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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表的臉色已滿是陰霾。
“太傅。”
蒯越出了皇宮之後,看著賈詡準備登上馬車,便笑著說道:“太傅每日下朝,便獨居家中,同僚有聚會也推辭不來,這般孤僻卻是不好。”
賈詡聽到這句話就停下了蹬車的動作,回過頭微笑著說道:“我性格喜靜不喜動,因而一些不重要的小聚一般也就推掉了。”
“若是我邀太傅去家中小坐,也是不重要的小聚嗎?”
蒯越問道。
賈詡便笑道:“若是司徒相邀,自無不可。”
“請。”
“請。”
蒯越上了馬車。
兩個人的馬車一前一後,向著蒯越的司徒府而去。
賈詡在荊州從不樹敵,但也很少去結交朋友。
因為他知道一件事情。
那就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特別是在這種世家林立,關係錯綜複雜的荊州之地。
你和這個人交朋友,他的敵人就會認為你跟他勾結在了一起,平白無故樹敵。
所以孤身一人看上去孤立無援,可正因為如此,別人也不會冒著巨大風險去招惹劉表身邊目前最看重的人。
甚至連蔡瑁和蒯越也不願意得罪賈詡。
賈詡沒有家族和根基,雖然被劉表看重,可不會威脅到他們的家族利益,因此雙方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
但如今。
蒯越主動相邀,顯然也是有拉攏之意。
馬車很快到了司徒府。
在蒯越的邀請下,賈詡跟著他一路來到了司徒府後園。
二人在後園亭內相對而坐,有奴僕奉上煮好的酒與茶水,還有一些糕點點心。
等周圍四下無人,蒯越才舉起茶杯對賈詡說道:“不知道太傅是喜歡喝茶還是喜歡喝酒,以前荊州也有飲茶之風,但最近卻是起了這種炒茶,不知道太傅喜不喜歡。”
賈詡也舉起茶杯笑道:“此茶初嘗苦,回味卻是甘甜,我亦甚喜。”
“太傅喜歡就好,請。”
蒯越舉起茶杯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抿了一口,等到賈詡也喝了一口,都放下杯子之後,他才又說道:“陛下現在有些急了。”
“是有些急了。”
賈詡微微點頭道:“這些日子屢次催促蔡將軍和黃將軍進攻,連下諸多道手令,雖然二位將軍也小有戰果,但如此催促,恐怕急切中出差錯。”
蒯越皺眉道:“先生取南方再得關中漢中乃是絕佳之上策,我們可以先觀曹操與二袁相鬥,再三路拿下關東。可陛下的意思好像是要在奪取整個南方之後,就立即出兵北上襲取中原,這豈不是逼曹操與二袁相聯。”
賈詡抬起頭,建安十二年的年初二月正是天朗氣清的時候,但卻總歸有些清冷,他輕聲說道:“陛下年歲很大了,宮中清冷,據說每年冬天都會小病一場,有些心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就怕陛下如此急促,反而壞事。”
蒯越苦笑道:“現在荊州兵馬眾多,徐徐圖之,方為上策。”
“可是陛下等不起啊。”
賈詡嘆道:“天命有數,豈是人力能為?”
蒯越沉吟許久,倏爾說道:“太傅以為,陛下三位皇子,誰能夠繼承大任呢?”
“司徒不是覺得二皇子可承嗎?”
賈詡話說得滴水不漏,他其實從沒有給劉表提議過誰當太子,當初只是建議劉表問問沈晨的意思。
後來劉表每次詢問,他都藉口推辭,即便是開朝會的時候,也從來不會發表意見。
所以荊州朝廷上下都不知道賈詡到底支援誰。
雖說賈詡因為沒有根基和參與到荊州利益集團當中而不被大家視為敵人,可也不會因此輕視了他的態度。
畢竟他也許就是唯一能夠影響到劉表做出決定的人。
今天蒯越邀請他來,其實也是因為蒯越知道劉表身體越來越差,很有可能就這幾年內死掉,所以才想拉攏賈詡,讓他支援劉琮。
但可惜賈詡不想參與其中,所以說話模稜兩可。
蒯越皺眉說道:“大皇子坐鎮尋陽,最近陛下屢次封賞,似乎有要封王之意,此事太傅怎麼看?”
賈詡笑道:“大皇子於黟縣大敗江東軍,救回黃將軍,如此大功一件,封賞也很正常。”
“太傅應該明白,大皇子無後。”
蒯越目光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