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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了吧。”州泰沒有問是什麼辦法,而是說道:“已經守了十九天了。”
“該該撤了。”鄧艾點點頭。正說話間,州泰忽然低聲喝道:“低頭。”鄧艾幾乎本能把頭給低了下來。
一低頭,耳畔凌厲之氣劃過,再一看有柄大刀砍空,不由驚處一身冷汗。
州泰同時上前一刺,將身後偷襲鄧艾的那名曹軍給刺死。等到鄧艾迴頭的時候,那曹軍已經倒下了。
他沒有說謝,只是點頭致意。二人是同輩。州泰是新野書院出身,沉晨偶爾會去那講課,算是記名弟子。
鄧艾由於是鄧氏,有資格入讀位於黃門亭的鄧氏書院,因此屬於沉晨的親傳弟子。
這些日子並肩作戰,雙方已經有了很大默契。州泰救過鄧艾的命,鄧艾也救過州泰的命,說感謝的話已經不需要再講了。
慘烈的廝殺還在繼續。隨著夕陽漸漸落下,天色也慢慢變暗。現在可是晡時末刻,也就是下午五點鐘的樣子,但暗澹的天空彷彿日入黃昏。
“啪嗒啪嗒”就在這個時候,豆大的雨滴忽然落下來了。
很多人都抬起頭看向天空。原本只是薄薄一層的陰雲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極為厚重,遮天蔽日,電閃雷鳴。
緊接著嘩啦啦的瓢潑大雨驟然下落,頃刻間覆蓋了整個天地。
“下雨了。”州泰喃喃自語道:“好大的雨啊。”
“師師君說,這雨比上次上次還要大。”鄧艾指的上次,是指水淹曹洪那一次。
水淹曹洪那次其實只能算伏牛山裡正常雨季的降水量,但沉晨可記得,這次暴雨,淹沒了襄陽和樊城!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曹軍的後方陣地裡,終於傳出了清脆的銅鉦聲音。
鳴金收兵。無數曹軍士兵立即如潮水般往外撤離。原本幾乎被趕下木板平臺的周不疑弓手們又重新補上,一陣亂射,又是數百具屍體留下。
一直過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營外亂糟糟的情況才恢復安寧,曹軍回到了船上,撤離了魚梁洲,形勢又變得好了起來。
在外督戰的周不疑見曹軍撤退,下令將士們披上蓑衣,打掃戰場,召集諸將議事。
議事的內容自然不用多說,要退兵了。這些日子他們的戰績也很好,于禁那一次就損失了四千多人,這些日子曹軍幾次強攻,也損兵折將,具體人數沒清點,但大抵也不會少於三千。
林林總總加起來,周不疑在魚梁洲上已經損耗了曹軍七八千的兵力。相比於敵軍,他那一千多人戰損幾乎可忽略不計。
要知道這是在倉促下安營紮寨,沒有大量防禦工事,堅持這麼久,已經算是超額完成任務了。
“諸位。”營寨內,蔡篤、鄧艾、州泰、李穎、霍漾等人就坐。周不疑看著眾人說道:“師兄令我堅守二十日,明日就到期了,我自信還能再堅守,但不能壞了師兄的計謀,明日清晨便撤軍。”
“可是這雨突然下了。”李穎聽著暴雨打著帳篷發出的噼裡啪啦的聲音,擔憂道:“這江水洶湧,咱們的船隻能走嗎?”
“無妨。”周不疑擺擺手道:“師兄也有計策,小船不能走,文將軍會從襄陽調大船來接應我們,今夜先讓將士們好好休息,明日清晨立即收拾營寨,下山從東面灘岸離開。”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眾人放心下來。歷史上關羽水淹七軍,龐德就是坐小船結果被浪打翻了被俘虜的。
暴風雨天氣那種只能坐幾個人或者十幾個人的小船隻確實比較危險,沉晨也考慮過這個問題,留下了一批艨艟鬥艦在襄陽預備。
這些大船十分堅固,不怕浪潮拍打。何況現在才剛下雨,江水還沒有暴漲,艨艟鬥艦應付綽綽有餘。
而就在周不疑完美完成了阻攔夏侯惇于禁二十天任務的時候,此時在枝江,趙雲部和沙摩柯部也從夷陵退了回來,撤回枝江。
現在的局勢跟襄樊之戰以及夷陵之戰截然不同,襄樊之戰是關羽的後方道路被徹底斷絕,他就只能選擇往麥城以北,順著沮水進入荊山,到臨沮,再退至房陵。
具體路線是從後世當陽市到遠安縣再到保康縣,從神農架外圍到房縣,這是他唯一的逃跑路線,可惜被呂蒙預判到了。
如今沉晨卻不像關羽那樣兵馬自己各自散去,導致孤立無援覆滅,他手底下是有軍隊的,完全可以正面硬憾位於夷陵的江東軍,然後打通回川蜀的道路。
可惜的是孫皎徐盛死守夷陵,呂蒙又派了丁奉八千人去相助,趙雲和沙摩柯沒有攜帶重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