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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草的荒地裡,自己黃門亭計程車兵一個個都井然有序地找了位置坐下休息,甘寧軍那邊卻是散漫一團,現在一片混亂。
沈晨見甘寧正用馬鞭抽打一名士卒,就因為這名士卒在行軍的時候落到了隊伍最後面,與沈晨軍的前後相差了四五里,讓他臉上掛不住。
那士卒體態瘦弱,年齡可能也就只有十八九歲,被打得滿臉是血,苦苦哀求。
周圍的兵丁們一個個彷彿都沒有看見一樣,甘寧脾氣不好,殺性很大,惹怒了他誰也勸不住,所以即便有人覺得士卒可憐,也不敢去勸。
“住手!”
沈晨立即上前將他攔住。
甘寧此時已經把外面的鐵甲脫下,身上就穿了件麻布短衣,一身虯結肌肉隆起,脾氣上來了,誰都拉不住他。
不過沈晨死死扣住了他的肩膀上的麻筋,稍微用力了一下,甘寧回頭怒視,本要發作,見是沈晨,舉起的馬鞭又放下,氣呼呼地對他說道:“阿晨,這廝懶惰懈怠,我不抽他軍紀何在?”
沈晨見那士卒腳上穿的履已經破掉,露出血淋淋的腳指頭,就蹲伏下身,從身上脫下麻衣,幫士卒擦了擦血跡,又將他的布履脫下,一股腥臭味襲來。
原來是這幾日長途奔襲,讓他的腳腫脹發炎,這種情況如果不能好好休養,很有可能連腳都要壞死。
當下沈晨嚴肅說道:“興霸叔你看,並非士卒懶惰懈怠,而是他生了腳疾,將士們本就跟隨你用命拼殺,你卻不體恤他們,一言不合就上來抽打,也不問緣由,豈不是寒了將士們的心?”
甘寧見此有些尷尬,只好說道:“我不知道此事。”
沈晨站起身,環顧四周,包括沈彌在內,諸多甘寧軍的將士都看著他,於是他說道:“之前興霸叔自己領兵,我也不好太乾涉。如今我為中郎將,想問興霸叔,我能統領你的隊伍否?”
最早甘寧和沈晨其實並不互相統屬,甘寧是劉表手下的一個軍司馬,當時是他和沈晨打賭,如果事情確實如沈晨所料,南陽發生了內亂的話,他以後就聽沈晨安排。
但至少名義上二人沒有直接統屬關係,沈晨的話只能是建議,而不是命令。現在眼看即將就要到許都,迎來大戰,豈能因為一些事情而軍心不穩呢?
因此他必須要找理由徹底把甘寧的隊伍掌控過來。
甘寧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雖說他一直是聽沈晨的話,但如今沈晨似乎是直接要軍權了,未免有些令他不舒服。
可不管從哪個角度上來說,他都沒法反駁。像之前他們打賭,沈晨贏了。然後現在沈晨又被劉表任命為中郎將,甘寧也是他手底下的校尉,聽從沈晨的命令,從法理和情理上,都是沒問題的。
所以他只好說道:“這是自然。”
沈晨點點頭,然後朗聲說道:“既然我是將軍,那就聽我的命令吧。患有腳疾者現在都上報到我這裡,有多少人,我來重新做出安排。”
他沒有立即頒佈什麼不準打罵士卒之類的軍令,而是要先把得腳病的人集中起來。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黃門亭士兵的軍官階層是以他的親族為根底,這些軍官最早都是當年那支從徐州南下的護衛族兵組成,裡面的鄧沈二氏親族非常多。
沈晨嚴格命令他們不允許打罵士卒,遵守三大注意和八大紀律,若有違背,就剔除出族兵序列。
要知道黃門亭的族兵地位是很高的,沈晨給予了他們很高的榮譽。因此對於這些人來說,一旦被剔除出去,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再加上新招募計程車卒表現好的人有很大晉升機會,會擠壓他們的生存空間,使得族兵們不敢犯任何一點錯誤,這才沒有凌辱、欺壓、打罵、剝削底層士卒的舊時代軍閥陋習。
而甘寧軍不一樣,等級森嚴的軍隊傳統從春秋戰國就延續至今,大家都是這樣,高層將領不把底層士兵當人看,漸漸反而變成了一種習以為常。
因而要想短時間內改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像家族的奴僕一樣,沈晨也只能暫時改善,而不能立即改變。
需要到將來奪取政權,或者擁有很大能力的時候,才能夠進行改革,現在他也只能溫水煮蛙一樣,先把自己做好,然後再透過奪取甘寧這些人的軍權,改善他們的軍隊結構。
很快有腳疾的人上報到了他那裡,裡面甚至還包括了黃門亭士兵四十多人,甘寧軍士兵二百餘人,沈晨於是又派遣了二百多人,加上這些腳疾士兵,總計五百人回了潁陽,佔據這座城池,找醫生進行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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