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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飛是在食時二刻過後接到的命令。
江夏水軍三萬多人,當然不是擠在一個軍營裡,而是錯落分佈在巴丘鄉各處。
其中沉晨率領的主力約一萬多人,駐紮在巴丘鄉南面的邕村,位於邕湖以北,這裡有碼頭,南面便是連線著洞庭湖,浩瀚如煙的邕湖。
然後是黃祖率領了約八千人駐紮在東北面的巴陵山,也就是後世岳陽金鶚山一帶。
還有將領張虎、陳生、鄧龍等人各自帶了兩三千人在北紮營。
而蘇飛便駐紮在巴丘最北面的一個小漁村。
此時巴丘已經有百姓棲息,為巴陵先民。沿江岸一線,就有大量的村莊紮根,漸漸發展成了鄉鎮村聚。
沉晨的營寨與蘇飛的營寨一南一北,三萬多人馬於巴丘臨長江洞庭湖沿線數十里安營紮寨,旌旗遮天蔽日,各類營盤、壕溝、寨牆連綿不絕。
由於南北兩處營寨距離相對較遠的緣故,所以等衛士快馬過去傳令的功夫,時間就過去了約一刻多鐘的樣子。
食時二刻,一屯人馬總計一百名士兵,在屯長的帶領下,出營寨向著北面的洪山而去。
蘇飛營寨離洪山比較近,往北走四五里就到了芭蕉湖南面的山脈下,沿途樹木森森,山林陡峭,他們行走在崇山峻嶺裡的狹長小道里,兩側都是茂密叢林。
就在此時,旁邊林子忽然傳來異動,帶隊的屯長頓時警覺起來,高聲道:“列隊!”
剎那間小隊立即做出反應。
前排戰士舉盾持矛,左右兩翼刀盾手紛紛抽出環首刀,中間的弓手將弓箭取出來,開始排列隊伍。
但很快林子裡就鑽出一個狼狽的聲音,那人渾身髒兮兮的,穿著江夏水軍的軍服,手腳並用地從灌木叢裡爬了出來,喊道:“自己人。”
“上!”
屯長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放鬆警惕,而是揮揮手。
當下就有兩伍人一左一右包了過去,爬出來的那人沒有反抗,而是立即蹲下雙手抱頭道:“我是鄧校尉麾下甲字曲卯字屯三隊二什二伍的高獻,隨隊在三號烽火臺戍守,伍長叫王雉!”
漢代的軍制很簡單,五人一伍,十人一什,五什一隊,兩隊一屯,五屯一曲,五曲一部,兩部一校,五部一軍。但具體行營規劃卻沒有,也沒有營部編制。
所以沉晨為了方便管理,進行重新登記造冊列營。在部為單位的時候,因為一部主官是軍司馬,已經算是中級將領,便以司馬為名。
而部以下的下層官員,到曲部,便以天干為名。屯部則以地支為名,更下一級的隊、什、伍就以數字為稱呼。
因此現在沉晨麾下計程車兵,比如這個叫高獻的,全稱應該是沉都督麾下,鄧校尉部,李司馬營,甲字曲,卯字屯,三隊,二什,二伍。精確到伍,是每個士兵必須要死背硬記的終身番號。
這是之前劉琦任命沉晨為江夏水軍最高都督的時候臨時改的,只有自己人才知道。
因而聽到他準確說出自己隊伍番號,屯長便確定這個人確實是自己人,於是上去喝問道:“你既然在烽火臺戍守,就應當履職,為何出現在此地?”
高獻連忙答道:“有敵人突襲了三號烽火臺,我不敢去找一號二號烽火臺,徑直往蘇校尉營寨方向跑,去報告此事!”
“什麼?”
那屯長大驚道:“何人突襲了烽火臺?”
“江東軍!”
高獻毫不猶豫地說道。
“四號烽火臺沒有發出警示訊號嗎?”
屯長問。
從巴丘到赤壁連綿有一百多里,距離州陵更是有二百多里,沿途沉晨設定了十多個烽火臺,各有編號。
一號到四號烽火臺其實就是蘇飛營寨東北面洪山一帶,北面就是長江,繞著長江還有一圈一直到後世的芭蕉湖對岸,就是為了確保訊息不會有紕漏。
然而高獻卻哭喪著臉說道:“今天早上忽然起了大霧,站在山上看不到二十丈以外的東西,別說警示,就連喊話都聽不見。”
“走。”
屯長毫不猶豫地一揮手道:“必然是江東軍趁著大霧突襲了我們沿江的烽火臺,我們即刻回去稟報蘇校尉!”
說話間他們立即往後轉。
而這個時候離他們不足一里外的一號烽火臺,呂蒙站在山頂上觀望南方,已經能夠遠遠地看到數里外的蘇飛營寨。
此時已經到了食時末刻,也就是上午九點鐘左右,大霧消散,天地間的視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