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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船隻也好像會被這箭雨給洗禮成碎片。
很多士兵甚至抱著頭瑟瑟發抖,聽著外面不斷傳來的箭支叩打木板、甲板、棚頂的聲音,讓人感覺到一種絕望。
好在老兵們不斷安撫他們的情緒,鼓勵他們振作起來,再加上江東水軍應付箭支的辦法確實非常有效,即便船隻上的羽箭再多,小船也沒有絲毫傾覆的跡象,這才平定了眾人心情。
便在此時,連綿數里的船隊終於進入了整個江夏水軍的埋伏區,箭支也愈加猛烈,剛開始僅僅上千,然後數千,到了最後每一波箭雨都上萬,密密麻麻不計其數。
但江東水軍同樣也開始靠近江夏水軍所在的丘陵區域,船隻紛紛靠岸,將士們舉著盾牌和木板,向著山丘的方向艱難前行,幾乎每一步都有人死亡。
短短不到數十米的河灘上遍佈箭支和屍體,不斷有人發出慘叫,號角與擂鼓相交,雙方很快如迅猛的潮流般碰撞在一起,山頭上的叱吼聲、呼應聲、兵器格擋聲、慘嚎悶哼聲,幾乎就沒停止過。
江東軍付出慘痛的代價才與江夏水軍近身交戰,但也僅僅是如此,江夏水軍扼守石嶺,居高臨下,面對他們的進攻滾石檑木源源不絕地往下砸,江東軍組織的幾次進攻都被打退。
在這次進攻當中,孫權為主帥,周瑜是總指揮,魯肅為參謀,其下又有中郎將韓當率領右翼軍突襲江夏水軍的左翼,中郎將徐盛率領左翼軍隊突襲江夏水軍的右翼。
然後再下一級就是折衝校尉朱然、破賊校尉凌操等校尉級別,最後就是平北都尉呂蒙、東部都尉芮良、揚武都尉董襲、西部都尉蔣欽等,其餘大小校尉都尉七八人,各自指揮著本部部下在多處發動襲擊。
戰鬥從早上一直持續到中午,江東軍數次猛攻兩岸丘陵都未攻破,沈晨和黃忠親自坐鎮指揮,在佔據地利的情況下,屢次打退了江東軍的襲擊,使得江東軍損失慘重,不過一上午就死傷千人。
但等到午後形勢就陡然逆轉,無數“嗚嗚嗚”的號角“咚咚咚咚”的擂鼓聲音交織在戰場上,江東軍忽然展開迅猛攻勢,緊接著各種急促而又尖銳的哨聲、鑼鼓聲響動了整個戰場。
沈晨親臨一線,駐守的石嶺下方一個小山坡,小山坡已經幾番易手,每回都是他帶著敢死隊再奪回來。
也幸好他們佔據了極大的地利,不然這片小山早就被敵軍踹平了。
七月下旬的陽光已經揭去了五六月裡暴雨時降的氣溫,露出它熾熱的面目,肆意噴吐著熱情炙烤著大地,江面上被灑落了暖暖的陽光,波光粼粼,反射著金燦燦的光輝。
遠處忽然傳來一串急促的號角,隨著號角聲,一隊穿褐色皮甲的江東兵不知道何時居然已經跑到了小山丘背面,開始向上攀登。
正在山頭和敵人混戰的沈晨也聽到了這聲音。
他把手裡的矛狠狠地攮進一個敵人的肚子裡,將那個敵人撞下小山,看也沒再看那人一眼,跨兩步順手抄起嵌在地面上的一把腰刀,雙手握住斜著從上到下一揮。
一個背對著他的江東兵脊背處的長袍子立刻裂開道長長的口子,鮮血頃刻就湧出來。那個敵人立刻拋掉手中的刀盾,昂著頭雙手背轉過來拼命在背上又抓又撓,腳下蹣跚幾步,便一頭栽下了小山。
沈晨抬起頭遠眺他們的身後,也就是東方那片曾經與呂蒙血戰的森林,森林後方居然此時正冒著滾滾狼煙,各種號角聲音當中夾雜著遠方斥候告訴他們敵人從身後襲來的口令。
身邊副將張南已是渾身浴血,左手攥著鮮血迸流的右上臂右手裡綽著把環首刀靠過來,斜睨小山丘下一眼便道:“將軍,他們從我們身後過來了,怕是守不住了。”
“嗯,下令將士們從石嶺撤退,不要跟他們長期糾纏,引誘他們進入埋伏圈就好。”
沈晨應了聲,他有山越人做嚮導,其實也知道在蕪湖東南方向有好幾條河流從南面山裡發源出來,這些河流之間也有交匯,相互連通。
比如之前和呂蒙相遇的那條小溪,就與東面的秧河相連,所以敵人從身後來襲是他預料之中的事情。
張南四處環視了一圈,他們這個小山丘原本有二百多人,現在只剩下一百多人,不過戰績也很好看,作為石嶺的主要抵抗點,他們周圍密密麻麻遍佈敵人屍體,粗略估計至少三百人以上。
以一百換三百的戰損比例對於他們這些常年與江東水軍交戰的江夏水軍來說,已經是個不可思議的戰績,雖然是佔據了地利的優勢,但比之以往戰鬥,強得太多。
“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