔心，也焦急，趕忙喚他，並且想去追他。
她怕他有事。
“讓他靜靜。”
這時，風澈夜出來了，一把拉住了她，阻止她這樣去做。
白夕一怔，看著風澈夜，猶豫了一下後，輕點頭，表示知道了。
厲凌寒一邊開車，一邊哭，一邊回憶曾經和白夕在一起的時光……那些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他和白夕早在那年，在白夕做了選擇，決定救他，讓他活下來，與他分手時，就已經註定了不可能了。
再也不可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